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云到了山下,通报过后,这才到了山顶,此时的大殿里,端坐着左倾守,他的身边的位置,就是施方朔的,左倾守摆了摆手,让下人退下去后,说道:“既然曾公子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曾齐云道:“晚辈昨天不告而别,还请两位前辈海涵,只是因为在下思念朋友,这才行事鲁莽了些,还请两位见谅。”
施方朔道:“好说,好说,估计是少侠怕我们嵩山派对你不利,这才不告而别吧。”曾齐云给他说中了心事,脸色一红,说道:“在下没有此意……”左倾守摆了摆手,制止了曾齐云的后话,接着道:“少侠放心,我们嵩山派怎么说也是名门正派,不会干出违背侠义的事情,放心好了。”
曾齐云大感惭愧,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汗颜,他道:“那是当然,不过今天晚辈过来,是有要事跟两位前辈说。”施方朔道:“什么要事,曾少侠请请讲。”
曾齐云道:“晚辈在山下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赛哈智他们率领着锦衣卫,往山上而来,七月十五那晚,晚辈在丐帮的君山总舵的时候,曾经听他与施前辈有过约定,说是要来嵩山派拜山,在下唯恐两位不知道,提前过来通报,还请早做好应对的准备。”
左倾守听了此话,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动,不过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道:“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施方朔则是摇头道:“如今我们二人功力尽失,如同废人一般,怎么能抵抗的住锦衣卫他们的压迫。”
曾齐云听了此言,大吃一惊,再看他们二人,软绵绵的坐在座位上,还真的就没有了力气一般,不由得问道:“不知两位前辈为何会功力尽失呢?”
施方朔道:“还不是着了锦衣卫的道,我嵩山派乃是名门正派,自然是不肯做他们的走狗,而且嵩山派之上,只要用我们两个人镇守,就是十万兵马,也休想攻得上来,赛哈智等人无计可施,软的不行,就来硬的,我们也以为他只是来逼迫我们,那时候大不了斗上一斗,死也无憾,可是不曾想,他表面上是说要与我们比武,其实背地里,却另外安排人,在山上的饮水里下了毒,现在整个门派里得有一多半的弟子都中了毒,也是赛哈智他们该来的时候了。”
曾齐云甚是急切,他道:“如此一来,那嵩山派岂不是危险,在下说什么也不能让此事发生,就算是肝脑涂地,也要尽自己的一份心力,而且金刀门的几位前辈一会就到,相信我们两派联手,总能应付得了。”
施方朔脸上一喜,他道:“有金刀门的朋友来相助,我嵩山派一定亡不了!”
曾齐云道:“不知道两位前辈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解救的药。”左倾守道:“哪里有解救的药,我们中的,乃是十香软筋散的毒,这种毒无色无嗅,任谁也检查不出来。”曾齐云“啊”的一声,接着道:“少林寺的大师也是中了这种毒,那****救司马顾假扮的闻苦大师的时候,就听他跟我提起过,说是这种毒,厉害无比,除了专门的解药,没有什么能解这种毒,不知道这种毒何时出现过。”
施方朔道:“要说是十香软筋散,在前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那时候张无忌率领一帮明教的弟子,跟蒙古人作对,汝阳王府里,出了一个郡主,汉名字叫赵敏,就是用这种十香软筋散的毒,把当时的六大门派的人迷倒,全部的抓了起来,此事轰动武林,也亏得张无忌前辈,力挽狂澜,这才使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只是这十香软筋散的毒,自此之后,就在江湖上消失了,不知为何到了今天,又出现了。”
曾齐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这些秘辛,自然是一头雾水。左倾守道:“其实这件事情也简单,师弟可曾听说过玄冥二老。”施方朔道:“玄冥二老莫非是前朝的鹿杖客、鹤笔翁二人么?我自然在门派的记载中读过,玄冥神掌,在江湖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天下至阴的功夫,恐怕是除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就属这门功夫最阴毒了。”
左倾守道:“不错,就是玄冥二老,早年他们曾经效忠于赵敏郡主,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闹翻了,再到后来,被张无忌九阳神功化去了玄冥之力,成了废人……不过有件事情可以确定,当年的十香软筋散的毒药跟解药,就是让他们两个人保管的,而眼下司马顾是玄冥二老的传人,那么玄冥二老的十香软筋散的毒药,自然也被他学去了……”
施方朔恍然大悟道:“果然是司马顾做的手脚。”
曾齐云听了司马顾的名字,气就不打一处来了,他道:“又是司马顾,待会见到他的时候,我一定要领教一下他的玄冥神掌。”
曾齐云这话说完,左倾守跟司马顾相视一笑,左倾守道:“曾少侠肯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有一件事情,还希望少侠答应。”
曾齐云道:“前辈有何吩咐,只管名言。”左倾守笑了笑,说道:“正所谓是名不正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司马顾、赛哈智他们想到嵩山之上来撒野,就必然会挑我们嵩山派的人跟他们斗一斗,公子尽管是我们的好朋友,但好说歹说,始终不是我嵩山派的人,你若是跟他们动起手来,难免会有口实在他们的当中,说出去,总归是不好……”
曾齐云听他如此说,内心也是颇为踌躇他道:“那该怎人么办,要不我这就去半道之上,劫住他们,那时他们没有到嵩山之上,自然不算是跟嵩山派挑战。”
左倾守道:“这哪行,你一个人,又怎么是赛哈智跟司马顾两个人的对手,再说了他们还有一大帮的手下呢,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一定行的通。”曾齐云道:“什么主意,还请前辈赐教。”
左倾守道:“这件事情简单得多,只要公子加入我们嵩山派,不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弟子了么,那时候,曾少侠出手教训他们,不但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还能发扬一下嵩山派的威名。”
曾齐云一怔,心想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他没有想到呢,又想起之前为什么自己救助了左倾守之后,他不让自己走,非让自己留在嵩山多住些日子,十有八九是想让自己做嵩山派的弟子。
曾齐云迟疑道:“晚辈自然是很想成为嵩山派的弟子,只是晚辈的见识浅短,功力又不济,唯恐堕了嵩山派的威名。”
施方朔哈哈大笑,说道:“你都已经学会了寒冰真气,就算你说你不是嵩山派的弟子,人家也不会相信的,再说了,辟邪剑法的传人都说自己的功力不济,那普天之下,还有几个功力济的。”
曾齐云道:“那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归入嵩山派门下。”
左倾守大喜,说道:“曾少侠果然是爽快,你归入过的门下,在下不才,就恬不知耻的当你的师父,眼下我们嵩山派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也不用执祖师堂前参拜的那些虚礼,你给我磕三个头,就算是我的弟子了。”
曾齐云果然就给左倾守“咚咚咚”磕了三个头,口中大喊“师父”。
左倾守接着道:“曾齐云听令,你既然拜我为师,那就是嵩山派正式的弟子,今天我以嵩山派第十二代掌门传人的身份,正式的传位于你,希望你牢记我们嵩山派的祖训,恪守门规,以发扬光大本派为己任,以惩恶扬善为守则,从今往后,你就是嵩山派的第十三代掌门人……”
曾齐云大惊失色,连忙推脱道:“这可万万的使不得,弟子何德何能,能当此大任,还请师父另选贤明。”
施方朔道:“师侄你就不要推脱了,以你现在的资质,还是不能当嵩山派的掌门,可是拯嵩山派于倒悬之中,救众弟子与危难之际,便是大功一件,足以堪当掌门人了,而且眼下的嵩山派,功夫还过得去的没有几个,都是中毒不浅,你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责任艰巨,大家还都指望你呢。”
曾齐云没想到左倾守会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在自己的手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想了一会,他道:“既然如此,我就暂代掌门人之位,等到赶跑了锦衣卫等人,师父跟师叔的毒解了之后,我便将掌门人的位置还给师父。”左倾守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总之你现在就是我们嵩山派的掌门人,我这边击鼓鸣钟,集合弟子,将这件事情宣布下去。”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忽听得山门口处,传来了一声长啸,曾齐云一听之下,正是司马顾的声音,这声音道:“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大人,携锦衣卫的弟子,前来嵩山拜山,还请左掌门移驾一见!”
曾齐云脸色一变,说道:“怎么来的这么快。”左倾守道:“无妨,锦衣卫这次来,也无非是让我们屈服罢了,你只要沉着应对,相信是没有问题的,我们这就去会会赛哈智等人。”
左倾守说完,便慢慢地站了起来,曾齐云唯恐他有失,赶忙过去扶住他,左倾守走了几步,不由得满脸的颓废,他道:“锦衣卫的这个毒,果然是厉害非常,我的一身功夫,竟然顷刻间化为乌有。”
曾齐云道:“师父放心,待会若是跟他们斗起来的时候,我趁机制住施方朔、或是司马顾,逼他们交出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