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手直接覆盖上了那片洁白如雪,晶莹如玉,轮廓优美的肩颈。
黛玉咿呀一声,想要推开又推不开,她知道外面站着一排的宫女,又不似王府,里面的动静自然可以听的清楚,不觉又羞又急低着声音道:“你别闹,外面有人。”
“那又怎样。黛儿我们多久没有?嗯?”水溶促狭的撩拨着怀中的小人儿。
“什么。”黛玉觉的热浪一直循着他薄唇的落点一直扯到脖子根上,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口齿也有些含混:“不过才几天。”
“几天了?原来已经这么久了。”水溶不再容情,将她抱起来。黛玉吃惊微微挣了一下道:“这是在外面。不要了。”
“明明是房里,怎么是外面。”娇娜不胜的身体,让水溶眸中变得比深泓更深:“还是黛儿不想要?”
“我,不……唔……”话还没出口,便是一个绵长的是湿漉漉的吻。
水溶将她放在榻上,摘掉鞋子,罗袜,白皙的玉足,纤细的足踝便在他眼中燃起了火种。
黛玉不安的动了一下身体:“溶,不要……这样。”
“不喜欢?那就……”
一场鏖战结束,早有外面的人递了水进来,水溶一面帮她浴净身体,一面时不时的趁机揩油不止,直到擦干了躺回到床上,依旧死死的圈着她的身体,反反复复的亲吻着她的唇,那种热切的迷恋,灼烈的让黛玉无力自拔,眼睁睁看着又演变成了另一场骤雨暴风。
这一次结束,黛玉彻底软倒在床上,腰骶酸的让她觉得就算是再歇上三天也未必能缓过来,满目娇嗔的责怪水溶:“都怪你。”
那娇羞中透着的倦态,让水溶更生爱怜,搂着她哄着她睡去。
一夜将尽,黛玉本就是有心事就浅眠的人,所以天光未亮,她就醒了,他的手臂犹自固定在她的腰间,双目紧阖,还在睡着,黛玉启眸看着他,眼睑和睫毛遮蔽了他那清冷却如炬一般的眸子,却让整个人都显出一种安闲的味道。黛玉看着不觉撑着莹润如酥的手臂,久久的凝视。
溶,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谢谢你能体贴我的心。
最后终于将樱唇落下,轻轻地吻着上他的清隽的轮廓,最后是他薄薄的紧阖的唇。
公主吻醒了她的王子,水溶睁开眼眸,那清澈而温柔的目光如涓涓的清泉,霎时流过心间,将他的心用绵绵的爱恋裹起,这种感觉让他心悸又熨帖。
“好点了?”水溶伸手轻抚着她的光洁如玉的侧颊,眯起的眸有点慵懒,飞扬的剑眉因为这点懒散而弱了凌厉逼人的傲气。
“还好意思问!”黛玉嗔了一下,拍落他的手。
水溶缩回手,抚着手背道:“这么有力气,看来是都歇过来了。”接着就要搂她在怀里。
黛玉一惊,连忙向后躲去,奈何身体委实无力,跪坐在了榻上,蹙起眉,又是羞又是恼,宽大的中衣还有纱被裹着她,裙裾边缘,微微露出纤细的足踝,让她很像是坐在皑皑白雪之中,弱不胜衣的仙子。
“黛儿慌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水溶略带促狭的一笑,也坐起身来,中衣依然散着前襟,露出匀称结实却又如上古方玉胸膛。
黛玉啐了一声,眼帘轻垂,手指轻轻理顺着那一头柔软的青丝,水溶却将手臂合抱过来,扳着她的脸颊,令她和他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好深好黑,而且不断的迫近,丝丝缕缕的柔情缠绕,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永远的束缚其中,而她也心甘情愿的沦陷掉。无论经过几世几年,无论经过多少次的轮回宿命,无论人海茫茫还是岑寂的旷古空原,都会有这样一双眸子,亮起在她的生命里,一步步的牵引她走下去,直到终点。
她不怀疑,这无悔深情便是她唯一的支点,魂梦相连。
想着,黛玉微微的笑了起来,反抱住他的脖颈,勇敢的吻上他的唇。
最后一丝黑茫终结,天边泛起晨曦薄雾,朦胧的折过窗棱洒落,纱帐被风撩起,将呼吸澄澈,纤尘轻舞飞扬,将日色折散成闪烁流动的光晕。
宁静的空气静静流淌。
额间相抵,鼻尖碰触,在一片清朗中,相视而笑。
这一刻,就在行辕通向大门的甬道上,依旧跪着一个人,她依旧挺直的背影被晨光映的凄凉,大红的颜色仿佛是酴醾将谢。
探春已经在这里跪了一夜,只是她顶撞王妃得到的惩罚。她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一分一毫的悲伤和屈辱涌出眼眶。
今天的天气很好,晴朗明净。另一边,完颜煜已经焦急的等了多时,坐立不安的生恐有变,最后索性就出了陌城城门……这里将是他和宁心按照水朝礼节拜堂的地方,等回到西域,将是另外一场按照西域习俗的婚礼等着他们,毕竟少王娶后,也不是一件小事。那完颜煜只顾在外面眺望等待,那些属下看到这模样都觉得奇怪,少王这是怎么了,好像第一次当新郎官似的。
直到人来报说送嫁的队伍已经到了,那完颜煜听见直接一拨马,便疾驰而去,慌得后面的人赶紧跟上,远远的看到宁心的车辇,完颜煜才舒出一口气来,抱拳向水溶道:“多谢北静王玉成!”
水溶微微一抬手:“不必,姻缘都是注定的。宁儿与你,也是合有缘分。”
完颜煜朗声而笑,如那草原上的清风一般:“北王说的是。”说着,他那深蓝的眸便望向那珠环翠绕的车辇,轻纱帘幕之后,坐的是他的妻,他心上的人。
辇中,那浑厚有力的声音,猛然击中在宁心的胸口,猛烈的跳动着。
她拼命压抑着,却还是湿润了眼眶。
送嫁的队伍里,无论是冯萧还是卫若兰还是耶律渊,亦或是宫里太后派来的那些嬷嬷内侍,都是目瞪口呆,疑心自己看错了。
这不是那个使臣吗?这不是那个呼延朗吗?怎么摇身一变就成了西域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