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杜宇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对我抱有很深的敌意？”
姜哲走后，宋骷忍不住向苏慕棠询问道。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从黑水湖回来以后，他们两兄弟就很少和我们接触了，或许你应该问一下雷正，他们的关系倒是一直不错。”
对此，苏慕棠也颇为疑惑。
“算了！”宋骷道：“左右不过是两个生命中的过客，他们不招惹我也就罢了，要是太不知趣，我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他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倒不是宋骷吹牛，别的本事且不论，但要说到杀人，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能比他更加精通。
“说的好像您才是刺客似的。”
虞奇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
“直接回学校吗？”苏慕颜问。
这姐姐就跟个影子似的，宋骷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苏慕棠转身看了看宋骷，见他点头，遂率先上了跑车。
一路无话，时间转眼来到了第二天。冰城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发放传单的老太太。
据说这是罗毅花“高价”从某个孤老院里请来的。
她们的年纪，普遍都已经很大了，老态龙钟，走起路来磕磕绊绊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跌倒。
可是，人们却分明从她们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希望的光芒。
老无所依，幼无所养。
战争带给这个世界的，远不止伤痛这么简单。
“想让你的孩子赢在起跑线上吗？”
“想给自己的孩子打下坚实的基础吗？”
“为修炼节省时间。”
“为未来增加助力。”
“凝元药剂，一切皆有可能！”
为了这次别开生面的宣传，罗毅和王玄则等人，可谓费尽了脑细胞，光文案就写了不下上千个。
一时间，整个冰城陷入了一片沸腾当中。
“小哲，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宋骷是什么人？怎么会了解这么重要的内幕？”
姜家后宅，一座看上去极为普通的别院里，姜家的族长姜朔一脸郑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宋骷，16岁，冰城三中高一级学生，土、暗双系魔法师。殖兽是一具骷髅和一头大地幻猿。黑水湖事件中，曾与苏家苏慕棠、王家王玄则、罗家罗毅以及李羡儒、林止戈、雷正、秦哲、虞奇、谢烟淼和杜穹、杜宇两兄弟合力，抵挡了至少三波豺狼人的进攻。不久前，还在生死擂上正面击败了霍家那位光明神教的圣子霍坤，实力极强。按照情报部推测，很可能已经达到了师级。最重要的是，他是罗毅的老师。”
姜哲道：“凝元药剂的事，表面上一直是罗家和王家在推动，而苏家则负责原料供应。事实上，根据我的调查，最近一个月内，宋骷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罗家一座比较隐秘的私人别墅里，昨天才刚刚返回。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在这个群体中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就连苏家那位心高气傲的小公主，也有几分唯他马首是瞻的意思。”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综合以上信息，再加上他昨天透漏给我的内幕。我猜测，他很可能就是凝元药剂的实际制作者。”
“什么？”姜朔惊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姜哲道：“八九分总是有的。”
“可是……”姜哲犹疑道：“如果你的猜测错了，而他给我们的又是假信息，那我们姜家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钱了。很有可能会在这场药剂引发的变革中被其他的家族超越甚至碾压。”
“姜家是当世豪门，即便无法恢复先祖时期的荣耀，我也不希望它在我的手中败落。”
姜哲沉吟了一下道：“智脑的研究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如果我们耗费太多的资金在凝元药剂的购买上，势必会拖慢相应的进程。对我们姜家来说，孰轻孰重，总要做个选择，我比较倾向于相信宋骷。而且，人类未来想要冲出蓝星，除了修为以外，魔导科技的发展也是重中之重，我们家族致力于智脑的研发，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好吧。”姜朔道：“族老那里我去解释，你想办法，看能不能和这个宋骷多接触一下。如果凝元药剂真是他研发出来的，其人未来的成就必定无可限量。”
“我明白。”姜哲道：“不过，单纯就竞争力而言，我们恐怕没办法跟苏家相比，有那位小公主在，人家先天就比我们占优势……”
“不要总想着拉拢，如果你的猜测属实，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甘心屈居于人下的。我要你去接触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方便以后进行合作。”姜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世界上人才很多，不可能每个都为我所用。但是，无论任何时候，你都要牢牢记住一点，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做人做事一定要留有三分余地。毕竟，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下一个发迹的会是谁。”
“满招损，谦受益。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姜哲最怕老爹根自己讲大道理，忙打断对方，道：“杜穹和杜宇真是我姑姑的儿子？”
姜朔一愣。“你问这个干嘛？”
“怎么说呢？”姜哲组织了一下言辞，道：“杜穹还好，虽然性格略微沉闷了一些，为人处世还算中规中矩。不过，那个杜宇就非常操蛋了，这段时间以来，仗着我们姜家的威势，在外面惹了不少祸。”
姜朔沉默了一会儿，叹道：“你多担待着点吧。毕竟，这是咱们姜家欠你姑姑的。当年，我们在江州受尽排挤，被迫北迁，死在路上的族人可以说不计其数。是你姑姑，下嫁给了当时的松岭杜家，才为我们在这冰城地界，换取了一块赖以生存的栖息之地。如今弹指二十年过去，杜家败落，你姑姑也已经离世，留下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的，我们难道不管？”
“管肯定是要管的。不过，任由他这么继续胡闹下去也终究不是办法。不如把他们送去三叔那儿，好好锤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