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长生藏之崖山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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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崖山之盟

司徒冷月冷冷拒绝道,“不用了,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司徒冷月说完便转身走了。

“好,我等他来提亲。”司徒一方根本没有因为冷月的态度而半点不高兴,此刻他心里满脑子盘算的是,如何借用草楼观、唐家堡,甚至皇室的势力。

司徒冷月一步一步向柳叶走来,柳叶看着司徒冷月,那绝美的面庞彷佛有泪水划过的痕迹,柳叶不敢出声安慰,又一步一步陪着冷月走回客栈。

柳叶也大概猜到了那人是谁,可是自己能怎么办呢?贫穷也罢,富贵也好,一人修养不到,家经便难念的紧。

栖霞岭位于西湖畔,葛岭西面,岳王墓后面。栖霞岭上遍布桃树,春日之时,满岭桃花,如彩霞横空,故名栖霞岭。

九九重阳节,出门登高者云集,来岳王墓祭拜之人更是多如牛毛,范载兴看着这一幕非常高兴,连胜对柳叶一行道,“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呀,持节,皇室可会派人来来此祭拜?”

赵持节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这个应该会来吧。”

范载兴一听便不高兴了,“赵与莒简直不当人子,史弥远死后数年,还望之似人君,现在愈发的不成体统了。”此话一出,王美丽、白飞飞、孔尚之、赵持节、张九歌、范继嗣六人脸色大变,也幸亏范载兴年纪大了,再加上四周都是柳叶一行,这话也没旁人听到。

孔尚之沉声道,“范师,妄言人君非君子所为。”

范载兴也是叹了一口气,他自己说完也后悔了,不过刚才气愤至极,一时竟然没忍住,范载兴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原本热闹的气氛一时竟有些冷。

岳王墓前,参拜者不计其数,这里彷佛是民众的发泄之所,各种平日里不能说、不敢说的话,在这里竟然都能听到。

柳叶不自觉的也收起浪荡的行迹,素正衣冠,幽幽叹道,“栖霞岭上紫云吹,疑是英雄血泪垂。画舫歌残悲夜雨,湖亭酒尽泣荒碑。几人过墓能忘恨,何客登坟不肃仪。遥望故宫禾黍灭,唯余乌鹊对南枝。”

范载兴盘坐在岳王墓前的一块石板上,轻声道,“我给你们讲讲三王的故事吧。”

老马问道,“什么三王。”

范载兴笑道,“靖康耻后,豪杰虽多,但唯有三人可足称道,东边有岳王,西边有吴氏两兄弟,咱先讲岳王。”

范载兴继续道,“建炎四年,岳王曾有书留于桃溪园:近中原板荡,金贼长驱,如入无人之境。将帅无能,不及长城之壮··········(建议有兴趣的可以搜一下)”范载兴用他那厚重而有铿锵有力的嗓音,洋洋洒洒,将这河朔岳飞书念完,不觉间,越来越多的人静听范载兴所讲,范载兴也是愈发的高兴,念着念着,脸脖子也通红。

“岳王一生以此为证,岳王一生数百战,所向披靡,从未一败,收郑州、复洛阳,于郾城大败完颜宗弼(金兀术),何其壮哉?怎奈奸臣当道。”范载兴将岳王一生婉婉道来,说到十二道金牌之时,横眉怒发,又千般无奈,再及莫须有之时,几度哽咽,柳叶和赵持节连忙给先生输入真气,范载兴平复了心情,继续将岳王一生讲完,闻着数百人无不动容,嚎啕痛哭。

范载兴停了停,“我再给诸位讲讲吴氏二兄弟的故事,陇干吴氏有二龙,大哥吴阶,二弟吴璘,二人抗西夏,战金兵,和尚原上,数千西军大败十万金军,于仙人关二次大败金军,这是将完颜宗弼(金兀术)打得最惨的人,是俘虏金国大太子女婿、侄子的人,·········”吴氏两兄弟的故事不像岳王那样曲折,而是令人荡气回肠的凯歌,和尚原之战,是南宋最重要的一战,倘若四川失守,金军就不用面对密密麻麻的江南水系,就可以顺流而下,直扑江南腹地,吴氏二兄弟保住了四川、就是保住了江南、保住了大宋。

范载兴说完,兴致不由高昂起来,起身高喊道,“国难出英雄,虽然今日蒙古势大,但我华夏自古多豪杰,必能延续永存。”

柳叶凝声道,“范师放心,华夏有人!”

范载兴不由继续高颂道:

夫道无崖,而生有崖

此世为人,当报天恩

以扶民安邦为本,以薪火传承为续

盼我华夏子孙人人如龙

望我华夏社稷代代永存

范载兴念着念着,柳叶、老马一十四人,不约而同跪倒在地,高声齐念:夫道无崖,········望我华夏社稷代代永存。

柳叶继续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其他人见柳叶说着,相视一眼,坚定的跟着说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此刻没有什么佛道儒之分,没有什么男女之别,只有那一腔热血,喷涌而出。

当晚回去,李泉便找到柳叶,“哥哥,我不想去草楼观了。”

柳叶诧异的看着李泉,“为什么?”草楼观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武道圣地,李泉竟然放弃?

李泉沉声道,“草楼观的武功是不是进境很慢,尤其是对我来说,我的天资并不好。”看来李泉确实想了很久,道家功法很重悟性,而李泉身体本身很不错,毕竟从小在山野长大,但因为不通医术,书读的也少,确实很难在道家一脉有所成就。

“那你有什么打算?”

李泉认真的看着柳叶,“我想去拜在青城派钱卫龙门下,学习十三太保橫练金钟罩。”

柳叶此刻却有些惊奇了,“为什么是他?”

“我不想去少林去练橫练功法,就算去了也学不到,而且近来我打听了,橫练功法还是要数十三太保橫练金钟罩最强,毕竟那是天下无敌李存孝的绝学,我也仔细观察了钱卫龙,这个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这人本性并不错,而且会隐忍,武功也高,他还没有真正的传人,会是个好师傅。”李泉说这一切也是在赌,不过柳叶不的不赞叹,李泉的眼光真准,若非时运不济,钱卫龙才应该是当年最耀眼的人。

柳叶起身,忖度了两步,拍了拍李泉的肩膀道,“等几日吧,等武林大会完,去找他。”

李泉见柳叶说的这么坚定,知道自己赌对了,钱卫龙与柳叶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哥哥,你早点休息,我便走了。”

柳叶看着李泉的身影,暗自道,“我还真是看不透你,本想带你到草楼观磨上几年性子在看,但没想道你竟有大毅力,取舍之间也能如此通达,换做我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呀,罢了罢了,一切皆是缘法,既然你这么聪明,那我便给你个机会。”

王城换的坟墓被打理的很好,司徒雪在旁边种满了鲜花,原来的茅草屋也变得精致起来,林影婆娑,倒是别有一番景致。

钱卫龙站在坟前,感慨道,“没想到一年而已,就再也见不到五弟。”

柳叶则靠在墓碑上,一个劲的喝酒,“只怪王叔也太实诚了,而你的大哥和二哥又太很辣。”

钱卫龙道,“峨眉毕竟是我俩的家,我也曾以为峨眉派经过这三十年,双方会放下仇恨,我还曾想再过几年将青城派和峨眉派结合在一起,让峨眉再次一树开五花,恢复当年的盛景,可没想到峨眉刚立,大哥和二哥就又争权夺利起来。”

“我就不明白了,王叔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就非死不可吗?”

钱卫龙一皱眉,轻哂道,“你以为他是自杀的?”

柳叶猛然一惊,忽地站起来,死死盯着钱卫龙,“难道真的不是?”

钱卫龙长叹一口气,“恐怕不是,我那五哥人虽好,但如果没人牵线,恐怕他自己都想不到用死来掩埋整个江湖对峨眉派最后的怨气,毕竟他来江南的目的是见一见司徒雪。”

柳叶随即道,“老大还是老二?”

钱卫龙凝声道,“应该是二哥。”

“你有什么证据?”

钱卫龙却对身后的茅草屋道,“七妹,听了这么久,该出来了吧。”

只见司徒雪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你非要这样吗?五哥都走了,你还想让几个人走?”

我就问你一句,“二哥是不是之前见过你?”司徒雪沉默了下,无声的点了点头。

钱卫龙缓缓道,“峨眉初立,大哥、二哥、我和五弟是出力最多的,因为我不能在峨眉的缘故,峨眉其实就只有大哥、二哥和五弟三人权威最高,所以五弟的态度就尤为重要,但是因为五弟因为七妹的缘故,和大哥走得比较近,这也是大哥能当掌门人的重要原因。”

“那王叔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卫龙反问司徒雪道,“如果我没猜错,二哥在之前就先来见了你,还做出了一些承诺是吧?”

柳叶也盯着司徒雪,司徒雪听完钱卫龙的话,不由泪崩,泣不能言,终于等她心情平复,司徒雪擦干了眼泪,方缓缓道出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