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琪对张阳这次的考试成绩非常满意,于是在张阳去学校时从皮夹里抽了几张百元大钞给他:“儿子,这是奖励!”
“妈!凭什么!我也想要!”张香雪嚷嚷。
“等你什么时候考到年级第一再说吧。”梁琪冷淡说。
张香雪咬紧牙,她狠狠盯着张阳,随即一甩大门率先走了。
张阳接过钱,说:“谢谢。”
梁琪乐的眯起眼睛,她还是第一次看自己的儿子如此顺眼。张阳走出家门,他家住在一条巷子里,没走几步,就看见张香雪站在巷口瞪着他。
“……干嘛。”张阳停了下来。直觉告诉他张香雪找他绝没什么好事。
“妈刚刚给你钱了吧。”张香雪说。她边说话时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
张阳愣了片刻,随即沉下脸:“你抽烟?”
“抽烟又怎么样?”张香雪露出轻蔑的表情。
她动作熟稔捡出一根烟来咬在嘴上,随即另一手拿出打火机将其点燃,很快,青灰色的烟雾徐徐升腾。
张香雪撩了撩刘海,然后抬起脸:“我说,张阳,少用那种自以为是的表情看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阳攥紧拳头,他走到张香雪面前,眯着眼睛看她。
张香雪咬紧烟蒂,好像故意要激怒张阳:“怎么样?难道你又要告诉妈我抽烟的事?废物,只会告状!我看你也没什么志气,以为自己偶然得了个第一名就了不起,我奉劝你,快点把妈刚刚给你的那几百块分我一半,否则——”
张香雪的话没说完,张阳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
清脆的巴掌声在阴郁的小巷子里显得格外响亮,张阳这一巴掌抽的毫无怜悯之情,直接把张香雪咬在嘴里的香烟抽飞,那张原本就偏圆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可能因为张阳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干脆,张香雪一时半会儿居然都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鬼……”张香雪愣愣说。
她半晌才后知后觉捂住脸颊,瞳孔放大,看着张阳的神情如同注视一个疯子:“你打我!”
“打你又怎么样!”张阳冷声说。
“你打我!”张香雪咆哮。
张阳皱紧眉头,绕过她就想走。
“我操你妈!”张香雪猛地拽住张阳的胳膊。
张阳回头:“你想清楚。我妈也是你妈。”
“你居然敢打我!”张香雪尖叫。
张阳虽然平常体格偏瘦弱,但甩掉张香雪的手劲还是有的,不过他没动,干脆停了下来,说:“张香雪。之前和一个大学生谈恋爱就算了,现在还学会抽烟了。你以为这个世界真能让你无法无天的混下去吗!”
“你闭嘴!我不准你提昱冬哥哥!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他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张香雪尖叫。
“你想要钱是吧。”张阳自口袋里掏出那几百块钱。张香雪一愣,咬紧牙。
“你告诉我,你想要钱做什么,要能说的清楚,别说一半,全部给你也可以。”
“我……关你什么事!”张香雪眼神有些恍惚。
张阳盯了她一会儿,忽然说:“你不会是和社会上的人勾结在一起了吧。”
张香雪一颤。
张阳将钱放回兜里,推了推眼镜,用力甩开袖子,张香雪一下没抓稳,踉跄了一下。张阳收回视线,转身走了。
张香雪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她盯着张阳的背影,视线变得阴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