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蒋丽丽还以为自己遇到了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因为她总感觉眼前这位男子似乎有些熟悉,只是想了半天,她始终也想不起自己与他在哪里见过。
蒋丽丽有些自嘲,也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的朋友虽然众多,但圈子并不大,无论是边缘的,还是核心的,貌似也都没有一个姓蒋的,再说了,在京城能与她结交,并且还是姓蒋的朋友,那总不可能是自家人,蒋丽丽也不可能糊涂到连自家人都不认识。
不过有一点她能感受到,那就是眼前这家伙有点像当初认识的那个张邪,虽然两人长得完全不像,但年龄相仿,性格同样的跋扈,就连身手都是一样的厉害,见到她,蒋丽丽很容易就联想到那个占有她身体的张邪,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觉得有些熟悉。
“怎么,是觉得我长得帅,还是脸上有什么东西?”
见到蒋丽丽盯着自己发呆了半天,蒋庆之微笑提醒了她一句,他始终保持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端着酒杯,一副足够温文尔雅的姿态,完全没有了刚才凶狠的神情。
蒋丽丽在回过神后,眼神有些恍惚的低着头,轻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我就突然想起了我曾经认识的一个男人,虽然你不像他,但我就是会忍不住的想起他,只可惜,我跟他总共也就见过几次,而至今为止,我都没有他的消息,不知道他在哪。”
“让我猜猜看,那个男人应该伤你很深吧?”
蒋庆之缓缓转头,换了发型之后的他,笑起来其实很迷人。
“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蒋丽丽也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认识的人也不算少了,看你也不像是什么普通人,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
蒋庆之微笑回道:“因为我刚从国外回来,你没见过我很正常。”
蒋丽丽哦了声,“那你知道刚才被你打伤的人是谁吗?”
蒋庆之摇了摇头,“不知道,也不重要,不过我还得感谢他,要没有他的话,我就没有这次英雄救美的机会了,也更不可能跟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坐在这里聊天喝酒。”
蒋丽丽嗤笑声,“先别高兴的太早,我敢肯定,刚才那家伙会搬救兵过来!”
蒋庆之丝毫没放在心上,“我要真怕他的话,就不会对他出手了!”
蒋丽丽眯眼盯着他,愈发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了,只可惜她的心里早已经被那个姓张的王八蛋给占据了,但并不是爱,而是恨,恨到骨子里,所以短时间来看,她心里也根本容不下别的男人,除非那个男人当面跟她道歉,当面跟她说对不起,她可能才会放下。
“服务员,买单!”蒋丽丽深呼吸口气,直接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吧台上,然后又说道,“我身边这位朋友的单一起买了,剩下的不用找了!”
“怎么,这就打算走了?”蒋庆之看她站起了身了,有些失望。
蒋丽丽转头,朝他妩媚一笑,“你很有意思,但可惜,不是我的菜!”
蒋庆之明显有些不甘心,连忙又说道:“没关系,我送你出门!”
而恰巧就在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之前那位帅哥就带着一帮人杀了过来,领头的大概也是位公子哥,他们气势汹汹走到蒋庆之面前,帅哥眼神阴狠指着他,“就是这个!”
领头的公子哥眉毛一挑,眼神从蒋庆之身上转移到蒋丽丽身上,刚开始没认出来,不过很快,就有人悄悄提醒了他一句,“大哥,这女的是蒋家大小姐,惹不得。”
领头的公子哥微皱眉头,随后喜笑颜开,“原来是蒋小姐啊,抱歉抱歉!”
蒋丽丽冷笑声,“既然知道,就还不赶紧给老娘滚!”
在那位帅哥很懵逼的状态下,领头公子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然后拽着他赶紧跑,一帮人风风火火的杀过来,最后却只能灰溜溜的逃跑,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蒋家大小姐?”蒋庆之故意装作一副惊讶的状态,“难道你……”
“难道什么?不要乱想!”蒋丽丽转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紧接着,他也没跟蒋庆之打招呼,就径直走向停在门口的那辆甲壳虫旁边,可也不知道为何,在准备上车的时候,她突然又倒回到蒋庆之身边,说了句,“今天你救了我,刚才我也救了你,咱们算是扯平了,不过既然相识一场,交个朋友也是应该的,你说呢?”
蒋庆之嘴角微翘,“那是自然,可否留个联系方式?”
蒋丽丽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给了他。
蒋庆之立即收下,在看着她转身离开,并且开车走了后,蒋庆之马上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对面一接通,他就很开门见山说道:“一切顺利,已经上钩了!”
电话很快被挂断,蒋庆之冷笑声,来到对面马路上,刚才灰溜溜离开的那帮人已经等候他多时,蒋庆之从身上拿出一沓人民币交给之前那位领头的公子哥,然后语气冰冷说了句,“钱你们分,按照之前的约定,今晚你们必须离开京城,半年之内不能入京!”
“放心,我们已经买好票了,这就离开京城!”
“赶紧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
赶走了这帮人之后,蒋庆之又回到酒吧门口,然后上了一辆黑色大奔,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公寓大楼面前,回到自己租的房间内,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客厅那满墙壁贴的密密麻麻的资料,蒋庆之走过去,拿起支大头笔在蒋丽丽的照片上画了个圈圈。
旁边也有好几张照片,一张是蒋家现任家主的照片蒋虎明,然后是他的儿子蒋成华,再过来就是蒋虎明的二儿子蒋少华,接着这边就是蒋成华的女儿蒋丽丽,还有蒋少华的女儿蒋言之,这些都是蒋家目前最主要的人物。
蒋庆之站在墙壁面前想了半天,谁也猜不透他到底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