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用香唇拱了拱秦三郎的下巴。
“这……”
秦三郎紧张地满头大汗。
阿香笑了。
“三郎,去把铁匣子打开!”
秦三郎皱皱眉,欲言又止。
“呵呵,三郎莫怕,香儿有信物!”
阿香急着看铁匣子里的东西,穿衣下床,取来贾自芳的左手无名指和指印,秦三郎亦拿出父亲留下的书信核对,准确无误。
秦三郎惊讶地盯着阿香,阿香妩媚一笑:
“我是观音娘娘派来的,专门为你消闷解愁的!”
铁匣子打开,磺硝的味道异常刺鼻,磺硝的下面只有大把的纸张。
“地契!”
阿香叫出声来。
发黄的纸张全是地契,共八十一张,合计良田三千九百二十五顷!
阿香高兴地又蹦又跳。
秦三郎起初亦非常欢喜,笑容渐渐凝滞:她的香儿富可敌国,而他如今是穷光蛋一个,自己要娶她万万不能!
阿香显然已注意到秦三郎脸色的变化,从财物上说,这个人对他已没有什么用途。但这个青年感情真挚、信守承诺,而且,而且房中的功夫堪称一流,如此英俊美貌的男子她怎肯放过?
“三郎,香儿在金陵、湖州、周庄都有很大的生意,现今又收了嘉兴的四千亩良田,你怎么娶得起我呀?但我又舍不得你,这样吧,我娶你吧?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女娶男,天下奇闻,秦三郎唬得瞠目结舌。
“奇怪吗?那我问你,前朝是不是有个叫武则天的皇帝,她不是在宫中设置了三宫六院吗?我虽无问鼎天下之心,但做个大明朝的第一富人总可以吧?你既然爱我,就听我的,我一定对你千般好!”
“香儿,你非武瞾我亦非明崇俨,娶与不娶也就罢了,只要能跟随你左右,日日看见你,三郎知足矣!”
阿香高兴极了,便忍耐不住兴奋将秦三郎推到床上,扯下衣衫,翻云覆雨。
“三郎曾听过沈万三的故事,香儿,你若做古今第一富豪,我是帮不了你什么。古往今来,商人以商号招揽生意,沈万三有个汇通天下、江西官窑瓷器景泰蓝,你也起个商号吧?”
“这个我已想过,但寻思了几个都很拗口也不霸气,三郎,你读书最多,肯定能起个叫得响的名字!”
“香记如何?”
“香记?嗯,很好听,又有我的名字,就这样啦!”
“香儿,你是女儿身,闯荡江湖诸多不便,要是他来协助你,大业可成!”
“谁?”
阿香好奇。
“我表哥司马文章,他是当今的文武状元,只可惜在徽州做官。”
“文武状元?”
阿香脑海中立刻闪过那个卧蚕眉、伏龙眼、高鼻梁的汉子来,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