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皱着眉,理了快十分钟,才将那两颗吊坠从云舒缠绕的头发里“解救”出来。
但那链子还缠在头发里,链子细又长,缠在一起,难解的很。
章斯年解到一半,她还没不耐烦,云舒就先不耐烦起来,声音闷闷的:“要是真解不开,就把那一缕头发剪了吧。”
云舒越说越觉得可行,一副准备起身的样子:“我去那把剪刀来,反正都是底下的头发,都看不出来的。”
章斯年本就对她折腾出来这番事情有些无语,听她这么说,更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啪的一下,给她脑门上赏了个爆栗:“别乱动。”
云舒只好委屈巴巴的捂着脑门,坐在沙发上等着章斯年给她将链子解开。
一大早上,闹腾的鸡飞狗跳,章斯年早饭吃的匆匆忙忙,最后连上班都迟了。开着车上路才想起一件事——被云舒折腾了一早上,都忘记了要和她好好算算“章爸爸”这个称呼的帐了。
当天下班回家,“章爸爸”确实和小云朵小朋友好好的算了一下这个关于称呼的帐。
将整个人吻到手软脚软才将人放过去做饭。
不过小云朵小朋友确实被宠的胆子肥了不止一点半点。这个惩罚半点威慑力都没有,这“章爸爸”的称呼反倒是越叫越顺,尤其是章斯年皱着眉训她的时候。
听训的时候低眉顺眼,老老实实,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
章斯年一说完话,就吐吐舌头,来一句:“知道啦,章爸爸。”
说完飞速溜走,也不知道到底将章斯年的话听进去了几分。
搞得章斯年一点辙都没有。
章斯年发现最近自己抚着额头叹气的次数格外多——他时常有一种自己养了个女儿的错觉。
章斯年执行力一向算强。那天晚上承诺了,就真的开始一点一点按照计划补偿起来。
婚戒已经找好了设计师,不过还瞒着云舒,准备最后给他一个惊喜。
每周一束花,周末出去约会、吃饭、看电影,按云舒的喜好来调整菜谱……
一桩桩、一件件,云舒到最近的性子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当然,章斯年有意的宠溺占了最主要的原因。
就比如说,他周末一大早,就因为云舒昨晚一句,“来S市读书之后,再也没有吃过家里那种手工包法的饺子。”开始照着网上的菜谱,照着北方的做法,给她包饺子。
他在一旁忙,云舒倒净在旁边捣乱了。当然,照她的话说,是帮忙。
章斯年看了眼她包的估计一下水就会煮成面皮加肉末汤的软塌塌、奇形怪状的饺子,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心,想着等下怎么替她补救一下。
云舒笑嘻嘻的趁着章斯年不备,抹了他一脸面粉,飞速的溜了。
满屋都是清脆的笑声,连带着窗外阳光都明媚起来。
刚跑没两步,云舒电话就响起来。
也不知是谁的电话,云舒之前还乐呵呵的,电话一接起来,还沾着面粉的脸就迅速严肃起来,
电话一挂断,云舒简直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走回来,脸皱成一团,像个包子似的。
“我姐刚刚打电话问我,为什么暑假还没回家。”
“还问我,和你离婚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章斯年包饺子的动作一顿。
云岚这个电话,让两人想起了件很重要的事情——两人这边假戏真做,甜甜蜜蜜,两边亲戚,尤其是云舒这边的亲戚,还一点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