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被地面震的发麻,强忍着撑起刀来。呼呼地喘着粗气,想着刚才的惊险,和她拉住我的手。
她鄙视地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巾丢给了我:“你没事吧?嘴角出血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尽量压制着自己刚刚肉跳的情绪:“你这个女人的的力气怎么这样大。”
她笑了笑伸出了一只手,便要拉我起来。
我配合着迎了上去,起身的时候右手发力,掐住了她握刀的手腕,同时左手的凰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颈。
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对她。眼神变得似冰似水,迷茫而又困惑。
“说出冯天奇的下落,否则我杀了你。”我的嗓音变得嘶哑。不错,我早就想杀她了,她是个喜欢残害生灵的人,是个祸患。现在确实是动手的唯一机会。只是在等,等她说完冯天奇的消息,我便让他戮颈身死。
她不解地摇了摇头,口中喘着恐惧的暖风。粉红的小脸变得苍白,不停地微抖。
见她不说,就像初次她对我那样,我的刀抹向了她的侧颈。她轻微的“啊”了一声,毛细血管中的染料丝丝的流淌进了我刀糟。
不知怎的,我有一种心堵的感觉,实实在在的堵在了我的心里,她的命此刻就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轻轻的一动,她的头便割了下来。
她腕中的凤刀,当!当!两声,已经坠地。
常听人说,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生活中不经常接触女人的男人,会像饥渴一样的爱着和他接触频繁的一个女人,尽管那不是爱。
又听人说,当这样的男人,遇到一个不时会碰面的女人,也会日久生情,我不相信这些,况且我也没有喜欢过她。只不过是她有一点利用价值而已。可我的心里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像旁人说的一样,日久生情吗?
我看着她惊慌不定的眼睛,她也在看着我,带有那种哀求或者是祈祷的眼神。她刚刚救过我的那一条命又算是什么?我的心已经乱了,我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你给我说,你听见没有?你这个祸害人间的畜牲,我数十个数,你要是不说,你应该知道会怎么做?”我近身一扑把她揽在了身上,她向后弯着腰,头颅后仰,脖子上却依然架着那柄看不见的东西。
“啊!”她又叫了一声,我几乎都能感觉到她那急速的心跳。
“一、二、三。”我怒吼的脸几乎贴近了她的的面庞。
的确是硬撑着,发出的声音,这也可能是最后一句对话,当数字到了尽头,便是我们永别的时刻,我没有忘记她对我的恩。第一次,在马尼拉的那场肺炎,是她日日夜夜的照顾着我,我才留下了那条本应该死的狗命。第二次,就是刚才,她极好的轻功抓住了我的脚腕,我会在三十米高的楼下万骨碎尸。我不知道她到底爱着我什么?爱着我哪一优点,我从来没有对她好过,哪怕是真心实意的一个好。
“呜!”她哽咽了一下,她轻轻地说着,眼角突然噙起让人又爱又倍加疼惜的泪花:“呼……呼……你真的狠心杀了我?”
我把凰刀重重地丢在了地上,愤而转身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