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严肃的神殿,高高在上的天帝是众天神的首领,现在他正在认真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她就那样不不卑不亢的站在大殿中间,什么解释也没有。
“月冽将军,你就不打算说什么吗?”
“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于我的失职,我也甘愿接受惩罚。”
“那就将你扁为凡人,将功补过吧。”
为怎么?为什么不做任何解释呢?静静的看着远去的人,男人默默的转身离去。
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大椅上,月冽握着酒杯不断的给自己倒酒,她讨厌自己的好酒量,这样很难喝醉的。其实她很想喝醉的,她已经厌倦了做天神,每天不停的和那些妖魔开战。作为神界的将军,她的任务就是消灭那些力量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妖魔,可是这次她什么也下不了手。那个男人明明可以扔下那个女人的,可是他宁可自己受伤也要站在那个女人的面前。
纵然消失在这个世界,我的爱也要保护你到最后。
这是那个男人说的。明明是妖,为怎么会有那样的感情,那一滴泪为何如此伤人。
月冽!默默的看着不断灌酒的女人,零无生忍不住伸手去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他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喜欢以前经常和自己暗暗较量的那个模样。
“为怎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因为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天神的生活。”
厌倦了!零无生的心猛然的抽动一下,作为一个天神,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零无生,我讨厌你!你知道吗?你总是一副自以为自的样子,以为所有的妖魔都该死,可是你可曾看到过那些亮晶晶的液体,那是对另一个人的牵挂。人有自己的感情,妖也有自己的感情,为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将他们敢尽杀绝呢!”
这些东西,零无生从来都没有想过,现在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她被扁到凡间。失去了她,整个神界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可言,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就会一直一个人。
“就算你讨厌我,你也不可以这样子对待自己呀!”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走了。
零无生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天阶上,她的话还在耳旁回绕,可是他还是不理解她说的那番话,其实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所以他不了解那些东西。
直到他去接手了她的任务,他终于明白她为何说出那番话,于是他也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同样的,他的记忆随着轮回之道而沉睡在身体里。
风呼啸着,喧张着,耳际净是猛烈的呼呼声,冷冷的将脸割得生疼,十二月的湖水在这极寒的地带便冰冻住了,透明坚硬的冰散着冻人的气息。
脸,一张精致妖异的脸出现在冰面下。浓密的睫毛长而黑,直挺的鼻梁,妖气的眼紧闭,诱人的唇失去了红润。
夜,失去方向的魂魄胡乱的飘荡着不知道该往哪走,不知该如何才能重返人世,唯有孤独游荡着。一声鸡啼,阳光普照,孤灵胡乱闯入山洞,洞口刻着‘零落’两字。冰冷幽幽的山洞清晰可听到细流的声响,一丝暖风忽过便逝,伴随的细小乐声却无法忽略掉。随着乐声,孤灵来到了宽敞的洞里,冒着热气的水细流,莹绿色的花漂浮于水面将洞照得幽亮。
哗啦的一声水响一具修长的身躯从水里露出了半截,俊美的脸扬起邪气的笑容。“来得可真慢,害得我都担心了,真怕你被其他怨灵给吞噬了。”男人光着身子离开了水,直朝自己的衣服走去,孤灵双手掩住双眼。
“你是谁?为怎么要等我?”
“零落鸢,一个可以让你返回人世的人!不过这可要付出代价的,你可要想好,交易可不是钱就能解决的。”男人穿好衣服,优雅的倚坐在乳白色的石椅上,神情邪气迷人。
??交易?她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强大一些的灵魂随时都可以吞噬,眼前的机会可是不容错过。人,一种奇怪的生物,垂死一刻,即便是一根细小的救命稻草也不放过,垂死挣扎着、死攥着。
“条件?”
“……”
冰湖,妖艳的脸因为冰水的缘故而保存着容颜,黑紫色裘衣的男人蹲在湖面凝视着,好看的嘴微张,扬起一抹淡淡的温柔。嘣的一声巨响,坚硬的冰面裂出一道道裂痕,“咔咔”的撕裂声不断传出,最终以“嘣”的巨响声结束,冰块全部解体。
旗,酒旗,冷风己将其吹得呼啦呼啦做响,老板一身笨重的站在橱台上算日子,希望这日子快点过去。这个冬天真是太冷了!生意也糟糕透了!吧!一锭闪亮的银子随着修长手指的离开呈现在老板的眼前,原本沉重的眼皮顿时大睁,闪耀着光芒。
“这是定金,包下整个客栈,不够再付。”
头高抬,穿着华贵裘衣的男人对老板说,“给我准备热水,谁也不准来打扰。”杠起大皮袋,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天字一号房。
将冰冷的人扔入水中,男人笑着斜倚在椅子上,左手轻托着长杆烟斗轻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了一口烟气。闭眼瞑思,思绪飘出了很远很远。
长着红色鸢尾的深院,穿着绯红色衣裳的女人捂着胸口跄隍的往前走着,走到一株紫红的鸢尾前猛吐了一口鲜血。鸢尾的枝叶轻轻的抖动,红色的液体瞬间消失无踪。
“喝,才一点血就让你如此兴奋,那给你更多呢!应该会马上成形吧!”半跪着用剑支撑,女子笑着对稍微暗红的鸢尾说,“那就如你所愿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条件,否则你再呆在这修练上二、三百年吧!”暗蓝枝叶轻摇,女子笑了,红润的唇扬起诱人的笑容。
不变,不变呀!只要是那个灵魂,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血,源源不断的滴在花瓣上、枝叶上,紫红变成鲜红,鲜红变成暗红,暗红变成深黑。咝、咝、咝,一缕轻烟腾起,空地上出现了一个俊美男子,漆黑如瀑的长发披散着,黑紫色的长裘衣,暗红的长指甲,鲜艳红润的唇,浑身散发着妖异气息。一切都将会如你所愿,让我不再被束缚在这片荒野坟地的人。
“你待人不可以温柔点吗?”高傲的抬起头,孤灵冷冷的俯视着正在瞑思的男人。
慵懒的抬起眼皮,零落鸢嘴角边扬起了笑容。果真和所想中的脾气一样呢!不知行事会怎样呢?
“当然可以!只要你开口就行。”缓缓的站起身,男人将热水桶里的人抱起,拭净了放置在床上。
“回魂草,只要有肉体便可回魂,不管是谁的都可以。”轻笑一声,草儿己从他手中消失进床上的肉体。
“它本来就是我的,才不要借用别人的身体!”回魂之际,孤灵仍不忘回顶一句。嘿、嘿,笑了两声,零落鸢拉起被子和床上的人躺在了一起。
凤凰城,象征着富贵的牡丹在风中摇曳着枝叶,不久之后,城里将会是满怀美色。宽大的豪宅里,仆人们热闹的忙碌着,种满黄百合的院子里,长椅上静躺着一个人,轻闭的眼随着长睫毛眨动了几下便睁开了。黄褐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细长的眼,微敞的衣襟露出苍白的肤色,灰色外袍敞开着,些许红色花瓣落在其身上。
“少城主,您怎么跑到这来了?身体本来就虚弱,您却一大早来院中沾露受寒,想在椅子上多躺几年吗?”端着汤药站在长椅旁,穿着黑色绒毛领边长袍的男子微笑着轻言。
“落鸢,抱我回房更衣吧!等下有贵客来访。”雪白的手伸出,暗红色的指甲在晨光中很是惹眼。抱起瘦弱的人,男子的眉皱了一下随而又舒展开来,太轻了!虽补了许多汤药,现在仍是勉强维持行走些路子,远些路程便喘气。两年了,日子过得真快!从四肢瘫躺床上到虚弱行走,她此终没有一句埋怨,高傲的神情此终流动在黄褐色眼眸中。
“落鸢,你是不是不高兴服待我?”双手挂在某人的脖子上,少女笑盯着抱起自己的人,妖气的眼流动着浓浓笑意。
“不高兴?怎会呢!能待候少城主,那是属下的荣幸!”
“是吗?”食指点至唇边思考了一下,少城主浅笑道,“零总管,你脸皮真够厚的,怪不得没长胡子。”转了一下头,落鸢嘱咐着经过的仆人去院中端回汤药。“少城主言之有理,脸皮不厚,哪敢在为您更衣时,脸不红心不跳呢!”低头向怀中的人耳语,零落鸢可是满脸得意的神情。
“这副空有漂亮皮囊的身躯,怎么看都无所谓,反正。。。言之未尽,少城主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您说笑了!如今您不是正靠着这副皮囊来进行您的计划吗?”将人放在床上,他替她选了一件深绿色的绸衣。修长的手滑过皮肤,冰凉冰凉的感觉透过指尖,双眸微露怒意,落鸢掀起被子抱着她一起躺在了床上。“落鸢”压低着嗓音,有人很是不悦的警告某人。双手抱紧,落鸢也不悦的说:“藏月,你再让自己冰凉一次,我就像今天一样抱你同枕,直到变暖为止。”
‘邦’的一声响,刚进屋的女仆正好看到两人共枕这一幕,惊得手中的碗摔破在地。听到声响,零落鸢转头对女仆吩咐道,“收拾好碎片,然后去准备一些热水。”默默的收拾好,女仆一脸失落的走了。
“白梅”一看到好友,少女伤心的抱着她痛哭起来,两条鼻水直挂。“哇哇,少城主!我们漂亮尊贵的少城主,您怎么就被零总管搋走了芳心?我的心都碎了!”一拳砸在好友头上,白梅忍不住翻白眼道,“死丫头!少城主是女的,你有毛病呀!”
“我当然知道啊!可大家都喜欢她呀!妖气的眼,诱人的唇,迷人的笑容,极品中的极品!”啪,一个爆力出击,白梅翻着白眼走了。她一直都觉得零总管和少城主很绝配,两人都妖得耀眼。自从双亲双亡之后,下人们以为少城主会崩溃,谁知她失踪足足两个月后带着零总管回来了。虽然零总管看起来有些邪气,但他一直常伴在瘫痪的主人左右,大家心中早就默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