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唯哭着,怒吼道,“你给不了我未来,你就放我走,别再抓着我不放!”
殷少呈见到她这幅样子,有些懵,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去抱紧她,“意唯,我们进去好好说,行不行?”
他又来这一招是不是?
江意唯感觉到了绝望,她挣了几下挣不开,殷少呈越抱越紧,“意唯,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好好对你。”
“我等不了,殷少呈,我等你不是一年两年了,你知道我今年几岁了吗?”说到最后,江意唯轻嗤开口,“你是要我人老珠黄是吗?到时候,我再没有了挑选的资格,你殷少呈说不要就能不要我,我若被你一脚踢开,我岂不是太悲哀了?”
“不,不会的。”
“好,既然你说不会,那你能娶我吗?”江意唯抓住最后的希望,“你说你对我最有感情,为什么就唯独我不能娶?”
“意唯,你给我些时间……”殷少呈面有难色。
江意唯摇了摇头,“你所说的时间,是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十年?”
“你别这样。”
“殷少呈,你要么明天就跟我去民政局,要么,你就再也别来找我了。”
殷少呈绷紧了面色,两人对峙了许久,江意唯的心越来越冷,最后,仿佛连跳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抬起手,将面上的眼泪擦干净,“很好,真的,挺好的,不娶也好,省得我要背上逼婚这样的骂名,殷少呈,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江意唯扔下这句话,转身离开。殷少呈眼睁睁看着她进去,他明知这一步之遥代表了什么,却连拽回来的勇气都没有。他实在太喜欢游戏人间,自己身上的劣根性他最清楚,他现在还没法在江意唯身上沉淀一辈子。只是接触的所有女人当中,他最爱江意唯,这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时光如流水一般淌过,褚桐怀着这对双胞胎,分外的不容易。
六个多月的时候,肚子就已经大的好像快要生产了,每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她觉得这日子真是度日如年。
半岛豪门内,褚桐吃完饭起身,刚走两步,她就伸手按住肚子:“哎哟。”
简迟淮紧张地上前:“怎么了?”
“踢我,”褚桐弯下腰,另一手握住简迟淮的手,“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
简迟淮将她带到沙发前坐下,他蹲下身,将脸贴到褚桐的肚子上:“踢你妈妈有意思吗?来,踢我试试。”
褚桐失笑,手在他肩头轻拍:“当心他们真的一脚将你踢出去。”
刚说完,褚桐就看到自己的肚子凸起好大一块,简迟淮用手摸了摸,然后凑过去亲吻下:“宝贝,我爱你。”褚桐刚要开口,简迟淮就抬起头封住她的嘴,“我也爱你。”
褚桐回应她的吻,简迟淮跟她说这句话的次数,数都能数得过来,她双手落在肚子上,男人随后亲了亲她的颊侧:“还是不想知道是男是女吗?”
“嗯,你希望男孩还是女孩?”
“我已经有女儿了,男孩女孩都一样。”
褚桐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也是一样,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她的宝贝,她都爱。她眼里盛满雀跃,“你说,会不会是龙凤胎?”
“也有可能。”简迟淮手掌落向褚桐的肚子,“这两个小家伙,是不是经常在里面打架?”
“是啊,他们一要打起来,我就受罪。”褚桐右手撑向自己的腰际,“我问过我妈,说是我那边的亲戚,好像没听说有生过双胞胎的,怎么我就这么巧呢?”
“命好。”简迟淮言简意赅总结道,然后抬头看着褚桐,“等到孩子都生下来以后,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不,等我们领证满十周年再办,到时候双胞胎也大了,三个孩子簇拥着,我想想都高兴呢。”褚桐将手落到简迟淮的肩头,眼中的笑意藏不住,“别人肯定都会羡慕我,说,看她年纪轻轻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啊?而且还是三个!”
简迟淮拉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好,我就满足你这颗小虚荣心。”
不论褚桐肚子里的是男是女,简迟淮只要一想到,将来有三个子女承欢膝下,他就已经迫不及待起来了。
江意唯出去了半年多,却始终没有回来。殷少呈记得她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她说她要是半年内不回来的话,八成就是和那个副导演结婚了。
这半年来,他一直都在找她,可显然她的隐秘工作做得非常好,再加上还有简迟淮从中周旋,他居然连她的藏身之所都没能搜出来。
傅家。
傅时添从外面回来,推开卧室门进去,了了放下手里的玩具,朝他看了眼,然后甜甜喊道,“爸爸。”
傅时添心头一软,满身的疲惫卸去,他大步上前,将了了抱在手里。这个孩子,从最开始地排斥到如今的依赖,傅时添一天天等着,总算等到了。他亲了亲女孩的脸庞,“宝贝在家乖吗?”
“乖。”
傅时添见她正在玩积木,他将女儿放了回去,起身来到床边,宋唯躺在大床内,都快要生产了,但她这模样,还和怀孕前差不多,几乎没长几两肉。
“晚上吃了什么?”傅时添轻问道。
“鱼汤,还有菠菜。”宋唯想要坐起身,傅时添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还是躺着吧。”
“我都躺了大半天了,浑身难受。”宋唯手放到肚子上,傅时添坐在床沿处,他忽然弯下腰,将侧脸紧贴向宋唯的肚皮,她惊了下,躺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下。傅时添嘴角浅弯,两手手掌随后贴向宋唯的肚子,掌心轻轻搓揉,“他踢我了。”
“是啊,是和你打招呼吧。”宋唯神情也不由放松下来,半晌后,傅时添的脸才从她肚子跟前挪开,他目光盯向宋唯,“预产期就这两天了,有没有不适的反应?”
她轻摇下头,“挺好的。”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相处就变成了这样,怎么说呢?说奇怪,也不算奇怪,毕竟是夫妻。傅时添看着她肚子越来越大,总不可能让她睡到沙发上去,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夜,他就将她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