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道烂阵法就想挡住我的去路吗?
“蓝魅”
“是!”
“大家往后退。”
站在井边,蓝魅对身边的人说了一句便举起拳头朝地上捶了一拳。
“哎呀!这是干怎么?打石头能打出什么,疼的只有自己的手而已!”卷起袖子,朱邪笑嘻嘻的向井口走去。
刚想回头说一句的蓝魅一回头就看到了朱邪,气得她想打扁他的脸。
抓起地上的人,刚往后退去,蓝魅就看到井口塌了下去,地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将手中的人扔在一边,蓝魅不悦的说道,“我现在的任务是保护你,以后你有可能成为我的主子,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有可能是到不了那个时候了。”
不理会某人的不悦,朱邪往大洞跑去,刚想伸出头去看就又被抓了回来,刚退出一步就看到一个巨大的东西伸了出来,一张一合的挥舞着。
“不知死活的东西。”
瞥了朱邪一眼,尚雅和晓回终于从牙缝里冒出了一句话。
哇!挥着大钳子的巨型毒蝎爬出了大洞,背上站着的人冷视着众人。原本正修练得好好的,现在却被人搅乱了,心里一点都不爽。
“是谁搅乱我的修炼的?”巨蝎背上的人沉闷的说了一句,他的心情可是坏透了。
“月,是清雨呢!怎么办?他们应付不了的,他可是你的得意的副将,应该不会捉走落鸢。”五彩在藏月旁边轻轻低咕。
“先看看再说吧!如果晓回打不过再说。”
“是。”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清雨总觉得有一人很是熟悉,可是又看不出在那里。妖气的眼,深沉的样子让人心生寒意,这是久违了的熟悉感。
“你们不说,那就是让我动手了。”
嘭,巨钳朝藏月剪了过去,所有的人都傻了。晓回护着尚雅,蓝魅护着朱邪,当两人看到藏月有危险时都傻眼了,一直都是零总管在少城主身边,所以都一直这样认为。
一动不动的看着逼近眼前的钳子,刚要出手的藏月就被人抱了起来,轻松躲过了钳子的攻击。轻轻落地,赶回来的落鸢摆出一副迷人的笑脸,然后得意的说:“你看,我才离开不久就差点出事了。”看到落鸢平安无事,藏月的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正要说怎么时就看到清雨的双眼散发出骇人的冷光。
“看吧!这回可好了,清雨看上的猎物是不会放手的。”
飞落在藏月肩上的五彩一边拍着翅膀,一边跳来跳去。
“谁是猎物?”一头雾水的落鸢对突然讲话的鸟儿很是好奇。
“笨蛋,你看不出来吗?”一只翅膀放在身上,一只翅膀指着落鸢的鼻子,五彩大声的说着。
看了看巨蝎身上的人一下,落鸢不解的说:“不会是我吧!”
“现在才看出来。”
“为怎么?因为我长得好看,还是因为我长得很漂亮?”
这两个原因不都是一样的吗?这个人就是这么自恋,真是服了。
“苍穹剑流”
黑亮的大刀流动着耀眼光芒,划出强大气流,四周的房屋瞬间变成为碎片。落鸢连忙转身护住怀中的人,低头却发现怀中的人不知怎么时候已经晕了过去了。
“月儿!月儿!”落鸢大声的叫着,可是怀中的人却毫无动静。
“清雨,好久不见!”
黑色长衣,黑色长发,暗红色的指甲,红色绑头绳,妖气的眼下是那朵她最爱的黑牡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看到了!
“月南魔主”
“清雨,你想杀我的人吗?”
“属下不知道他们是您的人。”清雨收回手中的剑,恭敬的半跪着。
“现在你不是知道了!”
“要不要和竹东魔禀明,他找您很久了。”
“不用了!他已经知道了!你只要好好修炼就好了。”
“是!”
静静的走向落鸢,月为雪淡淡的说:“她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
“你为怎么会在这里?”第二次见到的神秘女人,纯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危险。
“我为少城主而来。”
修长好看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番,月为雪大声叫唤道,“大鸦!”呼的一阵风过,一只巨大的黑鸦出现在她的面前,黑鸦的脖子上锁着一条锁链,抓着链条上的铁链,安稳的站在鸟背上。
看到黑衣女子要走,素水大声问道,“你是谁?”
“月为雪”
呼!地面卷起一股风,黑鸦离去,留下了一根黑羽在空中轻轻荡落,落鸢伸手接住,这离去的场面那么熟悉,只是有一个地方不一样,到底那里不一样就想不起来了。
结界一点一点的消失,安静的镇子渐渐露出原貌,沉睡的人渐渐苏醒过来。
客栈里,两男两女都看着同一个人说:“零总管,你跟少城主吵架了?为怎么没有和我们一起下船?”
轻轻的将滑至胸前的发往后拨,落鸢扬起他那迷人的笑容说:“应该是你们不照顾好她才对吧!主子有危险为怎么没人去救她?”原本以为可以从落鸢口中勾出一点料子的大伙都没想到会被反咬一口,全都露出难看的笑容,这确实是个失误,确实是把人忘在一边了。
“因为你一直在少城主身边,所以我们想都没想就认为该由你负责,谁知道你和少城主吵架了。”一向厚脸皮的朱邪这回可是赖到了好处,不但可以问出好料又可以推掉责任。
食指放置唇边做个安静的姿势,落鸢自恋的说:“本人敢以本人的美貌起誓,我们没有吵架,因为有人说许久不见的话会让感情更加浓烈,所以我只是想让自己对少城主的感情更加浓烈而己,有什么问题吗?”
额!这也太恶心了,只有零总管才会说出如此恶心的话。四人皆做呕吐状,两眼翻白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得意的走向床上的人,落鸢的笑再也扬不起,如果没有遇见该多好,这样就永远学不会心痛了。
“你要看到怎么时候?”
睁开双眼,藏月朝落鸢伸出手,示意他将自己扶起。
盯着伸出的手,落鸢低声问道,“你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讨厌就说出来,我会站在可以看到你而你却看不到我的地方守护着你。”
多么熟悉的话!这曾是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会不熟悉呢!当时那个人什么也不言语,而自己现在才明白,原来只是无法说出。
沉默,寂静,让人觉得窒息。
“命运让两个人相遇、相爱,但是却让他们无法在一起,那又何必去追问。”
“两个人如果没有彼此深记着、羁绊着,就算命运让他们相遇也会形同陌人。”
形同陌人!那么是怎么让一切又开始了,彼此之间的纠缠与牵绊?静静的躺在床上,藏月变得很是奇怪,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宁愿纠缠着也不放手,也不愿忘记,是谁如此执着?记忆深处的灯又亮起,一直深信着不放手就会在一起的人,你让我别无选择。
“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你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那你拿怎么来保护我。”
将身体转向床里面,藏月不想让落鸢看到她那纯黑的眼睛。
“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笑着将床上的人抱起,落鸢忍不住在房里转了几圈,发上的小铃铛发出悦耳的声响。
简单的竹屋里,白绝狐摸着身上的冰水,一丝鲜血从嘴角流出,镜中的人面色惨白。
藏月,我要你双倍奉还,你从来都不知道别人的痛。吟忆,为怎么你也站在她那一边?
“大师,清雨说要见你。”
屋外,白羽恭静的守候着。
“让他进来。”
“原来是个只是个狐妖而已!我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角色,竟然让我差点伤了月南魔主。”
衣袖轻摆,数条针毛如雨点般飞射而出,大手一挥,针毛全都插入竹子中。紧紧捏住白绝狐的脖子,清雨很是生气的说:“知道我不会帮你,竟然在背后利用我。”
“放开大师!不然我就不客气了!”拔剑站在门口,白羽己经摆出架势。
“哈哈!你,想救他?先动得了再说吧!”
听到清雨这么一说,白羽才觉得手脚根本无法动弹了。
松手让白绝狐跌落在地,清雨不屑的说:“杀了你也没用,反正这肉身又不是你的,而且我只是来瞧瞧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长得怎样?”
“白绝狐大师,别以为躲在那充满瘴气的云海深处就可以不死了!你知道自己惹了谁吗?月南魔主,魔界的四大魔王之一。”
“好了!气也出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拍拍手,清雨心情大好的走出竹屋,路过白羽身边时,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戴着一双己死的眼睛,你能看到什么呢!”
冷冷的月光下,白衣女子还在弹琴,可惜琴却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有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千魂琴音,要怎样才能感动你,让你开出千朵花来。
砰!女子整个人倒下,琴依然躺在石桌上。
“吟忆小姐”
扶起跌倒在地的吟忆,尚雅很是担心,这么一个温柔女子却被夹在二个人中间难以抉择,最让人迷惑的是她对藏月的态度,从开始的害怕到现在的紧随不舍,到底这两人之间有怎么关系。
痛,指尖被咬的疼痛直达心里。不贵是恶灵,能轻易就感动的话,月姐姐就不会把它做为条件了。
“吟忆小姐”
“吟忆小姐”
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来,吟忆艰难的睁开眼皮,看到一脸担心的尚雅。
“吟忆小姐,为怎么这么坚持的弹着这把琴呢?”看着逐渐醒来的人,尚雅忍不住问了出来,一直紧抱着魔琴的温柔女子到底要做什么。
“因为它可以完成我的愿望,一个必须实现的愿望。”
“明知它是魔琴也要弹下去吗?”
微愣的看着尚雅,接着吟忆又低下头盯着脚尖。
“你看到这把琴的原本模样吗?”
“两个骷髅头做琴头,头发做琴弦,一弹奏就会让恶灵蚀咬双手。”
“这不是普通的琴,琴里住着一千个灵魂,他们只为一个人所用,只要那个人呼唤他们,它便是一把众妖都害怕的剑。一千个灵魂有着一千个故事,一千个灵魂落泪就会开出一千朵红花,妖艳迷人。”
一千个灵魂,一千朵花,难不成?
“难道你想让它开出一千朵花?”吃惊的看着吟忆,尚雅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低头不语,吟忆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它真的会实现你的愿望吗?就算它会开花,你能撑到那一刻吗?”迷惑的看着眼前的温和女子,尚雅的脑子里只回响一句话,这只是开玩笑而己吧!
“小王爷,觉得是玩笑吧!可是那个人确实让它开出了一千朵花,而且还成了那个人的剑。”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会做这种事?
“怎么会不可能!”
月光下,一身黑衣的女子缓缓走出。紧身的长袍,红色绑头绳,脸上的黑色牡丹显得很妖艳,总觉得似曾相识。
“你,你是那天的那个人。”
摆出防备的姿势,尚雅将吟忆拉到自己身后。
“根本就逃不了,何必摆出这等姿势,再说我又不是来找你。”直接拿过吟忆手中的琴,食指轻抚琴弦,黑衣女子说,“想看这把琴开花吗?”
琴开花!那将会怎样?一千朵花,妖艳的花不就把整个镇给铺满了!轻轻地点头,尚雅的好奇心起了作用,心里一直在想:开出一千朵花的话,吟忆就不用再弹这把魔琴了。
黑色指甲在跳跃,纤长手指在舞动,幽幽的琴声充满悲伤,颤动的琴声充满了痛苦与不舍。
感觉脸上有东西,食指点取,透明的液体在月光下亮晶晶的,尚雅愣愣的盯着,这是眼泪吗?为什么会流泪?
花,红色妖艳的花,一朵、两朵、三朵……花铺满了地面,一片血红。
琴声,让人忍不住落泪的琴声,看着指尖的泪珠,众人闻声而至。
“看在你那么努力的份上,就让你看看它开花的样子。”将琴放在桌面上,黑衣女子起身走向藏月说:“丫头,总是不舍得流一丝眼泪呢!”
月为雪,为怎么这个女人会在这里?难道又是为了月儿?纵然心里这么想,落鸢也不想去问,只是身边的人表现得很异常。
夜风阴冷,一丝风吹过,众人感到了异样。
乌云渐行渐快,渐渐聚集起来,遮住了月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