公爵眸色微闪,莫斯的家族是世代专门伺奉亚德尼斯的医药世家,但凡是能让莫斯出动的情况,绝非普通。由此可见,亚德尼斯会不会真的找到人了,却一直故意藏在华夏帝国,害怕他们发现对其不利么?呵呵,那现在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了。他竟然拿到了玉玲珑,这事情就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便看人为了。
帝都
天刚蒙蒙亮,两道身影先后摸进了医院的ICU特级护理区,于病房前的走廊上,狭路相逢。
“向东辰,你还好意思跑来。要是我是你,早就把脸揣在兜兜里,没脸出门了。”
“不好意思,贺学长,让你失望了。正因如此,我做为男人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负责,不会逃避。”
两个大男生同时虎视眈眈地瞪着对方,口气强硬,一触即发的气氛在整个走廊上弥漫开来。
“你……”贺英琦被话堵了一口,“向东辰,你还真有脸。”
“有没有脸,也不需要贺学长你给。反正,我和萌萌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我已经给父母说过了。相信他们今天已经到涪城,去帮我订亲了。”
“你胡说什么!向东辰,你倒不愧是混黑的,够流氓。别以为你用流氓手段先下手就能得到她,我告诉你,我们贺家和厉家,也不是吃醋的!”
这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很快引来了护士双双挨了一顿批,终于消停了,不约而同地打探起萌萌的病情。可惜两人都不是人家的直系亲属,也没得到授权,被拒绝透露病情。无奈捉急之下,两人不得不拉下面子合作打探消息。
这消息一打听出来时,贺英琦看到那资料单上写着“性侵”两个字,顿时火冒三丈就要撕毁“联盟”关系,揪着向东辰的衣领子将人提到了半空中。
向东辰却面不改色道,“贺英琦,你这样大吵大闹地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萌萌的不幸,让她丢尽脸面,名誉彻底被毁吗?!”
贺英琦真是快气爆了,只想将向东辰碎尸万断。可一想到还躺在病房里,还浑身插着管子奄奄一息的女孩,再大的怒火都被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向东辰,你还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你已经看到了。”
向东辰始终不松口,毫无愧疚的态度让贺英琦的火气飙得厉害,就想拉着人到没人的地方狠狠干上一架,先出出蓄了一肚子的邪火儿再说。
两人刚准备动作时,一道声音响起,转头时看到唤他们的是王致诚,而在其身旁站着高大身影正是厉锦琛。那男人面色阴沉至极,不知刚才他俩的对话被听到了多少,两人心底同时一个机灵儿,莫名地都缩了下肩膀。
“哎,你们两一大早地跑来干什么,又吵又闹的,难怪刚才……”王致诚想要借口打诨儿,给两小子打眼色让他们赶紧地溜。
哪知厉锦琛脚步踱了上去,眸如电闪,突然出手。四道目光突然大亮,也只来得及闪过惊愕之光。
“啊——”
“噢呜——”
两声凄厉厉的惨叫响起,两个人影就像破麻袋似地被人扔出了ICU特级护理区。摊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能立即撑起身,横竖这么一对上眼儿,同时哼哼一声,抚腰捂脸地撑着墙面爬了起来,互瞪一眼,各自分道扬飙。
这两人离开后,便有一道身影从角落里溜出来,借口给住院的同学送花慰问,想要偷瞄病历资料未成。后见到厉锦琛的身影,急忙藏了起来,无功而返。此人正是刘鹏。他在楼下想了一想,决定换其他的突破方式,就看到了正在花园角落里打电话的贺英琦。
向东辰先已经先行离开。
贺英琦没能看到萌萌醒来,又不知其病情如何,心情很焦虑,就给母亲打电话求救。母亲有不少同学都在帝都医院里任职,帮忙查个病情啥的都是小意思。而且,他也想通了,目前家里能帮自己而不惹出大麻烦的,除了母亲也没别人了。先把母亲的支援力拉到自己这边,当务之急。
得到母亲的帮忙后,他就在花园里等消息。随即,又思忖了很多方面。想要再拉几个同盟军,便想到了温泽。虽然知道温泽很挺厉锦琛,不过他想要是温泽知道萌萌这接连受到的严重伤害,应该会站到自己这边来。况且,他们这学期朝夕相处,感性更深了不少。
温泽听了贺英琦义奋填膺地把厉锦琛和向东辰都狠批了一顿后,沉默了许久,说,“英琦,我觉得这事儿里有些疑点。以向东辰那么高傲的性子,不像是做出那种强……”
“温哥,我早听说了,向东辰他爸当年也使了卑鄙手段才娶到她妈的,听说也闹过强爆事件,甚至还坐过牢。又怎么知道,他这不是家族遗传基因作怪。”
温泽咳嗽了一声,“那个,总之,我觉得这事儿疑点还多。咱们最好还是听萌萌说说,再做决定。这段时间,你不能太冲动,动不动就跟人打架起事儿。要真为了萌萌好,这件事千万保密不能被捅出去,同时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毕竟,你不是说你们分开后,隔了好几天,这几天里都发生了什么,必须查清楚。”
“好,我再查查。”
贺英琦嘴上应着,心里却不太乐意。以温泽的态度看来,他还是站在厉锦琛那方,不希望这两人离婚吧!他蹙着眉思索了片断,接到了母亲朋友的电话,又重返医院。由于心事重重,他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人盯住,悄悄跟踪上了。
ICU护理区
厉锦琛在病房外站了许久,看着医生护士进进出出,给女孩测量检察,喂水擦脸;看张小苗给女孩喂稀粥,女孩睡着竟然喝完了一小碗。
如此,一站便是一整个上午。
张小苗出来时,就听花痴小护士们戏称厉锦琛为“最完美的望妻石雕”,不由心中百般感慨。公司的事情并不少,可那个人竟然什么都不做地守在这里。明明十分渴望进来守在女孩身边吧,就像以往一样。可却害怕再发生头晚那激烈的抗拒,才迟迟不敢进来,只能站在墙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