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真偶然间在山谷发现了这里异常的雾瘴,仔细探查后果然在山谷深处发现了一只魇魔兽。
这只魇魔兽还不算成年,却已经守护了一棵快要成熟的长斛草。
她使用隐灵符暗中观察了几天,这只魇魔兽进食的时候才会离开长斛草,周围的魇雾会很大程度的消散,是夺取长斛草的绝佳时机!
谁知下手前却杀出个程咬金!
一个黑衣男子先于她出手了,正好碰上了发现入侵者的魇魔兽。
这个男人已经是金丹期的修为,和魇魔兽打得难舍难分,柳含真躲在后面,大叹一声天助我也!
那就怪不得她暗下黑手了!
柳含真采了灵草拔腿就跑,立刻就被魇魔兽和俞杭发现。
俞杭才最近才刚刚突破,从前的旧伤又复发了,急需稳固心境。
正好遇到这株长斛草,哪能被别人截胡,所以就出现了邹不疑一开始看到的,你追我赶的一幕。
柳含真手里有长斛草,没过多久就溜了出来,魇魔兽正在和俞杭缠斗,无暇分身顾及柳含真。
邹不疑脑子一转,魇魔兽和俞杭她是对付不了,偷袭一个柳含真她还不行么。
右手一摆,一根褐色的长笛出现在手中,轻快的笛声传了出来。
柳含真正准备逃之夭夭,忽闻一阵乐声,笛音在她脑子里一转,她立刻呆在原地,失去意识。
邹不疑悄咪咪的走到柳含真身旁,做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她还不甚熟练,心脏砰砰直跳。
柳含真这个傻瓜,长斛草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明晃晃的拿在手中,不然她还想不到怎么从她手中拿到呢。
这时的邹不疑还没杀过人,完全没想起来杀人夺宝这件事。
拿走长斛草后,邹不疑就躲在了一旁,眼看俞杭也要将魇魔兽打败,突然金光一闪,一把长剑劈开魇雾,雾散后出现了俞杭的身影。
邹不疑赶忙一拍笛子,柳含真才恢复意识,看见眼前的俞杭下意识的去看手中的长斛草,那边俞杭也阴鸷的看了过来,冷然道:“交出长斛草,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邹不疑还以为会出现什么天雷勾地火的桥段呢,毕竟柳含真长的是真的美艳动人,这样的剧情真是屡见不鲜,没想到俞杭是真冷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柳含真发现长斛草不见了,面对俞杭的诘问,暴怒道:“长斛草?不是被你拿走了吗?你还问我?”
俞杭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俞杭手中金光一闪,长剑一挥,金丹期的威压扑面而来,柳含真迫不得已急急后退,那一剑顿时挥向了刚从魇雾中撤出的施行舟一行人。
炼气期的几个人瞬间就死在剑下,血肉模糊,这一幕让邹不疑措手不及,彻底打破了它二十多年的三观。
但下面的战斗还在继续,柳含真也被逼得叫了起来:“跟你说了长斛草不在我这里了,你打我也没用,你刚才没听见一股乐声么,我就是听到乐声才失去意识的,不然早跑了,喂,你听见没有啊”
俞杭完全不顾柳含真说的,柳含真抢她的灵草是真的,灵草在不在她身上只有死了才知道。
柳含真见俞杭像个疯子一样,而自己的体力实在不支了,忍痛掏出一张符纸,然后如流星般冲向远方。
万里神行符!
这种符纸只有元婴以上可画,一张就得数十万灵石!
元婴期的大能都难追上,俞杭显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停下了进攻。
周围的树木都被毁了一片,不过几个月就能恢复原样,这可能也是这些人所以破坏的原因吧,不然这里的水土流失不得多严重!
邹不疑小心的藏在树后,不由得这样想。
现场的氛围再次僵住,施行舟作为领头的人,上前恭敬有礼地说到:“这位道友,我们是褚云宗的弟子,在下师尊乃是纯阳真人,打扰到道友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包涵,在下不幸被误伤的几位师弟妹也不再追究”
施行舟姿态放得足够低,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他祝礼。
俞杭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几人,收了魇魔兽的妖丹转身就踏剑而去。
在场的几人才送了一口气,马不停蹄的转身离开。
邹不疑还呆呆的立在树上,见几人都走了才发现自己,因为双手抓树干抓得太紧,手指都磨出了血。
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开来,死去的几个人的尸体还在原地,包括那个和张茵一同来的朱梦梦。
邹不疑不敢再看一眼,匆匆离开,没有看到她身后的丛林里,各类植物悄无声息地蠕动起来。
只过了一夜,那里就只剩下地上留有的剑痕,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血肉都化作养分,滋养了附近的植物生灵。
邹不疑出了山脉就回了自己的洞府闭关。
那些人她也不认识,可就算是认识的人呢?
她脑海里回忆起明明之前还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那个死去女修的张茵。
想起她走时丝毫没有看一眼地上的师妹。
一种焦虑与恐惧在她心中滋长。
呵!
感情在这个世界也不过如此!
眼泪落下来,不知是为谁流,为什么而流。
她果然还是有点玻璃心啊!
明明事不关己,却还是忍不住联想到自己身上,她果然是太闲了么?
外面想起了宴越的声音:“师妹,师妹,你回来了么?不疑?怎么不出来迎接你师兄?臭丫头!”
邹不疑急忙抹干眼泪,但是又迟疑了起来,她虽然收拾好了心情,却真的有些不敢再看宴越了。
生死存亡之际,谁又会抛弃谁,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对自己这样好的师兄。
但是,她发现她好像有点接受不了被宴越放弃和忘记。
她有什么立场要求宴越为她做什么事?
同时,什么时候,宴越在她心中的位置就变得那么重要了?
明明说过和他保持距离的......
宴越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也见邹不疑过来开门。
他皱起了眉,正想着该怎么办,门就自己打开了。
邹不疑看似和平常一样的笑着走出来:
“师兄,什么事啊?”
宴越也没有多想,和她抱怨到:“你一下失踪好几天,怎么出去前不和我说,翅膀长硬了是吧?”
宴越还没说完,就被邹不疑打断了:“师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总有一个人的时候啊,师兄,谢谢你这几年这么照顾我,不疑会报答你的,现在我也已经能独立行事了,师傅还给了我这么多保命手段,如果真的出事那也是我命中注定!”
宴越冷起脸,皱眉看着邹不疑,邹不疑实在不敢接看他的眼神,直盯盯的盯着脚下。
周围的空气瞬间就冷下来,邹不疑的心都快跳出胸膛的时候,宴越开口了:“是师兄想岔了,我也没有过其他师弟师妹,你说得对,不疑长大了,行吧,自己一个人行事的时候要小心行事,低调行事,只要能活命,该使的手段不能手软,师兄先走了”
看着宴越的身影,邹不疑的心紧紧揪起来,微微的叫出一声“师兄”,宴越却依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邹不疑回了洞府脑子还是一片混乱,她来的世界总有各种让人相信爱与温暖尚在人间的鸡汤,而这个世界却与之相反。
她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成年人了,宴越出现在她最茫然的时间里。
他出现在她的世界里,那么理所当然,潜移默化的让她慢慢靠近,而且他还长得那么帅,对她那么好,是个人都会喜欢他啊!
啊啊啊啊,她说了什么,她喜欢宴越,什么鬼,升级打怪流变成言情流?
啊啊啊啊,不行,她不能这样下去,感情这种东西,不管对她还是宴越都是负担!
但是她还喜欢宴越啊!
为什么自己是在修仙界遇到他,要是在现代她就直接扑倒了!
冷静,冷静,你是花痴么?
邹不疑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在心里默默暗示自己。
宴越只是像师兄对师妹一样对她,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第二天邹不疑就去任务堂领了任务,寻找修容绯衣草。
这个任务足够邹不疑做好几个月,正好可以冷却一下她莫名其妙的感情,回来也可以参加秘境。
邹不疑走之前和三清真君好好的说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没想到三清真君一脸欣慰,在精神和物质上都鼓励了一下他的弱鸡小徒弟,就让她滚蛋了!
至于宴越,邹不疑是用宗门的灵息鸟传了话,她现在见宴越还是有些怂的,只好想出这个方法。
做完这些邹不疑才她上她的第一次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