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5无欢沉默了。
楚衿轻笑几声：“楚无欢，你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楚无欢：“我不知道……”
楚衿笑容温柔到危险：“不要和我说那种，我不知道呀，我有些模糊的话。”
“我要的是你肯定的回答，你对楚衍之的态度，是拒绝，还是接受。”
楚衿的态度一强势，楚无欢就软了。
“我拒绝……”
楚衿似笑非笑。
“不……”楚无欢蹙着眉，“我……”
楚衿的琥珀眸温凉如玉，清皎透光，只是堪称温柔地看着楚无欢，让楚无欢一阵头皮发麻。
“我其实也不清楚。”楚无欢吐出一口气，“我从小就知道，楚衍之不是我的亲小叔，但他在我眼里，就像是长辈一样。”
“衿衿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在幼儿园，小叔来接我的时候，我和同学炫耀，小叔是军人，他身上有枪。”
说到这儿的时候，楚无欢眉梢都带上了笑。
楚衿眸光里也多了一点柔软：“你小时候黏他，倒是真的。”
“我那时候是真的把小叔当成了我世界里的英雄，对他很依赖，也很崇拜。”
那个时候，楚无欢对楚衍之实在是依赖。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英雄情节，楚衍之能坐到今天这个位子，就是那时候吃了不知几何的苦，手里也都是实打实的军功，他是从特种部队里出来的，在行动里有好几次生命都收到了威胁。
楚无欢清楚这些事情，楚衍之在她儿时，意味着太多太多。
而楚衍之对楚无欢，真的就是长辈对小辈的宠溺和关爱。
只是不知道，这种感情，什么时候发了酵，变了质。
即使现在楚衍之把一切都挑明了，这种近乎信仰的感情也是割舍不去的。
“我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说他……喜欢我，说他想要我。”楚无欢收敛了眉眼，眉目间的张扬肆意都在这一刻干净，“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她有些委屈。
小叔对她的那些感情，是不是她本身有了问题……
“你有什么错？”楚衿笑了，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阳光正跳跃其上，忽明忽暗。
或许网络上流行的那句话是对的。
爱情，能有什么对错。
不过这个东西，对于世家豪门子弟来说，有点多余。
横竖都是联姻，成为家族之间的纽带，再成为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
婚。
各过各的生活，倒也是不错。
再好一点的，两个人看对了眼，婚后感情不错的也不是没有。
但也终究少了一点什么。
楚家今时今日，不需要自家的孩子通过联姻来获取什么，她唯一希望的，就是守护好楚家，让她的亲人顺遂平安。
责任固然要他们负，但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楚无欢和楚衍之，上一世终究是错过了。
如果没有那一场宴会，他们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也是未知的。
到底她欠着他们的。
现在能补，一定要补回来。
“我——”楚无欢一噎，“我不知道。”
“小姑娘。”楚衿不知怎的，就想到傅潋近来对她的称呼，弯了弯眉眼。
眼前这个，也到底是个小姑娘。
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分清，还浑浑噩噩的，明明对楚衍之有那么一点感觉，也硬是将这感觉归类为儿时的儒慕。
摊上这么一个丫头，楚衍之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