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need not distress yourself. The moral will be perfectly
fair. Lady Catherine’s unjustifiable endeavours to separate us
were the means of removing all my doubts. I am not indebted for
my present happiness to your eager desire of expressing your
gratitude. I was not in a humour to wait for any opening of yours.
My aunt’s intelligence had given me hope，and I was determined
at once to know everything.”
“Lady Catherine has been of infinite use，which ought to
make her happy，for she loves to be of use. But tell me，what
did you come down to Netherfield for? Was it merely to ride to
Longbourn and be embarrassed? Or had you intended any more
serious consequence?”
“My real purpose was to see you，and to judge，if I could，
whether I might ever hope to make you love me. My avowed
one，or what I avowed to myself，was to see whether your
sister were still partial to Bingley，and if she were，to make the
confession to him which I have since made.”
“Shall you ever have courage to announce to Lady Catherine，
what is to befall her?”
“I am more likely to want more time than courage，Elizabeth.
But it ought to be done，and if you will give me a sheet of paper，
it shall be done directly.”
“And if I had not a letter to write myself，I might sit by
you and admire the evenness of your writing，as another young
lady once did. But I have an aunt，too，who must not be longer
neglected.”
这番话足以表明她已完全同意了这门婚事；令伊丽莎白欣
慰的是，只有她一人听见了母亲那些得意忘形的话，然后她便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可不到三分钟，母亲又跟来了。
“我的宝贝，”母亲大声叫道，“我真的什么也不奢求了！每
年有一万镑的收入，还可能比这更多！啊，富比王侯啊，而且
还有特许结婚证！你必须要用特许结婚证结婚。不过，我的心
肝儿，告诉妈妈，达西先生最爱吃什么菜，我明天好准备啊。”
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不知道明天母亲要在那位先
生面前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伊丽莎白心想，现在虽然已经确切
地得到了他最热烈的爱，而且家里人也都同意了，但仍然有些
美中不足。好在第二天的情形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因为班纳
特太太对这位未来的女婿太敬畏了，不敢贸然与他说话，只是
偶尔大着胆子向他献点殷勤，表示她如何尊重他的意见。
伊丽莎白见父亲也煞费苦心地和他亲近，心中很是高兴。
而且班纳特先生也对她说，他愈来愈器重达西先生了。
“我的三个女婿我都非常欣赏，”父亲说道，“或许威克姆是
我最欣赏的一位。不过我想，你的丈夫和简的丈夫我会同样喜
欢的。”
这时，伊丽莎白情绪高涨，变得调皮起来，她便要求达西先
生讲一讲是怎样爱上她的。她问：“你最开始是怎样想的？我知
道你一旦决定了，便会坚持下去；可你最初是怎么爱上我的呢？”
“我也说不清究竟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看见了你什么
样的神情，或是听到了你什么样的谈吐，让我爱上了你。那都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我意识到我真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爱
得无可救药了。”
“可之前你并没有为我的美丽而倾心啊。至于说到我的举止
嘛，我对你从来都是比较粗鲁的；再说，我跟你说话就是存心
想让你难受。现在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莽撞无礼才爱
上我的？”
“我爱你头脑活跃，思维敏捷。真的。”
“还不如说是无礼呢，而且是相当无礼。事实是你厌倦了彬
彬有礼、谦逊恭谨的那一套。你很讨厌那些无论是说话、做事，
都只为博得你赞许的女人。我之所以会引起你注意，能够打动
你，是因为我跟她们不一样。如果你不是一个真正和蔼可亲的
人，你一定会讨厌我的；可尽管你想尽了办法来遮掩自己，但
你的真实情感一直都是高尚而公正的。其实，你根本就看不起
那些一味向你献媚的人。我都为你解释清楚了，你就轻松多了；
总的来说，我觉得你爱上我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毫无疑问，你
当时并不知道我有些什么实际的优点，不过，凡是坠入情网的人，
谁都不会考虑那个问题的。”
“不对，当简在尼日斐花园生病时，你把她照顾得体贴入微，
难道那不算是你的优点吗？”
“简是那么讨人喜欢！谁都会好好待她的。你姑且把它当做
我的一个优点吧。不过我的所有美德都靠你来夸奖，你爱怎么
说就怎么说吧；不过，我会反过来尽量找机会跟你打趣，跟你
争辩。我现在就要开始了，听好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直截
了当、开门见山地表示你喜欢我呢？在你第一次来访时，以及
后来的吃饭，为什么总是见到我就觉得害臊呢？尤其是你来拜
访的那一次，你为什么要摆出一副对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样子
呢？”
“因为你那时看起来很严肃，而且一句话也不说，我根本没
有勇气跟你说话。”
“那时我也觉得难为情呀。”
“我还不是一样啊。”
“那么，你来吃饭的那一次，为什么不跟我多谈谈？”
“要是不那么爱你，话就可以说得多些了。”
“你的解释总是那么合情合理，而我偏偏又这样懂道理，那
我就接受你这个解释吧！但我在想，要是当时我不理你，不知
你要拖到什么时候；要是我不和你说话，不知你什么时候才肯
开口。幸好我拿定了主意，要来感谢你对莉迪亚的帮助，这毫
无疑问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说，我们是因为违背了当初的诺言，
才获得了目前的慰藉，那我的道德品质是不是有问题啊？我实
在不应该提起那件事的，那事本不该提的。”
“你不用自责。你的道德品质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凯瑟琳
夫人蛮不讲理地想拆散我们，倒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使我们彻底
消除了一切疑虑。别以为我会因为现在的幸福，而对你当初说的
那些话表示感激。我本来就不打算等你先开口。我姨妈带来的那
个消息给了我希望，于是我决定立刻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凯瑟琳夫人确实帮了大忙，她自己也应该为此感到高兴，
因为她总是喜欢帮人家的忙。不过，请你告诉我，你这次来尼
日斐花园究竟是要干什么？难道就只是为了骑着马到浪搏恩来
让自己难堪吗？还是打算正儿八经地做件大事呢？”
“我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看你。如果可能的话，我
还想知道，是否有希望让你也爱上我。可我总是自欺欺人地说，
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看看你姐姐是否对宾利仍然一往情深，要
是她还深爱着他的话，我就老老实实地将实情告诉宾利，我就
决定把这事的原委向他讲明。”
“那你是否有勇气向凯瑟琳夫人说明这一切呢？”
“我并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时间，伊丽莎白。可是这件
事是应该要做的；如果你给我一张纸，我马上就做。”
“要不是我自己也有信要写，我一定会像其他小姐一样，坐
在你身旁欣赏你那工整的书法。可惜我要给舅妈回信，不能再
拖了。”
作者介绍
简·奥斯汀（1775-1817），出生于乡村小镇斯蒂文顿，父亲是当地
教区牧师。奥斯汀没有上过正规学校，但接受了很好的家庭教育，主要
教材就是父亲的文学藏书。她20 岁左右开始写作，共发表了6 部长篇小
说。《理智与情感》是她的处女作，随后又接连发表了《傲慢与偏见》、《曼
斯菲尔德花园》和《爱玛》。 简·奥斯汀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著名女性作
家之一，介于新古典主义和浪漫运动的抒情主义之间的“小幅画家”和“家
庭小说”家。她在英国小说的发展史上有承上启下的作用，被誉为地位“可
与莎士比亚平起平坐”的作家。
单词注解
licence [5laisEns] n. 许可，特许
deference [5defErEns] n. 服从；遵从
charmingly ['tFa:minli] adv. 迷人地；愉悦地
approbation [7AprE5beiFEn] n. 许可，认可，核准
protection [prE5tekFEn] n. 保护，防护；警戒
reasonable [5ri:znEbl] adj. 通情达理的，讲道理的
avowed [E5vaJd] adj. 公然宣称的；公开承认的；公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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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意识到我是真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爱得无可救药了。
你的解释总是那么合情合理，而我偏偏又这样懂道理，那我就接受你这
个解释吧！
我到这儿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看你。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想知道，是
否有希望让你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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