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我也活不长了，唉，想不到栽在那个臭女人手里！九天、晓风，你们在哪儿？还有微雨，我的一丙和二条我的亲亲宝贝！
“哀家把爆爆菊花神功传给你吧，小兄弟，你聪明机灵，应该学得很快。”
“嗤！就是那个臭屁功吗？多丢人呢，我才不学！”
九万满脸鄙夷。
“你知道为了学习神功哀家付出多大代价吗？臭小子！”
曾百渡大怒。
“不就是挥刀自宫吗？小爷我可不干这种蠢事！把自己割了，即便拥有天下又有何乐趣？”
曾百渡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兄弟，你非武林中人，无法体会江湖豪杰对至上武功的狂热。出身少林、武当、易水门等门派，倘若你天资聪慧，再勤奋一些，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最顶尖的高手；反之，委身普通武林之家，想要有所成就，几乎妄想。但天下习武之人，哪个不想成为荆风雨、冷冷冷这类响当当的人物？所以天下但凡出现神兵利器、武功秘籍等奇物，江湖豪杰无不垂涎三尺，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据为己有。哀家未入宫前，在汉中一带也算小有名气，骄傲了很多年。但有一天我那儿去了三个道人，哀家二十年的骄傲毁于一旦。下面的一个徒弟因住店琐事，得罪了武当派天一道长的二徒弟，他便来到汉中问罪，话不投机就交起手来。当时也是气盛，以为自己的剑法虽不敢与天一道长论高低，打败他的徒弟应该不成问题。”
曾百渡咳嗽了两下，插在身上的弩箭仍然滴着血，脸色更加苍白。
“哎，丢人呐！在众徒弟眼皮底下，哀家一败涂地！那道人的剑尖指着哀家的胸口，轻蔑地说：‘一剑穿心’不过如此！汉中呆不下去了，哀家去了京城，一次偶遇碰到了啵啵子他老人家，当时老人家筋脉尽断，流落街头乞讨，那日大雨爬到哀家投身的店门，得以相见。老人家欲传此神功，让哀家发誓杀尽天下各大门派掌门，哀家不知其中缘由，但为学神功便发誓应允了。神功小成，但杀尽江湖各派岂是一人能做到的？哀家见东厂身负皇权、为所欲为，便欲借官家之力实现啵啵子前辈夙愿。”
“所以你挥刀自宫，投靠了东厂？”
“进了东厂，哀家凭借所学武功逐渐得势，除了替朝廷办案，便罗织罪名捕杀江湖各派，几年下来，武林豪杰听到我曾百渡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
“为啵啵子报仇只是你的借口罢了，以此由头一统江湖方是你平生所愿！”
“小兄弟，的确很聪明。这次金陵之行，本想借机铲除赣南剑派，杀了冷冷冷，哀家的大业就算成就了一半。不曾想被那个娼货算计，葬身此洞。”
“所以呀，武功再高倘若脑子不好使亦无大用，你还是带着臭屁功去见啵啵子吧？”
“唉，小兄弟，屁虽臭但究竟是产于体内的自家东西，乃人之正气。”
“嗤，就是个臭屁，怎么变成人之正气了？”
九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