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不是悲歌,真爱不一定是好合。用这句话形容我的心情,再合适不过。温雅的西式餐厅里,美妙的钢琴曲盘旋在温馨的空气中,就像电视剧里面插播的音乐一样,想融合进我们的剧情,让观众有一种悲哀的渲染。不同的是我和她,怀揣着彼此的心事品尝着新鲜的牛排。
她举起了酒杯,微笑着说:“科尔自己工作繁忙,委托我向你致敬,祝你一帆风顺。”
我的表情有些尴尬,甚至有些不敢抬头,象征性的拿起杯子和她撞了一下。
良久,双方无言。
“这是什么曲子,竟然如此的美妙。”我打破了沉默,找了一个比较浪漫的话题。
她端起杯子侧面看了看角落里的钢琴师,又想了一想:“这首曲子是来之前我点的,是班得瑞的钢琴曲《初雪》,很好听的。”
我不太懂得时尚的元素,对于钢琴曲,只是听起来悦耳一些,便是好的曲子。
对于她的回答,我点了点头:“你的的感情真的很细腻,对我的良苦用心,我身感其中,如果不是在你之前的女人,恐怕这辈子我便会跟你到天涯海角。”
她勉强的笑了一笑:“这首曲子,你能听出来什么?”
我顿了顿:“我听得出来,平凡的优雅,外加淡淡的悲伤,面对着苍茫而抑郁着流泪,感人而深深的哭泣,这首曲子应该代表你现在的心情,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那种流泪是你永远不可能理解的。”她抑郁的注视着我的眼睛。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我有些接受不了。为了转移一下注意力,我问了一个后来都让我觉得愚蠢的问题:“创作这首钢琴曲的人是个天才吧。能让音乐这么细腻的人应该是个女人吧。”
她噗地一声,差点没笑出声来。这里是高级西餐厅,大声喧哗是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她强忍着,低声地呵呵笑着,让我觉得诧异和莫名其妙。
“班得瑞是个乐队的名称,他们几乎都是绅士。懂一些音乐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名字。”她呵呵的笑到脸红,可爱的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角。
这一瞬间她是单纯可人的,我无法自拔的看着她的表情。直到她轻咳了两声,让我注意一下自己的失礼。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用餐刀切下了一片牛排:“想不到您对音乐这么的懂行,以前还真没有发现这么多的优点。”
她用餐巾轻擦一下自己的嘴角,唤来了侍应:“我要亲自弹一曲理查得。克来得曼的《梦中的婚礼》。”
我笑了笑:“梦中的婚礼?又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钢琴曲。”
她往我这边探了探头:“今天就让我展示一下所有的优点哈。”
今晚美好的、深刻的,成为了我终身难忘的记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些心理疾病,越是可能的事情,就越要不可能。这样才华横溢又倾国倾城的美女,自己为什么不要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没有结局?是的,她不会有好的结局。不过我也是。我相信我的下场也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对她这样的决绝。而且过了明天,永远不会和她见面。
轻快的钢琴曲在我的耳边回响,轻松的节奏比刚才的曲子要快乐许多。我听着它能想像出来一个充满活力的女孩子穿着红色的华裙和白色的高跟鞋在舞会上和一位理想中的王子翩翩起舞。那是每一个少女的梦想。幻想在这种音乐中得到自己的心灵上的满足。她的梦想看来注定是我了。留不住我的人,留住自己的一个梦也罢。
我的上身在椅子上舒展开来,望着角落里她的背影。好似能看到她心中的寄托还有苦涩,白色的休闲装,垂到身后的披肩长发,已经和音乐融为了一体,这一刻她的心境是单纯无暇的。
我注意到了,先后有两个衣着光纤的年轻男士手捧着大束的玫瑰放到了她的钢琴上。我知道那种玫瑰,里面夹着名片,还有通信的地址。
我的嫉妒心情油然而生,嘴角酸酸的,说不出来的滋味。还伴随着窝火,生气。我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如此的用心。
在享受中,钢琴曲结束了。她面露惊喜的回到了餐桌。
“我弹的怎么样?”她闻了闻玫瑰,一边问着我。
我假笑着:“好!好!”
她嘿嘿地笑了一声:“味道不错,上好的玫瑰花。”
我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她发现了我的表情有些不对,但不动声色,随即抽出了两张名片,一字一句地读着:“法兰西奥斯莱克财团副总裁,恩?这么年轻。还是这个比较好一点,符合我的口味,小说家帕克莱斯,呵呵,真的是他。金英,你不知道么?现在在美国,最火热的浪漫小说家就是帕克莱斯了,我是他最忠实的粉丝。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
她抑制不住心情的喜悦,随即拿起了手机,记下了对方的电话号码。
我感觉到被人耍了,本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晚餐一下子就把我排除在外。好像我是个陌生人一样,注意力被转移了出去。
“明天早上我就要走了。”我一字一顿的对着她郑重地说道。
她低着头,认真的记录着电话号码,嘴角有一丝微笑,心不在焉地回应了:“嗯。”
我更加的窝火,整理一下衣服:“我吃饱了,对不起。”
她把手机放在了包里,调皮地看了一下我的眼睛:“吃醋了?”
我故意的哼了一声:“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不存在吃不吃醋的问题。何况我明天就要走了,我们以后也不会见面。”
她沉思了片刻:“你说的这话真的很伤人。”
我离开了座位,甩给她一句话:“伤人总比伤已好。”
车停在了外面,她不甘心的追了出来拽住了我的胳膊:“我一辈子都不会放弃对你的感情,你去找她吧。如果有一天你和她分开了。我会守着你。”
我摇开了车窗:“你不是喜欢那个小说家么。你嫁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