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不知道,奶奶当初临走的时候到底指示着自己的命运该如何走下去,但是他坚信奶奶不会害自己这个她手心的宝贝,虽然每天的日子依旧过得心酸,双手磨着的血泡,爆了一个,又添一个,身上的皮肤在神农架这个地方,吃上那些大自然孕育着的生灵味美的肉,已经脱落整整三次,变得有些红润,白净,只是那张普通的脸依旧普通,若非如此,他还真想有机会走出神农架的时候,不做那个劳心劳力的飞扬帮帮会老大,直接选择去做小白脸的职业。
故事还在天天讲,折磨还在天天受,潇洒已经彻底堕落在这种感觉当中,竟然能找到些熟悉的快感,若是有一天搁浅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习惯,或许这应该叫做苦中作乐吧!打完一套完整的太极拳,这是一年来每天早上必须做的事情,总能弥补昨天失去的体力,感觉浑身的力量越发的充沛,天蒙蒙发亮,已经自觉的开始养猪。
而今天,气氛显然有些不一样,天和地这两个老怪物出奇的没有贪睡,已经伫足等在原地。
潇洒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反正这种神经错乱加言辞混淆的人,就算脱光衣服在神农架跳拉丁舞,他都觉得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拿着一把匕首,开始在山谷附近的一些地方挑选草料,幸好这种野猪啥都不挑,给什么吃什么,倒是省下不小的力气。
潇洒看着原本杂草丛生的山谷已经被自己清理得差不多,勾起一抹邪气笑容,倒是升起一些屁用都没有的成就感,抱着草料,直接扔进巨石块堆砌而成的猪圈内,默不作声的进行第二项‘大业’,搬石头!山谷内几乎清一色的青冈石,不但沉,而且大,潇洒暗暗估计过,最小的也不下百余斤,而每天要搬至少三十块,看似不多,如果告诉你,从谷口到山谷谷底,总共要走大约一里的路,还得不断的来回十几趟,这种毅力,当真有那么容易?
潇洒的力量越来越大,速度也越来越快,但是搬石头依然搬到一抹残阳西落,而这一整天的时间内,滴水未进,而且还有一棵碗口粗的树等着他去连根拔起。
没有任何怨言,只有默默的行动,看着这棵柏树,潇洒嘴角咧开嘴一笑,猛喝一声,暗用太极,提气与胸,悍然击打在树干上,树身簌簌声响,惊悚得颤抖不已,足足三分钟才停顿下来,而柏树皮已经完全炸开,一个微微深陷的拳印出现在树干上,这份强悍的力量足以让人心惊,潇洒却暗暗的摇着头,看着身边一直在对着自己憨笑,笑着香蕉的索罗,叹息着开始抛下树根的泥土:“也不知道索罗的身体到底是怎么构成的,竟然能够一拳将这种树直接打成两截,我倒好,感觉就像挠痒痒似的。我还真不信这个邪了,索罗这种憨豆都能做到的事情,老子潇洒哥做不到,那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