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姑娘,你和九万把金牛偷出来吗?”
天涯身体依然很虚弱,时时有些阵痛。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微笑着和九天神女聊天。
“我老公是天下最聪明之人,有什么事能难得住他?”九天神女抱住九万的胳膊娇笑道。
“我们一起回了潘家的藏宝阁,果然不出所料,潘家的家丁都睡了,我们打开门,嘿嘿,两只金猪都在那儿,但金猪太重了,我们俩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动不了分毫呀?天涯看了看屋顶,‘有办法了’,他让我上屋顶揭瓦,自己则翻窗出去。我虽然猜不出他有什么招儿,只是看在金猪的份上去揭屋顶的瓦。
‘干完没有?快点,天都要亮了!’,他不知从哪里冒出一句话,哈哈,你猜他在哪儿?在墙外的一颗大树上,正在将一条长长的松木杆向我的头顶摆过来,我马上明白过来。‘好啦。’我高兴地笑出声来。他闻言跑过来,撒开手里的绳子快速捆扎金猪。‘你到树上去,听我的口令后爬到木杆子的端部,那里有一根绳,垂下去,然后用力向下拉。’就这样我们把金猪移出藏宝阁。”
天涯笑了。
“两千斤重的金猪,你们把它们运到哪儿了?”
“哪里来得及运走!我们把它藏在藏宝阁后面的花园地下了。我们想搬走的时候,就从围墙上掏个洞,用马车拉走。哈哈,潘老爷子怎么会想到金猪还没出他们的院子,又到哪里去搜查去!嘻嘻,等到我给九万生儿子的时候,就把金猪挖出来!”九天神女的双眼熠熠闪光,脸上泛起羞涩的桃花。
“真不害躁!”九万也被她爽直的表白逗乐了。
天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但也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肚子的疼痛加剧,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天涯哥哥,怎么了?”九天神女急忙搀扶他。
“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天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赶紧买人参去,疯丫头,干得好事!”九万大声斥责。九天神女哪敢还嘴,心里怀着歉疚跑出门去。
一会儿,天涯开始发起高烧。“飞花,飞花。”他反复呼唤花飞花的名字。
“天涯哥哥,飞花姐已被泰山派掌门宋泰乾请上山,暂时不会有事的。咱们就在泰山脚下,随时都能保护她。”
天涯紧紧攥住九万的手。
喝了汤药后,天涯渐渐安静下来,不久,九万听到轻微的鼾声。
“九天,天涯哥哥放心不下,我去山上打探打探,你好好照顾哥哥。”
“老公,要注意安全哟,嗯,可能话给我捎点礼品!”九天神女杏眼圆睁,充满渴望。
“财迷心窍!”
九万用手指点了一下九天神女的额头。
东岳泰山,是历代皇帝封禅之地,其最高峰玉皇顶庙宇楼台数不胜数,分别供奉碧霞元君、东岳大帝诸神,泰山派自然不敢造次。开山祖师遍览群山,性质西南龙角山傲来峰,见此地山势陡峭、景致斐然,遂定居于此。
宋人宝随师父上山,发现有许多与泰山交情深厚的门派如华山、衡山、太行山等,已派人拜山。让宋人宝惊讶的是,不仅结了新仇的峨眉山、五台山掌门人早已抵达山下,连少林寺方丈寂然禅师和武当山天一道长也将与明日进山,天下英雄将齐聚泰山。
宋泰乾当然知道各路英雄为何汇聚于此,宋人宝残杀峨眉罗道长和重伤五台山智云大师的消息已传遍江湖,此番峨眉和五台山兴师动众邀来寂然禅师和天一道长,无非就是讨个说法。血债血还,江湖的道理明摆在那儿,宋泰乾已做好安排。但一向盘踞在苏赣浙皖一带的赣南剑派本次也差人拜山,令宋泰乾惴惴不安。赣南剑派和官府勾结称霸东南,而其掌门人冷冷冷又是一个凶残高傲、心机甚重的剑术高手,宋泰乾深知与其打交道断无丝毫好处,严禁弟子和赣南剑派交往,如路途偶遇应退避三舍。赣南剑派的生意集中在南方,很少北上,故两派鲜有交往。
此次冷冷冷差人拜山,而且拜山的亦非泛泛之辈,飞天神枭冷漠然和云中鬼鹫冷漠心名冠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赣南剑派意欲何为?
安顿好客人酒菜和明日的布置,宋泰乾命弟子将宋人宝压来。宋人宝看见上座的师父,扑通跪倒在地,低头谢罪。
“宝儿,你可知自己闯了弥天大祸?”
宋泰乾语调平和,似乎并不在意这场弥天大祸。
“弟子该死,请师父诛罚!”宋人宝磕头如小鸡啄食。
“诛罚?你以为杀了你此事就完结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明日大会请师父容弟子向天下武林谢罪,一切罪责因弟子而起,弟子愿受各路英雄千刀凌迟之刑!”
宋泰乾站起身,缓缓走到宋人宝面前。
“宝儿,为师念你聪慧,十几年来悉心栽培、调教,剑法精进。在为师心中,你是泰山派未来掌门的不二人选,不料今日你竟做出如此蠢事来!”
宋人宝满怀愧疚,连连磕头。
“弟子愧对师父教诲,虽万死不能报一!”
“算了!也是泰山派命遭此劫。”宋泰乾叹了口气。
“宝儿,你此番去扬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如实告诉我。”
“弟子不敢撒谎。”宋人宝以头拱地。
“你抬起头来。”宋泰乾命令道。
宋人宝缓缓抬头,一张原本英俊的脸憔悴不堪。宋人宝把如何去扬州城、师弟朱贵遭人暗杀、自己如何喜欢花飞花而失手杀了峨眉罗道长、砍掉五台山智云大师手臂,以及途中遇到女真妖刀追杀、赣南剑派飞天神枭冷漠然如何救他等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宋泰乾低头沉思,突然瞪了宋人宝一眼。宋人宝急忙低下头,身子瑟瑟发抖。
“暗中保护花飞花,杀了赣南剑派冷杰的人是不是你!”
宋泰乾突然声色俱厉。
“不,不是,我们到扬州之前他已经死了!”
“那是谁杀了他们?朱贵的死居然找不到蛛丝马迹?”
“没有,朱贵和冷杰一样,被凶手一剑穿透喉咙。当时我住在师弟的隔壁,听到声响立刻穿墙而入,但凶手早已不见踪影。”
“你觉得会有这样的身手?”宋泰乾皱紧眉头。
“赣南剑派的冷漠然和冷漠心出手都很快,但他们不用剑,何况冷杰是他们的亲侄儿,冷冷冷自然也不会出手。”
“凶手一直都没有出现?”
“没有。”
“以你的武功打败罗道长应该至少二十招之外,你居然一剑穿透咽喉;而你能砍下智云大师的手臂,作何解释?”
“罗道长输在轻敌。智云大师膂力过人、技法精湛,我根本不是对手,眼见着要死在他的禅杖之下,他却突然弃了禅杖,被我砍下手臂。”
“你是说有人暗中帮你,你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是,冷漠然和冷漠心一直跟踪我们,在峄城又救了我的命,也许是他们,也许是那个凶手。”
凶手一定是个厉害角色,他竟然隐藏在冷漠然和冷漠心背后,而他俩竟无察觉。在那个妓女遭遇女真妖刀疯狂追杀的危机时刻,他能算准赣南剑派出手相助,此人剑法神奇、做事老谋深算——宋泰乾想到一个人,心里发寒。
荆风雨,除了赣南神剑冷冷冷外,做到这两条的只有易水门门主荆风雨了。
那个妓女在易水呆过,如此美娇娘保不定和荆风雨有些关系,但荆风雨要她唾手可得,为何要隐藏在暗处杀戮武林同道呢,难道背后有不为人所知的惊天阴谋,易水门要吃掉赣南剑派和泰山派称霸武林?
宋泰乾的想法和赣南神剑冷冷冷不谋而合。
“给他弄点吃的,洗洗澡换件新衣服,泰山派的人不能死得这么窝囊!”宋泰乾命令弟子。
宋泰乾非常了解宋人宝,因为并没有约束他的自由。宋人宝吃了点东西,擦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他不敢穿泰山派的紫袍,要了件樵夫穿的布衣裹在身上,出了门直奔花飞花那儿,他要跟花飞花道个别,死别,明天他将要用自己的鲜血证明泰山派的清白。
也许花飞花明日也难逃此劫,但他已自身难保,更救不了她。
关押花飞花的地方比较偏僻,那里是泰山派历任掌门闭关修炼的地方,外人很少知道。宋人宝沿着山路走过去,迎头碰见两个师弟。
“大师兄?”
“不要再叫我大师兄了,我是泰山派的罪人。你们不是看管花飞花吗,怎么回来了?”
“师父在那儿,要审问那个婊子,由于涉及江湖秘密,师父让我们离开。”
啊,师父要对花飞花用刑!
宋人宝加快脚步,但到了山洞旁边,他突然止住。他不敢进门,宋泰乾的威严不可侵犯。
洞内有人谈话。
“你不愿说出凶手是谁,不怕我动刑吗?”是师父的声音。
“我既然已落在你的手里,死有何惧?”花飞花的声音虽小,但吐字清晰,不冷不热。
“你为何不求我放你走?”
“有用吗,即便你不杀我,别人也会杀了我。今天死和明日死有什么区别?”
花飞花突然啊了一声,显然受到了惊吓。
“多漂亮的脸蛋,怪不得宋人宝被你迷住失了本性,就是老夫也不忍心。”宋泰乾的话语竟有几分轻佻。
“宋掌门,我是一个妓女,莫玷污了您的名声。”
“宝贝儿,只要今日和你风流快活,明日就是死也值得!”
宋人宝听见嚓的一声,似乎是衣服撕碎的声音。
“宋掌门,你?”花飞花的声音颤抖。
透过窗纸,宋人宝看见师父正****着上身向花飞花逼近。花飞花的上衣已被撕开,两只洁白的乳房裸露在胸前。
那是一对世上最美的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