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对话很是简短,电话也立马就挂断了。宋唯走过去一看,见傅时添正慢条斯理地对着镜子打起领带来。她朝着门口轻靠下,“你要出门?”
“嗯。”男人不轻不重地回道。
“褚桐也会去吧?”
傅时添手中的动作轻顿,转过身盯着她看,“你想说什么?”
宋唯轻耸下肩头,“祝你玩得开心。”
她装作若无其事般转身回到卧室,最近这段时间,傅时添几乎是没有应酬的,从公司回到家里,多余的时间全给了了了。她坐在沙发内,眼看着傅时添套上西装外套,修长挺拔的身影在经过她跟前时,有片刻的停顿,“如果老爷子打电话过来,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当然,就说你正陪着孩子。”
傅时添满意地点下头,转身离开。
宋唯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看着傅时添的车子驶出去,他对被结婚的事始终耿耿于怀,不找个机会出了这口气,怎肯善罢甘休?
她赶紧想给褚桐打个电话,可是坑爹的,她手机都被傅时添没收了。又记不得褚桐的号码,宋唯想了想,最后脑子里冒出个想法。
傅老爷子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早早吃过晚饭,在听小曲儿了。
他最近心情真是好的不要不要的,就等着再过几个月,宋唯给他们傅家添个小飞机。
老爷子嘴里哼哼,铃声响起时,顺手接起。“喂?”
“爷爷,是我。”
傅老爷子赶紧将音响关掉,“是小唯啊,晚饭吃了吗?”
“爷爷,傅时添出去了。”宋唯直接告状。
老爷子一听,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去哪了?”
“我也不清楚,我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说什么别急,马上就过去,还喊对方宝贝。”宋唯声音闷闷的,显然是非常难受。
傅老爷子听闻,气不打一处来,他先出声安慰,“小唯,你别气,要知道他去哪很容易,爷爷这就过去,将他逮回来。”
“爷爷,我也想去。”
“你去做什么?见了来气!”
“爷爷,你就让我一起去吧,他是我老公,我怀着他的孩子,他见到我总能收敛些。”
傅老爷子拗不过她,最终也同意了。
车子过去傅家接了宋唯,老爷子端坐在后车座内,还不忘多多安慰她。
来到活动的地点,傅老爷子靠刷脸就成,哪还需要什么请柬等东西。
巨大的草坪上,人来人往,不少人悠闲地用着自助餐,一摞摞叠高的酒杯内被注满了香槟,餐腿上绑着空运来的鲜花,宋唯却无暇欣赏,她踩着软绵绵的草坪快步向前。
褚桐拿了酒杯,不时走动,隐在花枝招展的人群中,倒也没有格外显眼。
傅时添找了圈,这才依稀看到褚桐的身影,他快步上前,正好有服务员端着托盘经过,上面摆了几个面具,傅时添随手拿起其中一个在手上把玩。
他第一次见褚桐的场景,似乎和今日很像,那一眼的恍如隔世,她面具下的半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正是因此,才有了傅时添之后的纠缠、不甘,和难以舍弃。
他看到褚桐也拿了张面具,傅时添抬起脚步往前走,他拨开跟前的人群,然后将手里的面具戴到脸上。
褚桐放下手中的酒杯,手指拂过那张面具,做工倒是精巧,面具两侧还做了点缀。她抬手将它戴到脸上,转身想要去找简迟淮的身影。
只不过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褚桐还未来得及回头,傅时添就拖着她到了旁边的阴暗处去。
褚桐站定后抽回自己的手,尽管他脸上戴着面具,但她还是一眼将他认出来了,“傅时添?你想干嘛?”
两人说话间,宋唯也注意到了这边,她定定看了眼,确定了那人是傅时添后,加紧脚步上前。
傅时添紧盯着跟前的这张脸,他凑近上前,褚桐满脸戒备,“你别乱来。”
傅时添刚要有所动作,忽然手臂猛地被人拽了下,宋唯将褚桐从他跟前拉开,然后用身体挡住了傅时添的去路。男人看清楚她的脸,眉头紧蹙,“你怎么来了?”
“不止我来了,爷爷也来了。”
“你把他找来的?”
宋唯视线从后面的褚桐身上收回,她目光如炬盯着傅时添,“你连孩子都有了,你还想对别人做什么?”
傅时添视线内充满了不屑,“你觉得我会对一个有孩子的人,格外关注?”
“褚桐也有孩子,再说这种场合下,你还是自重些。”
男人视线越过两人的头顶,听了宋唯的话,越发不舒服起来,什么自重?说到底,他能对褚桐做什么事?
褚桐摘下脸上的面具,“傅时添,庞苏的事八成和你脱不了干系吧?我希望你早些认清事实,有些事,一直留有余地,是因为不想伤害到简宝宝。”
她将面具丢到地上,然后转身大步离开。
傅时添往前走了步,宋唯伸手拦住,男人目光冷冷瞥向她,“走开!”
“不走。”
傅时添扣住宋唯的肩膀,想要将她推开,在力气方面,她始终也不是他的对手。宋唯也急了,她干脆一把拽住傅时添的手臂,脚步迎上前后踮起,微微发冷的唇瓣堵上了傅时添的嘴。
男人目光里写满惊讶,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宋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半晌后,她小脸酡红想要退开。可腰际却陡地被男人的手臂缠上,他甚至将她更近一步地按到怀里。
柔软的唇瓣相触,犹如往零星的火苗上浇了一盆最烈的酒,傅时添第一次看这个女人这么顺眼,他另一手按住宋唯的颈后不让她乱动,嘴唇照着她唇上轻咬下,然后深入。
两人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尽管他们已经有了孩子,可能说出来都不会有人相信,这样激烈的亲吻,却还是第一次。
宋唯尴尬地想要往后退,可来不及了,谁让她让他尝到了这种滋味呢。
傅时添双手紧按着她的颈和腰,恨不得这时就将她融入自己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