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从认的你之后,你见过他身边还有其他的女孩么。”
纳兰蝶儿一怔,抬头看了看牙帐已到:“嫂嫂,别说这个了,外面好冷,咱们一起进去吧。我来烤雁肉,一定不像他们搞的腻乎乎的。”
这一餐晚膳,气氛不错。三个人说说笑笑,可是完颜煜和宁心都看得出来,蝶儿的心里难受,因为她在不停的喝酒,喝完了葡萄酒,又叫人取了烈酒来,说是散寒,其实是在借酒消愁。
“哥,嫂,来,咱们再干一杯。你们啊,再努把力,早点给我添个侄儿。”
她努力的在笑,可是目光里却充盈着悲伤,世界里,铺天盖地的都是他的影子,只是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完颜煜和宁心对视着,却是有些恻然和心疼。
“淏,为什么我要的,你都不肯给我。”纳兰蝶儿目光有些迷离,醉意很浓:“所以,我要忘了你,忘了……你可以娶很多很多女人,我可以忘了你的,可以,我不会疼的……不会……”
“三哥!”宁心忍无可忍扶住蝶儿,向帐幕后道:“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水淏缓缓的从帐幕后走了出来,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蝶儿,心好像顷刻被裂开了一样:“蝶儿。”
完颜煜猛然抓住他的领口道,将他逼到角落里:“你这个混蛋。我告诉你,蝶儿是我的妹妹,你这么欺负她,你让我想杀人了!我才不管水溶是你什么人!”
水淏无视狂怒的完颜煜,目光始终定在蝶儿身上,感同身受的痛苦:“蝶儿,我是不是一直都没告诉你,你要的,我早就想要给你。”他深吸一口气,转看向完颜煜:“你松手。”
强大的劲风释出,完颜煜觉得身体被震了一下,而水淏已经脱身走去,紧紧的将纳兰蝶儿搂在怀中。
纳兰蝶儿似乎是很努力的抬起头,想要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是谁,瞳仁有些散乱,然后一拳挥过去打在水淏的嘴角:“你是谁,为什么要抱我,只有他才可以,你不知道么。”
嘴角溢出血迹,水淏却笑了,笑的很开心,目光里全是宠溺。
“淏,我好想你,好想好想……”纳兰蝶儿的眼角突然渗出清澈的泪珠儿,无力的靠在了水淏的肩头,低语着睡去。
“蝶儿,我也好想你……”水淏拥紧爱人,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甜美。
完颜煜看着宁心,宁心也在看着他,两个人欣慰的笑了笑,将手握在一起,悄悄的退出去,这个时候,他俩有点多余了。
晴朗的天气,阳光遍洒牙帐的每个角落,映着厚厚的积雪,分外的明亮。
纳兰蝶儿揉着痛痛的头,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躺在一个怀抱中,很温暖,很舒服。
皱了皱眉,努力让自己看清,却一下子愣住了。她昨晚上做了个梦,梦见水淏抱着她,说愿意娶她,还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本来以为就是个梦。
梦醒时,才发现他就在身边。
“蝶儿乖乖,夫君抱。”无赖的某人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顺便揩油。
“你……”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后,纳兰蝶儿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他,可是宿醉太过,再被他压的太紧,根本动不了,发狠道:“你再不给我起来我就在你的脸上画上几道花,让你没法出去招蜂引蝶。”
水淏终于睁开眼睛,邪魅的笑,妖孽至极,晃的人眼晕:“无所谓,只要你不嫌弃就行了。”
纳兰蝶儿想要发作,却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昨夜不是梦,是真的,他来了。
“蝶儿。”水淏收起玩世不恭道:“我不知道我会让你这么伤心,放心,以后都不会了,可是,你也不要不辞而别好么。”
水淏说着,凑近她的脸颊,不断地摩挲着,亲吻着:“我发誓,只有你一个。咱们就像二哥和二嫂那样,好么,我只守着你。”
“我不信。”纳兰蝶儿心中好甜,可是还是撇撇嘴道:“你才做不到呢。”
“那么……”水淏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把这张脸画花了,我就只能赖着你,你总该放心了吧。”
“不好,我嫌丑。”纳兰蝶儿看见他唇角的青紫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被谁打了?”
水淏做出委屈的模样:“这是河东狮吼的结果。”
“胡说,我没有。”纳兰蝶儿不信。
“你哥哥嫂嫂都可以作证。”水淏捂着嘴角道:“被你毁了容,所以,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如花似玉的那张脸,让人爱也不是,气也不是。
纳兰蝶儿愣了一下,突然发现被他压的实在是不舒服,瞅准机会,一翻身,反倒坐到了他的身上,拧着他的脸道:“好,我负责,娶你就是了,回头去水朝提亲。”
“臭丫头!”水淏听了这句话,脸有点扭曲,一把将她摁在怀中,就是一通乱吻,纳兰蝶儿也不示弱,奋起反抗。
结果,久别重逢的浪漫接吻就变成了激烈的天人大战,这场天人大战一直延续道这二人的洞房花烛夜,演变成了谁上谁下的问题,当然这是后话,按下。
这一年,水朝和西域再次联姻,西域公主入上京,嫁给了西宁王为正妃。
一如宁心出嫁时,完颜煜和宁心亲自将盛妆的纳兰蝶儿送入了上京城。
这一场喜事正值除夕,而水朝西域再次联姻,更是非同小可,这一下,把黛玉忙坏了。身为嫂嫂,兼一国之母,色色的都要打点妥当,一来二去,这日便精力便有些倦怠,有些懒得动,正好雪雁和惜春入宫看她,雪雁看着就心疼,只责那些宫女不经心。
“倒也没什么。”黛玉笑的温婉:“只是累着了,倒也不值小题大做的。”
“皇后娘娘,我看还是传太医来看看罢。”惜春体贴的道,成婚之后,她目光里的孤僻和清冷渐渐的少了,多了几分温柔和俏皮:“免得皇上见了又要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