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东尼亚的灵魂就快抽离他的身体时狮面蛇身的怪物突然出现,并且用它滚圆而透明的尾巴狠狠地抽打了一下他的心脏,于是,毫无防范的安东尼亚吐出了鲜血,他用咒语招回离开一半的灵魂回到身体里。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吗?收起你的小心机,安心地在岛上当我们的同伴吧”
“让我待在岛上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你得放她回去,她是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变成你们的同伴只会破坏掉她要守护的东西” 安东尼亚的紫色眼眸在落到俞丝爱身上时闪耀着温柔的光芒,柔和似水的光芒里夹杂着一种火热的急切,急切地希望他在乎的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哼,我们自然有整治她的办法,总之,你好好地待着”怪物冷冷地说完,不屑地看了安东尼亚一眼,移动着它的身子,准备离开。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你把能力还给我,我再让我们两个的灵魂交换一下,你到王宫去当王子,而我可以替你在岛上守护黑色玫瑰,但是,你要放她走”
“真是想不到啊,原来传说中以国事为重的王子还是个痴情种,只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可是个天才,也许这么做只是想其他的办法来整治我”怪物虽然停止了移动却没有把头转回来面对他。
“你只要把交换灵魂的能力还给我就行,其余的你可以留下”
怪物思考了一会儿决定相信他,它把俞丝爱送到一艘飘离依爱岛的小船上,安东尼亚看着小船飘远后露出了放心的笑,他的丝爱不会成为怪物了,虽然没有了能力但是相信她很快就会学到的,毕竟,她是个天才!
“我希望你不会用这副身躯去做坏事,不然你会受到蒙特依法规的惩罚,还有,替我好好照顾她”安东尼亚说着就开始用能力交换他们两个的灵魂,然后,怪物变成了安东尼亚,而原本的安东尼亚却变成了怪物。
俞丝爱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她在王宫的床上。只是,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吉米亚,他缠着她给他按摩肩膀,她心不在焉地做着,心里纳闷她到底是怎么离开依爱岛,还担心安东尼亚有没有回到王宫,同时,她很沮丧,她发现自己连半点能力都没有了。
终于在忙了大半天后她找到了在花园散步的安东尼亚,可是,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她全然感受不到熟悉的气场,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摇晃着他的手臂:
“你不是他,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快点告诉我?”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怎么一下子就看出我的不同了,我可是把他做事的模式和表情都移植到躯体里了”
“因为我对你没感觉,因为你身上散发出的气场不对,你是那个怪物对不对?你们做了交换,他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她放开他的衣袖跌坐在草地上,垂头丧气,过了一会儿后又飞快地起身朝外面走去,却被怪物拦住了:
“你去不了依爱岛了,除非你的能力能恢复”
她转身往圣池的方向跑去,怪物又挡住她:
“你的命现在不值钱”
她坚定地望着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紫色眼睛:
“我有天分”
“那是你最后的筹码了,如果失去了天分和能力你将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鬼族,要经历许多你无法忍受的痛苦,而且这辈子你们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我不在乎”她不是不在乎,毕竟她还要靠她的能力去救回她的父母,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安东尼亚找回来,她无法想象一个高贵的王子附身在怪物身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她不要他忍受他本不必承受的一切。
俞丝爱不顾怪物的阻拦真的跑到圣池去进行交换,结果她成功了,成功的让安东尼亚的灵魂归位。怪物在当了快一天的王子后又回到依爱岛。而没有能力和天分的俞丝爱到处躲藏,不管安东尼亚和吉米亚如何找她都失败。从她失踪的那天开始,冷静的安东尼亚和风流的吉米亚同时陷入疯狂状态,王宫里一片混乱。
没有能力、失去天分的俞丝爱终于在现实生活中尝到了平常人所要面对的难题。她得出卖自己的劳动去换得她的栖身之所,偏偏她行动迟缓,在每个打工的地方都成为大家欺负的对象。
为了保护自己她扮成了男孩子,却经常受到女孩子的捉弄,每天早上出门时身上带着昨天的旧伤,晚上回到她的小茅屋后又带回一身新伤,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她只会更加努力地工作争取生活费。
没有天分不要紧,她有勤劳,以前看过就能背下的咒语她现在得花几天的时间才能理解出来,但是,每天她都多懂了一点点。
后来,她居住的城里发生了瘟疫,她知道安东尼亚会来这儿处理事情就赶紧买了些东西躲到了一个山洞上,她绝不能让他知道她现在的生活。
她知道安东尼亚不会嫌弃她,可是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包袱。在山洞里生活了半个月的俞丝爱,有一天在从山上抓了野鸡回来后突然发现她的洞里多了一个盒子,她小心的打开,那竟然是一朵盛开的黑色玫瑰!上面还附了一张红色纸条:
这只是我这个守护使者制造的一个考验,恭喜你了!你的能力和天分我都还给你了!这一个月我借着这两样东西玩得很尽兴!
最后,祝你们成功!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从她的脸颊滑落,她抱着黑色玫瑰回到王宫,不,她是直接闯到安东尼亚的寝宫里。安东尼亚正在书桌前处理文件,当他听到踢门声后皱眉抬起头,他的头发和双眼都失去了光泽,脸色也苍白了很多,在看到他面前的人时他有点不敢置信,他的双眼亮起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书,急切地走到她跟前。
她看到他的嘴在嗫嚅,眼眶里还噙着白色的雾水,许久后,久到他确定她不会消失后他才颤抖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