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医疗机构故事
66594000000664

第664章

大队支书的到来,显然给这时候的社员有了希望。从早上得到生产队长的通知,一直到了现在,早点来的人都有些肚子饿了,即使是陶宽爷爷这样后来的人都觉得有些难等了,以前生产队里开会也会这样的等,但今天不同,今天的会是关系着自己家里从今天开始,能过成什么样子的日子,基本上就决定了。但凡家里的顶梁柱能来的,都不会让其他人来,尽量自己来免得后来的后悔,生产队长让人去通知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从个别人听到要分田的消息,就开始磨着生产队长分田了,生产队长做不了主,不说是生产队长,就是大队支书没有得到上级的红头文件,都不敢轻举妄动。生产队里的那些人见自己的生产队长不同意就开始了磨洋工,消极怠工,但这还只是少数人。生产队长也没有太多的办法,只有去向大队支书汇报。陶家的生产队长也只是一个勤劳朴实的庄稼人,所谓的勤能补拙,在那个年代还是很有生存的空间,真到了后来的时代,像这样的生产队长显然是不合格的。生产队长的心急只能是向大队支书汇报,大队支书觉得事情有些大,也只有一次一次得往公社里跑,跑的次数多了,公社里书记才对大队支书说:上面是有文件精神,但其他的公社也没有太多的动作,自己也不敢去做,最后在公社书记的建议下:你先回去,找个觉悟比较高的生产队做个试点,看看怎么操作再做计划。有了公社书记的首肯,大队支书心里似乎有些底了,回到银井湾找到陶家所在的生产队长商量,看看怎么办。陶家所在的生产队长是大队支书所器重的,虽然水平不高但稳重,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这也是陶家所在生产队的荣幸也是对生产队长的一种考验。但生产队长却要求大队支书能给自己把关,更多的是来撑着自己。而所有前期的丈量田地和盘点生产队里所有的工具和牛也是得到大队支书的肯定后才开始做的,而那些来帮忙的人也是大队支书给推荐的,至于陶宽能进到生产队里去参与前期工作,也是得到大队支书的同意的。现在好了,所有的前期工作都做得差不多的时候,生产队长又去找了大队支书,这才决定今天开始要分田的。至于生产队长什么时候去找的大队支书也只有生产队长和大队支书二人心里清楚。但生产队长去陶家喝酒的事也是得到大队支书决定后,觉得自己有些憋屈,这才到陶家去坐坐的,但喝酒的事也只是陶宽爷爷的热情才有了生产队长有些喝醉的结果。陶宽爷爷同样的愿意看到大队支书能来自己的生产队里,主持分田的事。做什么事都不简单,不仅要有一个良好的团队精神,也需要有着天时地利人和的机遇。一个团队的成功少不了团队的合作精神,更要有团队的组成:一个团队的主心骨不能少也可以说成是镇山的虎,鹰的远见以及忠诚的狗。大队支书就是镇山的虎,没有大队支书的坐镇,生产队长心里就踏实了很多。生产队长站在门口,迎着大队支书的到来,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生产队长不想做太多出头的事,但既然大队支书垂青自己,也是愿意去做的。大队支书进到生产队长家里的大门,便扫了一眼在厅堂里坐着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的,但还是很刻意得朝着陶宽爷爷笑笑,陶宽爷爷也对着大队支书笑了,但没有站起来,就算是彼此打过招呼了。大队支书走进厅堂,看着桌子上首的位置空着,也知道生产队长是在等着自己的到来。生产队长家里上首的位置,大队支书坐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但今天却有些特殊,也许从今天开始,来坐上首的机会可能会少了很多。待大队支书坐定,生产队长便泡了一碗茶水过来,大队支书接过,并没有立即喝茶,而是把茶水推到一边,对着生产队长说:把你们以前做好的单子给拿过来我看看。生产队长不敢怠慢,就从身边保管员手里拿过了整个生产队所有田的清单和其他生产工具都交给了大队支书。而后对着保管员说:你去把所有情况都说给支书听听。有了生产队长的安排,保管员也就站起身来走到大队支书的身边,把所有的单子分类说给大队支书听。很显然,生产队长所做的准备还是很充分的,甚至有些田因为没有水而荒芜的田都给丈量了出来,都是一个村庄的,村庄里的田大队支书都很熟,甚至是哪些田是可以修个水渠也能种一季番薯的田,大队支书都很清楚,看着这些结果,大队支书还是问了生产队长:你们这几天就丈量好了自己生产队里所有的田,是哪些人一起去丈量的,准确吗?生产队长对于大队支书的认真还是很认同的,毕竟是整个大队里第一个这样做的生产队,自己这几天也都累得不行,累了就得有人知道,有人知道了这才有成就感。生产队长于是对着大队支书说了这些天有了哪些人的帮忙,怎么去分组都简单得说了一下,其中也包括说了陶宽爷爷的劳累。陶宽爷爷本来就是没有在生产队里做工分了,但出于陶宽爷爷对生产队里的情况的熟悉度和在生产队里做工分的为人,能把陶宽爷爷给叫到生产队里来帮忙,也不失是一个好的建议。大队支书听着,只是微笑着,却没有特意得去看陶宽爷爷。陶宽爷爷坐的位置有些偏,本来就是生产队长的垂青,才有机会参与到这样的丈量田的事里来,若是太过于在大队支书眼前去说,显得有些占了生产队长的风头,这是陶宽爷爷所不愿意做的,陶宽爷爷也估计着这样的丈量田的机会不多了,也可能是最后的一次,但没有说出来,都怕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