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流转,物换星移。
维纳斯城堡里到处摆放着鲜花,彩球彩带飘扬,残疾人穿着漂亮的新衣,喜气洋洋从各自的房屋涌出来,载歌载舞朝大街上走去。
“堡里发生什么高兴事了?看样子所有残疾人都出门庆祝。”知道维纳斯城堡的人害怕健全人,再次来到这里,“艾射”决定装哑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说话。混在欢快的人群中,他来到城堡中心广场。
广场正前方已经搭起高台,高台的背景板是鲜花组成的几个大字:我们的节日,我们的欢乐。眼看残疾人从四面八方聚集到台下,维纳斯堡主站在台中央,微笑宣布:“今天是国际残疾人日,我们要纵情欢乐,欢度节日!世界上有千千万万的残疾人,所以我们并不孤单。虽然比起健全人,我们在工作上、生活上往往遇到很多困难,受到不公平的对待,可是,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残疾人才会有非常多杰出的人物,为世界做出很多贡献。请大家大声告诉我,我们伟大的残疾人都有哪些?”
“音乐家贝多芬!科学家霍金!作家海伦!……”
堡主一个手势让百姓中止发言,大声说:“我们残疾人身残志坚,杰出的人物数不完,下面就请我们这里出类拔萃的书画家、演奏家、舞蹈家们给大家来带精彩绝伦的节目,大家掌声欢迎!”
“哗哗哗——”整个广场掌声雷动,“艾射”这才看见,维纳斯城堡监狱里的犯人也在广场上。他们有的在给盲人带路,有的在给瘫痪者推轮椅,有的打着手势,在给聋哑人翻译堡主的话。看得出,这些健全人都在尽力为残疾人服务。
“请欣赏钢琴独奏《月光奏鸣曲》,表演者:吴忧。”随着堡主报幕,一个无臂青年在掌声中来到高台上。
“艾射”万分奇怪,这个叫吴忧的哥哥没有手,怎么弹琴呀?
却见吴忧走到白色的钢琴前坐下,脱下脚下的鞋袜,双脚放到了琴键上。
观众席响起几声吃惊的叫声,当然都是健全人发出的。吴忧显然很习惯自己引起的惊奇,不受影响地看着琴键,流利地弹奏起来。随着他脚趾的翻动,醉人的音符好像精灵的翅膀,拂过每个在场人的心田。掌声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经久不息。
“吴忧的脚不仅能弹琴,穿针引线,写字上网,样样行。”一个坐轮椅的阿姨向身边人夸赞说。
“哇撒,太酷,太了不起了。”戴鸭舌帽的健全人张大嘴惊叹。
“艾射”在一旁吐吐舌头,眼望吴忧哥哥演奏,心里充满敬意。
接下来的表演个个精彩,有盲人表演口技,坐轮椅的少年表演轮椅舞,断臂爷爷用嘴巴作画,看的台下的残疾人连连称好,健全人连连叫奇。随着一群漂亮姐姐表演印度舞,现场气氛达到最高潮,“艾射”入神地看着姐姐们妙曼的舞蹈,忽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这些姐姐跳得真好,不过她们好手好脚的,不象残疾呀?”
“她们是聋哑人,听不到音乐,是看指导老师手势表演的。”一个老伯伯回答。
“这样呀,可惜,跳得真好。”熟悉的声音分明就是岩应。
“艾射”赶紧回头看。果然,站在一个盲人伯伯身边的正是岩应。
“什么可惜?她们虽然听不见,可是眼明心亮,比坏心眼的健全人要好几十倍!”盲人伯伯不高兴地说。
忘了自己在装聋哑人,“艾射”大声问:“岩应,你在这里还好吗?”
岩应眼睛不转地看着节目,被“艾射”猛地一喊,吓了一跳,“小瘸子?你也到这里啦,你的脚怎么不瘸了?”
盲人老伯伯脸色一下变了,对岩应训道,“闭嘴。你这没礼貌的家伙!”
周围的残疾人看见“艾射”说话,立刻噪动起来,“这个孩子是健全人!他是怎么闯进来的?”
“外来的健全人?太可怕了!他想要干什么?”
见残疾人全部怒目而视,“艾射”脑门冒汗,赶紧解释:“我不是来捣乱的,我是来找堡主的。”
“找堡主?我们尊贵的堡主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别听他胡说,他认识岩应这个捣蛋鬼,一定也是个欺负我们的坏孩子!抓住他!”
听到众人的叫嚷,盲人伯伯闪电出手,一把抓住“艾射”的胳膊。
“你们在干什么?这么闹,还要人看节目不?”城堡保安巡逻队来到吵嚷的人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