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衿转过头笑了：“随口一说，这么紧张干什么？”
傅潋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是——绷紧的。
“别……”傅潋开口，却发觉眼前站着的，不再是那个会黏着他撒娇的女孩。
楚衿笑眯眯的：“行的呀，不闹。”
“你们两个，无视人的功夫学得倒是不错。”季卿止在一边冷嘲热讽。
“我话放在这儿，一个月内你们必须找到傅行止。”季卿止冷淡道，“找不到，后果自己要承担。”
“一定要找他？”楚衿半眯起琥珀眸。
“倒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彼时映日流光，季卿止面上的笑容昳丽到奇异，“找到苗疆嫡系传人，或者把这本书——缺的那半页找回来。”
季卿止伸手指了指床上那本书，在阳光下，他修长的手指接近于透明。
楚衿俯身拿起那本书。
因为年岁太过久远，封面和扉页上的字迹已经模糊得看不分明。
但粗略翻看，这本书里记载的都是古时苗疆的各种毒术和解毒方法。
“嫡系传人……”听到这句话，楚衿意识里的那根弦瞬间就崩了。
苗疆嫡系传人……
“傅潋，借我一下手机。”楚衿琥珀眸里光华盛开，灼灼如日光。
如果乔禹是的话……
“不，不用了。”楚衿又道，“你现在有时间吗？”
傅潋应道：“有什么事，我陪你。”
“去玺苑的南区复式公寓，16幢。”楚衿看向他，一字一顿，“就现在，越快越好。”
“把衣服换一下。”傅潋没有一点犹豫地点头，把买来的女装袋子放到楚衿手里。
季卿止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潋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楚衿话语刚落他就应下了，简直是……荒唐。
——太纵容了。
季卿止抬步要走出室内，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眸光明明灭灭，他转过身，笑容有些冰凉：“如果要换衣服，别在这儿换。”
看着这两个人很自然地相处，他的眼睛就被什么刺痛着，横竖难受得很。
“好的。”楚衿也不因为季卿止的话恼怒，季卿止这个人，随性惯了，也同样喜怒无常。
“那走吧，我去你车上换。”她转头对傅潋道。
在走过季卿止身边的时候，楚衿被拉住。
看到季卿止的笑容似乎有些轻渺。
但也是一瞬间的错觉，再看，那笑还是轻佻又魅惑的：“帮你找到了症结所在，也担不起一声谢谢？”
楚衿轻笑一声，眸光温柔到清冷：“可是如果没有猜错，傅潋已经给了你谢礼了，季先生。”
季卿止蹙眉：“他是他，你是你。”
听了这话，楚衿笑容变得有些莫测：“不是，他就是我。”
“我的都是她的。”傅潋淡淡道，又往这火里加了一把柴。
用高冷漠然的样子在不动声色地炫耀着什么……让人看得出，很是手痒。
季卿止握住楚衿手腕的力度越发大，他不怒反笑。
“松开。”楚衿和傅潋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你弄疼我了，季先生。”楚衿望进季卿止潋滟含怒的眸子，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