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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6章 两个女儿,都不放手!(1)

“什么!”褚桐惊得站起身来,“你说玥玥……是我女儿!”

“是。”宋唯点了点头,看到褚桐面上的震惊和那双眸子里面蔓延出来的痛苦时,她不由将目光别开。

简迟淮适时抓住褚桐的小手,将她拉回身侧,男人朝她轻轻看了眼,目光随后落回到宋唯脸上,“你怎么能知道的这样清楚?”

“我……从我生下孩子的第一天起,下了床,我就开始找我的孩子了,一直到线索出现在你们这边,我花费了很多精力。”

简迟淮面无表情,没有像褚桐那样慌张无措,更没有难以接受的痛苦和震惊,他视线始终定在宋唯的身上,“你要我相信你,是吗?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拿着份亲子鉴定书来到我跟前,说我养了一年的女儿是她的。并且,她还能好心的告诉你,我亲生的女儿在哪里,你觉得我会信吗?”

半岛豪门外。

原先的那辆车已经消失不见踪影,司机将车开到江边,傅时添打开车窗,今天有风,还很大。风掀起江里面的水,形成的浪花拍打着坚硬的护城河池壁,发出哗哗巨响。

傅时添出神地望向外面,司机朝他看了眼,许久后,他看看时间,“傅先生,还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傅时添抬起腕表,这个时候,宋唯肯定已经摊牌了,好戏既然上演了,他今天也该放松一天才是。

而半岛豪门内的宋唯,无疑于置身在水深火热中,她难以形容那样的煎熬。褚桐靠在简迟淮的身边,似乎精气神已经被抽空,只是怔怔盯着一处,不敢接受事实。

而简迟淮的目光呢,犹如最最透亮,还泛着森寒冷光的钢针,宋唯不敢接触,只能极力避闪。

男人见她对于方才的问话,不作回应,他冷笑下,“凭着三言两语,就想来我简家抢孩子,你当我简迟淮是什么?”

“其实,我们现在就去趟医院,重新做个亲子鉴定,不就什么都能清楚了吗?”

“有这么简单吗?”简迟淮接过宋唯的话,“我的女儿为什么会在别人手里?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在医院抱错了,另一种,就是被人蓄意掉包。前一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了。我妻子生产的当天,出了点意外,并没有如期住进我安排好的医院里。后来……孩子出生,再到她姐姐领养了个孩子,照你这样说,这就该是一个局,从她怀孕至今就开始编织的缜密且密不透风的局。今天,你的出现,同样是这局里面的一部分,你还不如说了实话,你到底是谁?”

宋唯听完简迟淮这一番话,并没有觉得难以置信,打从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起,她就知道,想要糊弄他,怕是比登天还难。

况且,她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做。

褚桐听到简迟淮的最后一句分析落定,她心里忽然溢出种疼痛的绝望来,她双肩微微垮下去,似乎难以承受上半身所带来的重量。她哑着嗓音,眼圈微微泛出红,“你是说,孩子真的被换了是吗?”

简迟淮并未抱有侥幸,除非是致命的打击,不然不会有人傻到找上门来大闹一通,最后却是一个鉴定书就能轻轻松松打发走的。

宋唯双手绞在一起,她神色坦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傅时添。如果不是她,她就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交出了自己的身体,还生下了孩子。既已准备接受现实,却又被人夺走了亲生女儿,更是被傅时添害人害己,将女人送到了别人手里。

现在,傅时添凭什么以为她会不顾一切帮他,帮他隐瞒?那还不是掐准了她的软肋,因为只要她一开口说出他的名字,简迟淮就不会将女儿还给她。

可是,即便她不说,简迟淮也会查。

即便她不说,看样子,简迟淮都不会这么轻易将女儿交还给她。

而傅时添,这个始作俑者,凭什么可以高枕无忧地躲在幕后,操控着她这个傀儡,替他做着她不愿意做的事呢?

宋唯抬起视线,直视简迟淮那双如鹰隼般的眸子,他潭底的幽暗似乎一下就拉困住了她,宋唯无处可逃,她清了下嗓音,“有些事,我不瞒着你们。你们手里的孩子,是我和傅时添的。”

“什么?”男人眉头一拧,“你,和傅时添?”

“对,包括孩子被换,以及今天让我所说的那些话,都是傅时添的意思。把你们的亲生女儿给褚桐的姐姐,凡是你们想得到的想不到的那些缺德事,全是傅时添做的。”

褚桐激动地站起身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傅时添从未当着宋唯的面透露过意图,所以她知道的并不清楚,“这个,还得你当面去问他了。当然,他之前只是想随便找个孩子给你们,却不想阴差阳错,把自己的女儿换了过来。他深知,如果他直接出面讨要,你们不会这么轻易交还给他,所以就由我这个亲生母亲过来,大不了就是打官司,最好的律师团队,他都帮我找好了。”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和盘托出呢?”简迟淮反问道。

“既然迟早都是要知道的,何必还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呢?傅时添想轻轻松松要回孩子,他把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今天的局面是他一手造成的,他想要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他想得美!”

褚桐不由抬起眸光,朝宋唯看了看,宋唯的视线还定在简迟淮脸上,“如果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我就这样找上门来,你会把女儿还给我吗?”

简迟淮目光中含着凛冽,楼梯口,忽然传来简宝宝咿咿呀呀的声音,月嫂在远处说道,“小姐看来是要找爸爸了,在楼上不肯玩,非要下楼。”

简迟淮的心猛地被刺痛下,女儿的声音分明就在耳畔,即便隔得是有些远,但爸爸的呼喊声已经凿到了他的心里。他不敢去想后面的事,只是单单想到这一层,想到这个女儿不是亲生的,他就已经痛到呼吸都凝滞了。他面色铁青,颊侧的肌肉绷得很紧,半晌后,肯定说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