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战斗还在继续,两人的灵气损耗也是相当巨大了,凌雁行突然将剑脱手而去。
双手飞快结印,飞剑带着汹涌的寒气一下笼罩在台上,施行舟还没来得及反应,双脚就被寒冰所牵制住。
周围的人对这一幕都猝不及防,施行舟也愣了一下,嘴角无奈的笑了一下说:“凌师妹技高一筹,恭喜师妹,修为大大精进了。”
凌雁行却皱着眉,手持飞回的剑,冷冷的说:“你没有出全力?为什么?”
施行舟却不答话,用灵力将寒冰融化后就飞身离开了,周围围观的人立刻热烈的讨论起来。
“啊!施行舟居然输了?”
“这个姓凌的女弟子这么厉害么?”
“啊,施师兄居然输了!他是不是故意让那个女人的?”
........
不得不说,施行舟可能真的没有用出全力,邹不疑看过他与金丹修士交手过,今天他打起来明显束手束脚的。
接下来邹不疑又在几个战台之间轮换着看了几场,法修在早期战斗力并不像剑修和其他的法器修士那样强。
台上大多数的参赛者手中都握有武器,直到一个长相可爱的女修士上台。
邹不疑从周围的人声中知道她叫花玲,是灵霄峰原来的小师妹。
这个花玲据说是隐世家族的人,她手脚和脖子上都带有声音清脆的小铃铛,行动间仿佛自带铃铛出场曲。
邹不疑觉得这个铃铛声音有些诡异,突然又想到了戚还送给她的大铃铛,两者虽然在体型上有差距,但邹不疑总感觉二者有联系。
花玲的对手是一个叫鲁阳的体修修士,体格像座小山,行动却异常敏捷,邹不疑还没看清他的身影,他便已经落到了台上,看来二人都有不小的底牌啊!
在邹不疑看来像这个大个子恐怕很难对花玲这样娇小可爱的女修出手的,但这个鲁阳显然是个直男,一点都没有停歇的就出手了。
诡异的是,鲁阳黑影一闪后,又直接重重的摔落到台上。
周围的人群议论纷纷起来
“鲁阳是怎么回事”
“你看见花玲出手了么?”
“怎么回事?”
到处都是观众的质疑声,白衣弟子也被吓到了,叫来巡场的陆仪真君。
陆仪真君是纪法堂的长老,在台上仔细查看后,竟然宣布花玲此场的胜利,围观的弟子又质疑的叫了起来。
陆仪真君板着脸说:“技不如人就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花玲确实有自己的秘技,不符的可后面上台切磋”
邹不疑的表情也暗下来,她之所以来这里,其实不只是为了观看选拔赛,选拔赛后就是真正的宗门大比了。
其目的就是让宗门弟子多有更多实战经验,元婴以下的弟子都会参加,前一百名可以再次进入藏书楼一楼二楼再拿一部功法或法器,前十名可以进入第四层的幻虚法鉴修炼三天!
听说曾经有人曾在其中跨境突破,直接跨入元婴呢。
邹不疑倒不是一定向着奖励而去的,要是那个法鉴这么有用,那褚云宗的元婴不都人满为患了吗?
其实她想得很简单,修真世界本就尔虞我诈,她实战的机会着实不多,在外面与人交手她又怕出现意外,而在宗门内的大比则设有命脉保障,这让她要放心些。
这几日就是褚云宗宗内弟子的狂欢日一样,连在外游历的弟子都回来了大半,邹不疑在宗内转了一圈,就发现陆陆续续有人回到宗门。
邹不疑回到丹霞峰询问戚还是否要参加,结果他居然回答是,这让她挺惊讶的。
“大师兄你也要参加么?”他们丹霞峰人少,而且丹霞峰的玉牌还就在他手上,邹不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好吸引他的了。
戚还停下手中的事,转头看向邹不疑说:“今年的宗门大比不只是选出参加峄山秘境的人选,还有六十年一次的大正比,算是前两次我也是第三次参加了,为的就是进入幻虚法鉴。”
邹不疑好奇的问他:“那是什么啊?真的可以让你突破元婴么?”
“幻虚法鉴是一个像镜子一样的法器,在里面一日相当于外面十年,对化神以下的修士修炼都有用,不过也不容易直接突破到元婴,修为大涨是肯定的。”
邹不疑听到戚还说的,有疑惑的问:“欸,那师傅为什么不进去,而且宗门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进去呢?”
戚还看着邹不疑在他面前皱着两撇小眉毛,白皙的小肉脸上还有两团红晕,转过眼神接着说:“师傅是要突破化神,那是真正的高阶修士,非苦修而不得为,再说,幻虚法鉴的进入对修士的要求也不小,一般人进去或可能直接迷失在里面。”
“啊,这个还这么危险啊!那我不进去了。”邹不疑囧着脸,嫌弃的说。
戚还难得在话中流露一丝情绪,严肃的看着她说:“你随便参加几场就好了,不要与别人硬战,虽说战台设有保护阵法,但也有可能出现意外,重伤的人每次都有不少。”
邹不疑已经有点了解戚还的性子了,乖巧的点头答应说:“知道了师兄,我聪明着呢,打不过我就认输行了吧!”
戚还没有说话了,眼睛审视着邹不疑,邹不疑觉得气氛怪怪的,岔开话题说:“那八戒真的不去么?”
“八戒是谁?”
邹不疑说太快了,一不小心就将自己平时在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赶紧把话圆回来:“不对!是二师兄,二师兄不是在闭关么?”
戚还到没在意太多,顺着她回答:“宴越上一次就已经进入过了。”
这下可把邹不疑惊呆了,忙着问:“二师兄这么厉害?他那时候多大啊?”
“宴越那时候是金丹初期,他在剑法上的天赋可以说万里挑一,修炼的是藏书阁中的上品剑法《陨星》,可不要小看他。”
邹不疑听了他的话,埋下头扣了扣蒲团上的花纹,小声的开口问:“那师兄你有多少岁了啊?我只能大概看出你应该是金丹大圆满了吧?”
戚还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有一丝好笑。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大概将近两百岁了吧,宴越比我小三十多岁,这个我倒记得,他也是和你差不多是在大正比的时候来的呢.......”
戚还说着,神色有一丝追忆,邹不疑看着他精致冷冽的面容像是带上了一抹柔光,像是西方故事里高洁又神圣的圣子。
不过“圣子”从来离她很远,而她却有大师兄,一个严肃却又包容她,慢慢变成她亲人的人。
是人就不可能完全杜绝感情,在对二师兄宴越产生了像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后她毫不犹豫的选择掐断,可当细腻的感情如细雨般浸润她的心脏时,她才发现逃避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人生经历也是一种修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