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若梨沐浴后照样去书房。他习惯在书房拿本书靠着椅子发呆走神。今天,只一会,便感觉浑身升起燥热。
书一摔,他气急败坏地回房。打开门,见七七坐在浴桶里,一条腿架在水面,肌肤上的水珠晶莹欲滴。
“哟,你不是和我分房睡吗?”
“谁把我踢下床的?”
七七一窒,她都忘了这回事了。
“你又给我下药?”若梨将门拴上,瞪着她在屋里来回踱步。
“没有。”
“你——”
“那算有好了。”她这次用的法术,“那你今晚睡哪里?”
“你……”若梨看她一眼,走到桶边将她拉起来,才发现水是冰凉的。“怎么用这么凉的水?生病了怎么办?”
“我怕热。”七七皱眉,甩开他的手又坐回桶里,“你手怎么那么烫?”
“谁害的呀?”他突然转身往外走,“你快点起来,别着凉了。”
“你去哪里?”
“吃宵夜!”他已出了房门。
听他脚步声走远,她的拳头哗地激在水中:“做你的圣人去!吃宵夜……有本事你一开始就别碰我!”
从水中站起来,她擦干身上的水,穿好薄薄的衣物躺上床。想到文镯和杜杰,心里不放心,准备去找他。刚坐起身,却听见他的脚步声由门外传来。
“还热吗?”门打开,若梨走进房中,脸上泛起薄薄的暗红。她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端着一个瓷碗,清凉的气息自里传来,像是白天喝的冰镇银耳。
“你做什么?”他不是为了她端来这个吧?
“你不是说热?”若梨走到她身边,把银耳递给她。
“谢谢。”七七开心地伸手接过,碰到他的手,他轻轻喘了一声。她眨着美目看着他:“你……没事吧?”声音里掩着笑意。
“以后不准了。”他狠声说。
“哦……”她吐吐舌头,捧着碗偷笑着喝着银耳羹。最后一口,她含在嘴里,然后仰头吻上他的嘴角,慢慢将银耳哺到他口中。
他没有反对,一边回应着,一边将她手中的碗拿开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然后,双手紧紧地抱着她,将她揉进自己怀中。
“若梨……”当他主动得有些疯狂,她便迷乱得承受不住。
“七七……”他吻着她的眼角,将她压向床铺,一寸寸往下吻去,声音低哑得让人听不清,“我的若桃……”
……
夜阑,人未静。
当他身上的媚香随着汗水消散,人也安静下来。
夜风吹开窗户,卷起床帏,露出他****的上身。大片如瀑的发丝披散在他胸膛上,还有发丝的主人躺在那里安静沉睡,小脸精致惑人。
月影摇晃,七七突然睁开眼,伸手拉过薄薄的锦被盖住自己和若梨,对床外冷然发问:“杜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