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元武道天才少女,元武道的传奇,岸阳的风云人物,我有我喜欢的人,那时我真的很幸福,可是在我十一岁那年,一切一切都离我而去了,先是发生了廷皓,婷宜母亲的意外,让廷皓哥哥变了一个样子,不停的训练自己,说是一定要打败初原哥哥。
不久后,初原哥哥宣布了退出元武道,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喜欢元武道的初原哥哥突然退出了去从医,之后一个月后,全胜道馆的曲向南师父在国际比赛中获得了冠军却被告知使用了兴奋剂,而取消了比赛资格,我相信一直教我做人道理曲叔叔是无辜的,绝不可能做出欺诈之事。
而若白一直自认资质最差的他,也开始沉默寡言的刻苦训练,慢慢的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让我认为我们四个人以前的友谊消失了,我又一次代表松柏道馆参加全国大赛的前一天晚上,以前疼我爱我的妈妈却告诉我了我的亲生父亲是谁,居然是韩国昌海道馆的云山宗师,跪了下来求我回到爸爸的身边。
在比赛的时候,我的眼神看着批判场上那个是我爸爸的那个人,再回忆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恢复了神志,李恩秀的一脚下来,我晕倒了,醒来的时候,医生告诉我,必须要经过复健下来,我的腿才能恢复如初,就算恢复好,也要花很大的力气恢复成原来的那个样子,最后才知道自己的腿根本就不是医生敷衍说的那个样子。
我沉痛的宣布,我退出了,真的累了,很累,离开了元武道,离开了岸阳,这个充满幸福回忆的地方。
十年后,我二十一岁,我已经习惯这样平淡的生活,有爸爸妈妈幸福的陪伴,一天,敏珠拉着我去看现场的比赛,居然是廷皓的比赛,他打进全国比赛,真的没想到吧,他赢了,他打赢了胜浩哥,这时,敏珠却沉不下去了,跑了出去,说廷皓是服用了兴奋剂,我跑了出去拉住了敏珠说'敏珠,够了!'
廷皓走到我的身后说'你终于出现了,十年了,你去哪里了?'
'廷皓,你别怪敏珠,她还小。'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扯开话题。
'我没有怪她,别扯开话题。'廷皓追问着说。
我让自己露出笑容,伸出手说'恭喜,冠军,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对不起。'
跑,是我现在想到唯一可以做到的事情,跑,不要回头,你没有后悔,韵心,你是对的。
我跑到了家里,不知不觉中,但是以后回想起来,会觉得这是老天的安排,也许我们这些人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吧!
我不顾爸爸妈妈在家里,就跑到自己的小天地,有一些器材,这些都是我的回忆,我以前的训练,充满回忆的东西,但是我那次受伤之后,再也没有碰过这些东西,我并没有告诉除了恩秀,闵浩,敏珠,爸爸妈妈之外的其他人,我的伤的严重程度,医生说我再比赛是有可能的,除非我不要我的腿的,但是好好休养几年,一些运动还是可以做的。
我一脚一脚的踢到铁板上,让疼痛转化为动力,一会自己的汗水就流了下来,妈妈直接跪到了我的面前说'韵心,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妈妈心疼,别踢了,别踢了,好吗?'
爸爸扶着妈妈,不忍心的看着我折磨自己,突然抱住我,他强大的力气包围着我,我挣脱不开,也放弃了挣扎,平静的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一个废人,遇到事情只会逃避的废人,你们为什么还要管我,为什么?'
妈妈也抱住我,流下了眼泪说'你不是,你不是,你一直都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宝贝,最能干的宝贝。'
敏珠和恩秀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的捂住了嘴巴,看着我颓废的跪到了地上说'我就是一个废物,十年了,我想廷皓,婷宜,若白,初原,松柏,贤武,好多好多人,爸爸妈妈我求你们了,让我回去,行吗?'还没等到回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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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珠责怪自己说'都是我,要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韵心姐姐也不会见到那个方廷皓。'
我的爸爸安慰着说'敏珠,这不怪你,都是我们的错,这十年来,我们以为把她强制的在这里生活,她不仅一次想回岸阳,华敏都用心脏病阻挠了。'
恩秀不解的说'阿姨,为什么啊?'
我的妈妈语重心长的说'回去了又怎么样?岸阳是元武道的发源地,回去只会让韵心更伤心,再见到以前的人,韵心心该有多疼,不告而别,放弃比赛,这些足够让那些练元武道的人笑她,回去,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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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的时候,真的不想说话,看向妈妈说'妈,让我回去,我就看看。'
妈妈甩开我的手说'不可能,除了这件事妈妈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我把手收回,眼睛望向天空,流下了眼泪。
几天不说话,不理人,不下床,不吃饭,妈妈还是依旧担心我,但是就是不答应,一天,敏珠走了进来,拿着粥,我慢慢放下身体,躺下去。
敏珠说'韵心姐姐,我要去岸阳了,昌海道馆和贤武道馆还有松柏道馆做学术交流。'
我心一惊,坐了起来,拉住敏珠的手说'带我去,可以吗?'
敏珠把粥放下,为难的说'我就不明白了,岸阳有什么好的,你要这么折磨自己,方廷皓,方婷宜来韩国的时候,你每天都会去偷偷看他们,让恩秀师姐好好照顾他们,你经常说若白,喻初原什么什么好,我就不明白,离开他们,你还不是过的还好吗?'
我把敏珠拉到床边上坐着说'敏珠,是,离开他们,我活的下去,但是我没有以前那么快乐,我就一个没有灵魂的人,无时无刻我没有想他们,可是一想他们我的心就很疼,打个比方吧,如果有一天,你必须离开你最喜欢的地方或者人,你会怎么样?'
'我会心疼,但是我会告诉自己,没有他们我也会活的很好,因为我知道他们会担心我,他们还记得我,心里还有我,不就行了吗?努力让自己过的好就行了呀!'敏珠认真的回答说。
'敏珠,你可不可以帮我带四个东西回去,还有四封信,给若白,初原,廷皓,婷宜,帮姐姐,好不好?还有帮我拍几张照片,好不好?松柏的照片,还有他们每一个人的照片。'我祈求的说。
敏珠点了点头说'行,但是你必须要吃饭,下床走走,不许再这样要死不活的。'
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因为这就是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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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珠和一些跟她同样年龄的队员还有闵胜浩来到了岸阳的道馆比赛的场地门口,他们看到敏珠他们的时候,惊讶多过于紧张,还有气氛,胜浩先跟若白和廷皓打了个招呼。
婷宜活泼的说'嗨,胜浩师兄。'
'嗨,婷宜,你还是这么活泼,廷皓,上次敏珠说话有些过分,我带她向你道歉,对不起。'胜浩有礼貌的说。
廷皓根本就不听这些,他本来就不想来参加这个莫须有学术交流,想到韵心跟那个小女孩关系很好,说不定能打听韵心的消息,蛮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若白,走向敏珠说'韵心呢?'
所有人,明显的愣了一下,特别是若白,敏珠抬起头看着他,冷静的说'我不知道。'
'上次,她明明和你一起出现的?'廷皓着急了。
'哥,对啊,敏珠,你告诉我们,好不好?她为什么会和你一起出现在那里?'婷宜慌张的说。
胜浩出来解围的说'好了,廷皓,婷宜,我们是来做学术交流的,不是让你们来打听人的。'
申浩在廷皓耳朵旁边说'等会再去问吧!现在不是好的时机。'
廷皓认真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走进了松柏道馆里,贤武道馆因为正在进行重新装修,所以就在松柏这里进行就行了。
敏珠走到中间说'我要挑战你们这里最厉害的人。'
范晓莹狂妄的大笑的说'小朋友,你没事吧?挑战?我们?'
婷宜不解的跟哥哥廷皓对视一眼,敏珠的任性他们也听说过,但是闵胜浩现在居然并没有阻止,还默认敏珠任性胡闹的做法。
宋萍萍首先接受挑战,被敏珠一脚打败,所有人都为之惊讶除了若白,婷宜,廷皓,还有昌海道馆的人。
敏珠更狂妄了,用蹩脚的中文流利的说'这么不堪一击,还是女生,看来岸阳也没有多厉害,还有人吗?'
接下来,茵茵,秀达,杨睿,晓莹都上场,敏珠都用同一招,横踢,一脚打败。
'看来,十年前曲向南服用兴奋剂,真是够行,因为他没本事,你们都是他的翻版。'敏珠狠狠的说。
'不准你说我师傅。'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是百草。
晓莹跑了过去,说'百草你怎么来了?'
'你是谁?曲向南的徒弟,他还有徒弟,真是不自量力。'敏珠虽然说的很慢,但是每个一个字都带有嘲笑。
'我要跟你比赛,我赢了,你不准再说我师傅。'百草斗志昂然的说。
比赛,开始,没想到百草的力气很大,还有她居然用敏珠的招式,还了回去,敏珠就这么倒了下去,背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
婷宜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封信上是韵心的符号,是韵心,比敏珠先一步捡起来说'这是韵心的?'
廷皓一下反应过来,抢过背包,拿出来里面所有的东西,若白也控制不住,看着那些倒出来的东西对敏珠说'她在哪?'
敏珠倔强的转了过去,本来她就想不给他们,反正韵心姐姐也不知道,就随便的拍几张照片回去就行了,没想到。。。都怪那个叫百草的,都怪她。
婷宜翻开那封信,看着熟悉的字迹出现在面前:十年了,婷宜,我能跟你说的只有抱歉,那场比赛,你们肯定都想知道结果吧!严格来说是恩秀赢了,为什么没有播,我无法说明,劝劝你哥哥,你的话比谁说都有用,你们妈妈真的就是意外,我不知道我多久才能跟你们见面?我很想你,真的很想,我的好姐姐。
廷皓颤抖的打开:廷皓,你恨我吗?恨我吗?恨我逃了吗?我不知道,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你,怎么样跟你说话,又该说些什么,我不知道,你真的很棒,世界冠军,你是在为贤武,岸阳争光,你和婷宜,都是岸阳的骄傲,你沉睡的妈妈也会为你感到骄傲,如果放下对初原的仇恨,你会更让所有人骄傲,你知道吗?
廷皓捏紧了信:你知道吗?我在乎的人是你,你会为我感到骄傲吗?会吗?
若白并没有打算看那一封信,左手紧紧的拿着那封,明明很轻,一封信能有多重,可是在他的手却是沉甸甸的,右手拿着属于他的,刻着他的名字字母缩写和一个英文名字'KING'这是韵心的英文名字,仿佛有千般重一样,慢悠悠的开口说'她还回来吗?'
婷宜,廷皓却低下了头,他们无法说出口,因为不确定,有太多的可能,敏珠走到他们的面前,对若白说'你就不打算打开看看吗?'
若白走到门口,把信和项链一扔,扔进了那片有刺的蔷薇花中,说'人都不回来,看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不是十年不出现吗?怎么?现在把这些给我们干什么,怎么不永久消失?'说完就走了,这是第一次,若白的激动,所有的人都没有看见若白眼角的泪水,都没有听出来话里更深的含义,韵心不喜欢被诬陷,不喜欢被误会,这句话也许那个敏珠会带回去,原封不动的带回去,说不定她一冲动就回来了,他想赌一次,就这么一次,一个月为限,如果她还是那么狠心不回来,他永远都不想原谅你,永远不。
廷皓和婷宜把属于初原的东西给初原,婷宜说'初原哥哥,韵心不会真的不回来了吧?这会不会是道别信?'
廷皓打了一下婷宜说'胡说什么呢?'
初原笑了一下说'她一定会回来的,若白看了吗?'
'若白根本就没有看,扔到那片蔷薇花里面去了,若白真的变了好多,现在话也特别特别少。'婷宜失落的说。
'是当年改变了若白,你们找到了韵心?'初原说。
'他们不可能找到。'敏珠蹩脚的中文再次出现了,走了过来说。
'你来干嘛?'廷皓说。
'你是?'初原有礼貌的说。
婷宜说'她是韩国昌海道馆的金一山的女儿金敏珠,她知道韵心在哪?'
'知道又怎么样?又不说,白问。'廷皓酷酷的说。
敏珠强过初原手里的信说'说到底,你们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方廷皓就不可能见到韵心姐姐,我无时无刻不恨自己当时的做法,不是我觉得对你那种讽刺,我做错了,我后悔的是我带韵心姐姐去看胜浩师兄的比赛,如果没有去的话,韵心姐姐平静的生活就不会被打破,现在她还……'
'她怎么了?'廷皓和初原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对视了一眼,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这样的默契。
'无可奉告,这封信讲的就是跟方廷皓的差不了多少,还是别看了,有意义吗?'敏珠无情的撕烂了那封信,要不是恩秀师姐来电,说韵心姐姐终于打起精神了,可是腿上的伤越来越严重,也不肯医,谁也拿她没办法,说是要等她把照片拿给她看,才去医,这才,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们有什么资格,那个叫若白还那么无情,有什么资格让韵心姐姐那么对他们好。
很快,敏珠他们就搭晚上的飞机回去了,而若白,很晚很晚的时候,走了出来,走入那片满是刺蔷薇里,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很快,雷阵雨就下下起来了,把若白全身淋的湿透了,终于找到了,那样的欣喜若狂,激动的打开了那封信,因为淋湿了,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就写了几个字,在若白心里是那样的清晰:我想你,我想你,想你都不知道写些什么,想你的韵心,握着那根项链,眼泪汪汪的往下流,之后若白病了好几天,高烧一直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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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等敏珠,给我带他们的消息,心里无比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