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魅惑城主邪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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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战争烟火

夏夜,无云的天上布满了小星星,坐在屋顶上昂望着天,月冽想起过去的事。当时那人就站在天河边上,侧面的寂寞印进自己的心里,心中有着疼痛的感觉,想安慰他却放不下自尊。每次见面就大叫着讨厌的人,自己什么会放得下自尊去安慰,到后来只会让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于是便想坠落凡尘,然后忘掉一切。现在的两人可都是半神半魔,到底该何去何从?

“小冽,你什么跑上屋顶来了?”

轻轻一跃上屋顶,零无生就开始感觉到奇怪的氛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只看到月冽光着脚坐在屋顶。

“看星星而已!”

“星星有我好看吗?”

不解的坐在月冽的身边,零无生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慵懒的伸个懒腰,月冽起身站在屋顶,风吹动她的衣服,银铃在风中叮铃作响。

“渴望力量的人知道自己为何渴望,却不知道会失去什么?任性的想要得到自己东西的人,却不知道自己会伤害多少人?寂寞的我们为了不寂寞而努力的寻找自己想要的幸福,结果只会让自己难以承受失去幸福,那到底该如何是好?终究是要伤人,该怎样才可以不伤心?”

“小冽”

紧紧的抱住月冽,零无生突然就害怕起来,现在的她让他觉得这个人会瞬间消失。

“零,不用担心,我没有那么娇情。”

笑着从零无生的怀抱走在屋顶上,月冽的眼晴一直盯着一个地方看,直到红光亮起。

“好漂亮的烟火!”笑着倚在零无声的身边,月为雪笑得不识人间烟火。

那一世,她也是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的国家在红舌中消失,她最爱的亲人也在火星里变成灰烬,火红得漂亮的火星飞扬在风中,她的泪此终都没有掉落。

如今这战火又将毁掉多少人的祈祷!

染着鲜血的烟火,不识烟火的笑容,你不知道现在的你多么的让人心痛。吻上没有温度的唇,零无生想这样温暖自己所爱的人。

前进,前进,失去心志的人不断的向前,没有人可以阻挡住他们前进的步伐。

高高的城墙上,女人明亮的眼晴一直盯着城墙下的人,如果这些死士不消失,那么他们的城门一定保不住,城里的人也会遭殃的。

冲出城门,纳兰西带着部队冲了上去,她是纳兰家族的人,就算死在战场上也不可以临阵脱逃,更不能不战而降。

纳兰西,纳兰将的女人,只要不倒下就会勇站到底。

“冲呀!”

洪亮的叫喊声,纳兰西冲在了最前面,死士行走在最前面,瞄准了脖子就砍了下去。

咕咚,脖子上的脑袋掉在地上对她笑了笑,无头的尸体倒下,冷笑着的脑袋朝着自己的身子滚了过去瞬间又合了起来。

早就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毫不留情的又是一刀,纳兰西对着天空吹了一个响哨,一大群乌鸦飞来将掉落的脑袋抓走了,无头的死士便躺在了地上。一刀又一刀,纳兰西早就杀红了眼,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零无生和月冽在试探自己,什么三昧真火那是骗人的,都是些凡人,哪里修来的三昧真火?既然没有对策,那就自己来,就算死在战场上那又如何!她不怨他们,当初如果不是月冽的那番话,自己也不可以让夏爱裳得到自由,现在自己死了的话也无所谓,他还可以再找个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所以她没有跟她说今晚的事。

生冷的铁器划进皮肤,血流了出来,纳兰西根本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这些死士不倒她也不会倒。

笔直的坐在马背上,白那若霜冷冷的看着战场上那抹英勇的瘦弱身姿,她毁了自己很多的死士,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倒下了就没有人来指挥这些群龙无首的士兵,他倒要看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血慢慢的流失,纳兰西的眼晴依旧很明亮,她依然记得父亲在战场上的最后那一道身影,即使死了还用刀支撑着地面不倒,所以她也不会倒。

黑暗的夜被红光照亮,已经疲惫不堪的人依然紧紧的握着刀,白那若霜被他的坚持深深吸引了,这个小小的身体到底还有多少能量,他的乌鸦军团对她也是不离不弃。

突然,一把刀削落头盔,一头秀丽的发在火红在飞舞,白那若霜不由得看呆了。坚持了整整一个时辰的人竟然是个女的,除了纳兰家的女人外,他再也想不到还会有哪个女人可以指挥这些士兵了。

嘣!火红的天落下一个不明物体,战场上扬起了滚滚烟尘,待到烟尘散去,所有人都惊呆了。

柔美的男人站在战场上,腰上缠着一条黑亮的蛟龙,身后是一个张着白色羽翼的男人,羽翼男人身边是一身水蓝的姑娘,水蓝姑娘的旁边是优雅的男人,优雅男人身边是个冰冷妖艳的女人。

“将军,你也太不信任我们了,好歹这也是我们要呆的地方,你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看着依然紧握着刀的纳兰西,朱邪忍不住要训斥她一下,她当自己是什么了,竟然敢骗他。

默视离自己不远的人,夏爱裳什么也不说,他知道她可以为自己付出一切,但是自己就只有好好坐看着的份吗?难道自己就一点都不可靠吗?

一声蛟吟,战场上的士兵全都晕头转向;一道白光闪耀,血从喉咙喷出;羽翼一展,白色羽毛穿没心脏;黑发飞扬,血红色的花开满;白扇一挥,无数的黑蜂狂涌而出。

溃烂的军队,白那若霜依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马背上,他还到绝望的时候,他还有一颗棋子还没有动呢!不过他倒是对忽现的人另眼相看了。

柔美的商人,优雅的小王爷,冷艳的护卫,病弱的三皇子,漂亮的舞妓,原来这些人都只在掩藏自己耀眼的光芒,自己还以为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了,原来还有人。

小小的光芒不断在变大,最后一片耀眼,冰冷的剑气划过,无头的尸体喷涌出大量的鲜血,晓回冷冷的笑了一声,士兵门都不什么敢靠近她。

风吹落发上的红花,黑色的发不再飞舞,蓝魅从衣袖里拿出一枝干枯的树枝,衣袖轻舞,枯枝开出红花,纤手一挥,花瓣幽幽飘荡着,落入眼里,然后从身体里开出朵朵红花,花儿随风飞落,惹得一地的红艳。

火红的光,雪白的羽毛染上红晕,朱邪用羽翼扫落羽箭,将纳兰西放在城上,他对她说:“纳兰将军,现在你不可以倒下,这些士兵都靠你来指挥了,没有了将领的军队还什么打下去。”

“我会坚持到我哥来以后再倒下。”

笑着吐了一口鲜血,纳兰西执刀站在了城头上,士兵们都含着泪光看着她,朱邪的眼也有点红了起来。

黑蜂在红光下显得很诡异,红红的眼晴像在盯着猎物般,准确无误的蛰在脖子上,然后停在脖子上,士兵门开始无相残杀。盯着远处的身影,尚雅笑了。他们的少城主和幽总管终于来了。

擒贼先擒王,被惹怒了的夏爱裳可是握着刀一直砍到白那若霜的前面,不断的有人阻挡在他前面,不断有人死在他的前面。盯着马上的人,夏爱裳的脸上扬起一丝连白那若霜都有些害怕的笑容。

“白那若霜,你在等什么?等你那个强壮的护卫和祭师吗?”刀直指着白那若霜,夏爱裳扬起孩子般的笑容说:“你的熊护卫已经死在无林镇,你的祭师没有告诉你吗?不过已经不要紧了,因为他也永远回不来了。身为月南魔的右副将,他竟敢违背主人的命令,你说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紧握僵绳,白那若霜还是冷冷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

哈!哈!哈!

夏爱裳笑了,笑得围在他身边的士兵都吓出一身冷汗。

“不错!你什么会输呢!大域的天之骄子,你在等凤凰城的任天行吧!只可惜今晚你注定什么也等不到。”

黑风卷起,黑蛟龙消失,夏爱裳的头上长出两个漂亮的黑角,身后长出一条黑色的尾巴,伸出的一支手长出锋利尖长的指甲,握着的刀展开黑亮的鳞片。黑色尾巴吧吧的响着,狠狠一甩,被它碰到的人都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

铛,白刃和鳞刃相遇,白刃缺了一口,白那若霜的身后立起一条巨大的白莽,坚硬的外皮将夏爱裳扫飞,直接摔落在地面。

“急死我了,这可恶的畜生竟然敢伤我。爱裳,给我起来反击。”

一个声音从夏爱裳的嘴巴了溢出,可是声音却有些孩子气,完全不像刚才的声音。

“波波,你也要让我喘口气嘛!”不悦的摸着自己的头,夏爱裳开始有些后悔了。

“爱裳,与其在这里后悔,你还不如多注意你前面的红信子。”

“知道了!”

起身握着刀,夏爱裳冲着白莽的大口跑去了,结果被白莽吐进了肚子里。

哈!哈!哈!白那若霜大笑了起来,连黑蛟龙都被吞进白敛的肚子里,还有谁可以战胜自己的白敛。

“白敛,去把这群白痴都给我吃掉。”

白莽直立着看向前方一动也不动,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就消失在了风里只剩下黑灰,白那若霜瞪着双眼看着自己最后的棋子散在风里,久久都没有表情。

“该死的畜生,在外面弄不死你,在里面还弄不死你。”孩子气的声音再次从夏爱裳的嘴里冒出,手中的刀掉落,吓呆了的士兵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白敛刀枪不入,怎么可能输给商人?呆呆看着散在地上的灰烬,白那若霜久久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

“不可能!”白那若霜黑色的眼失去了焦距,谁也不再认识。他只知道自己是大域的天之骄子,谁也不能将自己打垮,阻挡吾之路者,杀!

疯狂的男人握着战刀在战场上不分敌我的砍杀,原本就害怕了的士兵看到自己主将的不分敌我,仅存的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战场上开始出现逃兵。

“糟了!那人走火入魔了。”

孩子气的声音回响在夏爱裳的脑袋。

“那怎么办?”

“怎么办?现在你是主人,为怎么问我?我们之间的契约是让你使用我的力量,不是给你当手下。”

“好波波,我头一次遇上这种恶战,你就帮帮我嘛!事情结束以后给你买许多好吃的东西,好不好?”

“啊!许多好吃的,一言为定哦!”

“果然是小鬼,只知道吃的。”心里默念,夏爱裳也为找到波波的弱点而高兴,以后就用这个哄他好了。

“爱裳,记好了。用水攻扰乱视线,再用尾巴从后面攻击,同时前面也紧跟攻击,不能给敌人喘气的机会。走火入魔的人信念很强烈,不到精尽人亡是很难停止的。”

嘣,沾满鲜血的刀掉落,布满伤痕的躯体被前后夹攻,沉闷的倒在地上,眼睛无法闭上,他不甘心就此倒下。慌乱的军队,逃跑的士兵,这一场输得很悲惨。

多么可悲的人!对权利的这种强烈渴望最终也是死不冥瞑。

“大祭师,出来吧!”

站在空地上,月冽此终浅笑着,对于存在的危险人物丝毫没有畏惧。

黑暗中,一个人缓缓走出,黑色斗蓬遮住他的面貌,不过零无生还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总觉得在某个地方见过。

“魔界的魔王,月南魔,不知魔王有何事召见本祭师。”

祭师?真是滑稽的表演!不过这倒挺合适这个人,以前也是这样现在依旧如此。

“到底该叫你大祭师,还是右副将,或者是六皇子?”

温柔的偎依在零无生身边,月洌将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样子温顺得像只猫。

“你是怎么知道的?”紧握双拳,黑衣人扯下了遮住容貌的帽子。

“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的心里就产生莫名的一种恨意,让你做我的右副将是想试探你,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

“为怎么?”十指紧握,指甲扎进掌心。

“为怎么?为怎么问为怎么?你将假消息传进宫中,让人用刻满咒文的钉子将我钉在陵墓里不得转世,你觉得这是为怎么?因为咒文不会腐烂的尸体,因为咒文无法转世的灵魂,经过漫长的寂寞,它充满了恨意。”

陌生的人,陌生的语气,零无生不知道月冽想干怎么,可是他还是相信她,她这样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因为我喜欢你,你的眼里却只有皇兄,我以为他不在了你就会多喜欢我一点,可是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我在你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你明知道我永远不会爱上你,明知道我恨你,你还要继续爱我吗?是不是永远得不到的东西最美?你到底喜欢我那些,当我们在一起以后你还能忍耐多久,你会永远无条件的宠着我,就算我的心里只有别人你也愿意吗?”

夜因战火的停息而恢复黑暗,三人一直都不言语,直到东边渐白。

“在感情方面人是最自私的,得到想要的人以后就开始想霸占其心,难道你一点都不介意我的心里装着别人?”

“这和介不介意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为怎么总不喜欢我?”

吧!吧!吧!月冽举手拍了三下,躲着的人从丛林里走出。

“零珑,那你为怎么不愿多喜欢她一点?你为人,她一直待候着你;你为妖魔,她一直守候着你,你可曾让她开心过,可曾关心过她?”

一袭鹅黄素衣,女人默默的看着零珑,自己爱着这个男人,他却爱着另一个人,今天将是决定下一切的时候,应该放弃了。

昔日容颜,伴随左右,寂寞岁月,妾为君弹凑,深深入梦,弦弦知吾心,君无情,妾有意,百转千回,千百回眸,君心不变,妾当从容离去。

“零珑,今天你该做出决定了。选择我,你只会痛苦的死在我手里,也会失去这个爱你的女人;选择这个爱你的人,你会幸福的。”

没有动静的对视,零珑将剑拔出,他一直知道那个人的心意,可是自己的心自己清楚,从遇见叫做月为雪的女人开始,注定无处可逃。

“我不会强迫自己去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更不会欺骗自己,就算死在你手中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