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有我好看？”熟悉又陌生的声线缓缓响起，带着戏谑的味道，糜艳生香，让人心笙摇动。
楚衿转头，那人遥遥地站在迎风处，笑得恣意。
五官精致到不可思议，又张扬艷丽，带着让人沉沦的魔力，纵然被他拖下十八层地狱，亦是心甘情愿。
眉目生香。
季卿止配得上这个词。
“没有。”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又听见了多少，楚衿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傅潋冷冷地哼一声，平淡磁性的声线不带半分感情的淡漠：“人比花娇。”
赵清言的表情登时就由惊艳变得古怪了，五官都因为忍笑而显得扭曲。
人比花娇。
用来形容一个大男人。
这不就是在说，季卿止sao气么？
而本来，季卿止的气质就是偏糜艳，和花配在一起，也不算多违和——当然，一切到了傅家主口中，想不违和都难。
楚衿直接笑出声了。
“我说得不对？”傅家主凉凉挑眉。
“很有意思。”楚衿只是笑着，也不点明自己的态度。
季卿止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心下有了计较——他的乖徒弟，和傅潋之间的关系，在他不在的一个多月里，有了质的变化。
那动作和言语上的和谐亲密，真是让人……越看越不爽。季卿止眯起狭长的凤眸，里头冷冷的光焰流转。
“季先生。”楚衿好像才回过神，像季卿止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眼前的人，依旧如往日一般。
但细看，季卿止肤色，苍白的有些诡异，甚至比傅潋更甚，不过因为他的容色太甚太逼人，更让人很容易忽视他面色的不正常，或者说，是身体的虚弱。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在脸上擦粉，除了演艺圈里的和魏晋南北朝时期的。
傅潋也点头示意。赵清言也跟着恭恭敬敬地给眼前这位心情看起来不是很美妙的爷打了招呼。
在季卿止眼里，傅潋和楚衿的行为，就是妇唱夫随。
“我很惊讶。”季卿止轻笑，“傅家主竟然也回来剧组，甚至……还要参演《帝色》。”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挑衅意味。
傅潋脸上露出好看又公式化的笑容：“季先生一出军区，来不及休养生息就急急赶过来，也让我很惊讶。”
傅潋的话，让季卿止的神色有一瞬间难看。
他这样急地赶过来，还能是为了谁？而他的好徒弟，却给了他这样一个“大礼”。
和傅潋态度亲密，到他这里就是疏离礼貌了？
季卿止唇畔的笑意越发美艳，就如波德莱尔笔下的“恶之花”，勾魂夺魄。
楚衿看着他富有侵略性的笑，挑了挑眉。
季卿止笑得越好看，就说明他越生气。
至于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不必多说。可他自己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又怎么腾得出手来管她？
“季先生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需要休息一下吗？”楚衿无视季卿止和傅潋的争锋，关切地问道。眸中清澈的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楚衿话一出，季卿止的眸光就紧紧地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