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在我的耳边响起,把打盹中的我惊醒起来。是高桥的号码,我轻松地按了一下接收键。
“少爷,当寓公的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你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一旦轻易地离开这个公寓那是相当的危险,刚才给你派去的理发师怎么样,您还满意吧。”高桥虽然当上了帮会的老大,依然用那种客气的语言和我交流,不失一个礼貌而绅士的人,他在用那灵活的方式希望我能理解这种半软禁状态下的原因。
我并不是个不知趣的人,我知道自己胡乱走出去的后果。我也早已适应了一个人的环境,一日三餐想吃什么,便有人送来什么。自己想做什么,都会得到满足。除了走出这幢大楼。
我客气的回敬了几句,并用一点点卑微的口气表达着自己的歉意,这个帮会已经不在是母亲的帮会了,我应该用一个比较合适的位置摆正自己,以及对他人添加的麻烦适当的表达一下。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这个理发师的手艺真是高超,已经超出了我的满意程度。”
他哈哈地回应着我:“当然那是我的专用理发师。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两个消息,不过都不是坏消息。”
我嗯了一声,难道母亲给我回信了?自打那封信寄出以后,高桥一直没有提到回信一事,我也不好意思有求于人,可能是母亲暂时还不想给我回信。或者说法院已经开过庭了?母亲没有死刑的判决?
他兴高采烈地在电话那边告诉我:“是关于我们基金的事,我已经批准了我们的公益基金计划,专业的策划方案也已经出炉了。不过……”
“不过什么?”我焦急地问道。
他呵呵了一声:“不过这件事得需要政府批准,现在金融部门对这方面审查很严格,批准的过程可能需要很长时间。还有,政府批准以后,我们还要募集资金,这项工作是长期的,艰难的,我天天给你送报纸,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日本的经济形势,不是那样的乐观,这样的公益投资者可能会少一些。不过你别失望,我们公司的部门五脏俱全,我会拿出具体的方案的,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成功。”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个公益基金的成功是早晚的问题。但是在创建的过程中会很漫长,他是想让我耐心一些。这对我来说并不着急,只要有成功的把握,哪怕等一年或者五年都可以。钱,我随时都可以拿出来。
只是目前我的心思还不在这些,妈妈长时间没有回信,让我很是着急。一个多月没有她的消息,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到底怎样?
“高桥君!你那边有我妈妈的消息吗?”我谨慎的问道。
他沉默了一下:“你的信我难过律师转达给了董事长,董事长要我告诉你一切安好,少爷您不必挂记。她会在一个适当的时间给你回信,你需要耐心的等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