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也不会知道,潇洒这辈子,或许到老死的那一天,也绝对不会相信整个世界上有绝对的忠诚,他只相信绝对的利益的时候,才又绝对驾驭手下的能力,甚至左右一个人的生死。拍着刘阿八的肩膀,潇洒笑道:“当年烽火戏诸侯,只为博得红颜一笑。我没有他那么大的本事,并不代表没有他那么大的魄力,所以呢,我也戏耍一次。今天晚上我们去小吃街喝烧刀子,聊天,然后凌晨十二点各自回家睡觉,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潇洒说完话后已经搂着柳晴儿率先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双双错愕不已的眼神。
显然,潇洒已经早有预谋,他们都是从一条连这里的管理者都不熟悉的暗道中离开的,并没有惊动所有人,而站在暗道尽头,则是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他的脸上不带丝毫血色,在潮热的空气当中,那双原本应该闪烁这神光的眼眸无比黯淡,整张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衣服很脏,但是他丝毫也不在意,空洞的眼神死死的凝视着潇洒,却不带丝毫杀气。
潇洒眼神一扫而过,只留下一个声音在少年的脑海中盘旋:“你父亲死的时候,他的遗言很简单,要我留下你一条命,我做到了!廖邪,你从原来的廖义改成此名,你真的已经达到冷酷无情的地步了吗?没有。因为只有杀过人,犯过错的人才真正的会泯灭良心,显然,你十七年的岁月太过纯洁,并不适合做一个如我一样的坏人,而我也不强迫你做一个坏人,也算对得起你父亲的一条性命。无论你是苟延残喘,还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苟且偷生,你必须给我活下去,若是你有心报仇,在五年内,我可以任由你发展,当然,必须滚到北方去,因为不就的将来,整个南方,会率先成为我潇洒的天下,凌驾与一切势力之上的主宰。”
少年心神剧荡,颤巍巍的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轻狂纨绔的笑容,微侧的背影,似乎在不休止的嘲笑自己一般,在那强烈的自尊心中,轻描淡写间,巨大的羞辱感觉迸射而出,一发不可收拾,脱下那件挂这粉楼服务生的制服,扔在地上,头也没转的离开了。
第二天,传来消息,廖家独子廖邪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当然,正坐在车上,在洪城内张狂而过的数辆轿车上的人都不知道此时命运开始慢慢的纠结,而潇洒的一个弥天大网从此撒下,等待着一个新的帮会王朝到来的时候,猛一天突然惊醒,幡然醒悟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世界,不但人能颠覆一切,时间更能颠覆一切。
潇洒坐在夏利车内,这次倒是没有在开车,而是杨恩鉴一如既往的像三年前那样,心甘情愿的做起了专职司机,因为他是一个念旧的人,他知道,如果没有潇洒,他依旧是那个纨绔的败家子,挥霍着青春,埋没着自己的才华,遭受这人家的白眼,哪里来的一声恭敬的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