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慕斯不可能再直言逼问井先生,因为已感觉到他避重就轻的态度。
而且,此时她的思路也没法往夏风、往“ERICJING”那边想,因为突然冒出的关键人物——小混混,
扰乱、并也理清了她的思路!
慕斯在想:真相或许就在这个小混混手里,他是阮玉的男人,和易苏寒也认识。否则没法解释孩子从易苏寒手里转到井炎手里,这小混混是中间人;也没法解释,当初易苏寒说,只有阮玉的男人才知道孩子的下落……
思路一打开就收不住!
慕斯猛地记起,最初那晚阮玉说过:她的孩儿他爹倒是想负责,可阮劭中和曹丽娜不愿意……这说明什么?
阮玉肚子里的种,极可能是那个小混混的!她跟井炎没关系,易苏寒在污蔑。
可,北极星又怎么解释?
慕语和阮劭中的这次丑闻,到底是谁制造的?和井炎、阮玉有没有关系?
不,和阮玉没关系!
如果她和井炎之间清清白白,那她没理由去害自己父亲……
“老婆,你的问题我都答了,可以跟我去纽约看溪溪了吧?”
井先生发来一行文字。
让慕斯猛地拉回思绪,看到后她无限激动:
“溪溪?女儿,女儿叫溪溪?”
“嗯,井澈井溪,名字我取的,满意不?”
“嗯,很满意,好听。都是三点水,命里都带水……”
“是啊,正好灭灭我这个老爸的火,对不?”
慕斯含泪一笑,没再回,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知心瞬间柔软了许多。
直到某先生猴急猴急的又催问:
“要不索性定明天的机票,带臭小子一起飞纽约去看溪溪,怎样?”
慕斯怔了下,秒懂他在打什么算盘。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又中了他的招,便拉长脸驳回:
“不急,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你能不能回答?”
“老婆请说!”
“关于慕语……”
慕斯按着语音键,说着顿了顿,因为不知该怎么组织语言。既想问清楚慕语的失身是不是他干的,又担心他一口否认后以此为由,对慕语的绯闻弃之不顾。
于是在犹豫间,不慎手一滑,把那四个字发了出去。
正欲撤回,只见井先生秒回了,万般焦虑的解释道:
“喂,慕语的事真不是我弄的!”
慕斯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没好气反问:
“那是我弄的咯?”
“得得得,这事跟你扯不清!”井先生似乎也没耐心了,索性把心一横,直言问道,“那是不是我把慕语的绯闻摆平了,你就答应跟我回北京?”
怎么又是回北京?不是去纽约看溪溪吗?
草,就知道他是甜言蜜语用女儿引老娘上钩,说话不算数!
于是,好不容易燃起的温馨气氛,一下子被扑灭。慕斯冷冷回道:
“给你一天的时间,摆平了再说!”
“喂,明天不是说好了陪孩子去迪斯尼吗?老子哪有时间去帮你妹擦屁股?”井先生也是没好气的口吻。
遭到某女简单粗暴的两个字怼回:
“你、妹!”
“得得得,我说错了。是咱妹,行不?”井先生耐着性子哄老婆。
慕小姐却不解风情:
“听着井炎,我没空跟你油嘴滑舌!不把慕语的事摆平,我就……我就……”
“你就怎地?”井先生得意的阴笑。
慕小姐被架到台面上,索性把心一横:
“我就让小澈没妈!”
井先生吃惊:
“卧槽,你还真狠……得得得,怕你了,老公领命就是。先帮咱妹擦屁股,再来帮你擦屁股,好不好?”
某女:“喂,我又没惹祸,用不着擦屁股!”
心想,擦屁股!
“滚!”
慕斯翻翻白眼:“污神!”
“对对对,我是污神,你是污婆,咱俩天生一对!”
“对你大爷!”
“咱爸是独子,咱没有大爷让你怼!”
“……”某女被KO。
就这样,两人的微信交流在还算和谐的气氛中结束。
慕小姐也逐渐理清了头绪,尽管慕语绯闻和失贞一事,她对井先生的怀疑仍旧没打消。
——
几乎是整晚没睡,直到凌晨才稍稍眯了下眼。
第二天一早,慕斯是被易苏寒的一大束玫瑰叫醒的,一睁眼就见“他在丛中笑”:
“老婆,生日快乐!”
今天的易苏寒格外精神气爽,兴许是花瓣的衬托,让他脸上带了些许红晕。嘴角挂着他罕见的阳光笑容,让他看起来像是一晚上年轻了几岁一样?
“谢谢。”
慕斯却轻描淡写,并不接过他手中的玫瑰,皱着眉头下床去了浴室洗漱。
又是玫瑰?不知道她早就很讨厌玫瑰了吗?!
易苏寒似乎的确没察觉到这点,在原地愣了几秒,努力将失望隐藏回去,起身默默找个花瓶自己把花插好,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浴室里的慕斯,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在洗漱中她犹豫着,要不要去井家接小澈,带孩子去迪斯尼享受一次真正的天伦之乐……
无疑,这个生日她最想用这种方式庆祝!
可现在慕语是非常时期,丢下受伤的妹妹去陪孩子,不妥吧?
而且妈妈指定也看到慕语的绯闻了,慕斯认为该先回趟家,和妈妈商量下妹妹的事,顺道弄清一些疑问,关于阮劭中和妈妈白玉琴……
从浴室出来时,易苏寒仍赖在她房间没走,正乐滋滋的在衣柜前帮她挑衣服,温柔的说着:
“我在温泉山庄定了位子,今天陪你好好过个生日。”
慕斯没心思听他说话,走到床边将旧手机开机,准备先给妈妈发个微信。
刚打开手机,妈妈白玉琴的一条微信就扑面而来:
“小语怀孕了!”
顿时,慕斯整个人被冰封住……
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孩子是井炎的,井炎的!
那种坐过山车般太过跌宕起伏的心情,让她彻底失了神,没法有冷静清晰的思维。况且这句话是从妈妈白玉琴口中说出的,慕斯坚信不疑,没法看出其中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