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齐云小声说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不如我们把他们打跑算了,反正他们也不是我的对手。”文萤说道:“可万一他们泄漏出你的踪迹,那该如何是好呢。”曾齐云道道:“这事可有些棘手,那依你之见呢。”文萤说道:“要我说,不如把他们都杀了,一了百了。”曾齐云说道:“这个不好吧,怎么能无缘无故的伤人性命。”
贾桦这方有几十个人,对付他们两个人,把握很大,他的胆气也就壮了。这时他说道:“小子你伪装的不错啊,大爷我可以放你一马,只要你吧剑谱交给我。”曾齐云哈哈笑道:“好啊,你要剑谱,先胜过我手中的剑再说吧。”言尽于此,曾齐云也不想跟他多废话,有道是擒贼先擒王,立即出手,直奔站在中间的贾桦。
贾桦知他剑快,不敢用自己拿手的伏虎拳,猛地抽出了后面的大刀,就是一格,曾齐云就势变招,绕到了他的侧面,又是一剑。贾桦连连后退三步,轮展开刀锋,曾齐云见他防守的严密,也不能即刻抢攻,当即停手不动。
贾桦一招过后,给他逼得狼狈之极,难免面子上挂不住,好在对方的剑法高超,这是有目共睹,他能接下一招,反倒是显得其本身的功夫有过人之处。一干手下,皆是叹服。
曾齐云说道:“如果是之前,我虽然胜不了你,可你也拦不助我,现在你不但拦不住我,你也胜不了我,所以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做无谓的争夺。”这话倒是不假,之前曾齐云的剑法虽高,可是只是在一招一式之间,极少连贯使招,之所以能恶战数场不败,也无非是占着身法的便宜,那次看过劳德诺的使剑,受益匪浅,只要他肯连续用招,贾桦早就输了。
贾桦脸色铁青,确实感到了压力,那是他之前丝毫非曾有过的,退意已生。
有些人不自量力,明明不能得到的东西,却偏偏不肯放手,难免会吃亏上当,严重的还有赔上自己的性命;有些人却不一样,也有野心,但是遇到自己不能抗拒之力时,懂得识时务,这才能左右逢源,善始善终。贾桦则是属于后者。
贾桦说道:“既然公子的剑法如此之高,理应是辟邪剑法的传人,我今天算是服了。伏虎门以后便不再难为公子,我们就此别过。”说罢他招呼众人就想走。
这时文萤却说道:“除贾门主请留步。”贾桦停住脚步,说道:“难道姑娘不让我们走,那我们就再比试比试。”文萤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赶到此处来抓人,据我所知,你们伏虎门,尤其是你这样位居高位之辈,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出马的。”贾桦不答,似在犹豫,抬头之际,却看文萤给了他一个暗示,猛的脸色一变。
此时文萤站在曾齐云的前面,所以曾齐云并没有看到文萤做的小动作。
贾桦说道:“这是尊主让我们来,他向来是料事如神,大伙都是信服的很,这才一路东来,果真就见到了曾公子,还请……赎罪!”文萤如有所悟,说道:“你们这就走吧,记住今天的所见所闻,切不可对人言。”贾桦连忙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都没有听见,这就离去,这就离去。”说完,又对手下之人说道:“你们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在场的众人都是些随风使舵之辈,哪里不懂他的意思,也是一个劲的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目送着几人离去,曾齐云疑惑道:“小萤,怎么他们那名听你的话,如此的恭敬。”文萤笑道:“他们自然是摄于公子剑法的高超,这才有问必答,毕恭毕敬的,我只是狐假虎威,公子见笑了。”
曾齐云牵出了马匹,二人重新回到了官道之上,再看贾桦他们,早就去的远了。
曾齐云问道:“你说他们会不会真的就不把见过我的事情宣扬出去。”文萤道:”公子放心,疑人勿用,用人不疑,谅他们也不敢。我只是奇怪,为何他们会那么容易就找到你我二人。”
曾齐云也是疑惑,推测道:“以我之见,极有可能是劳德诺将我们的行踪宣扬了出去,因为除了你家小姐,自始至终,就只有他们二人见过我们,知道我们的去路。”
文萤道:“莫须有吧,我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还去恒山吗,以我之见,不如我们就此改道南去,攻他们个措手不及,谅谁也绝不会想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曾齐云思考一番说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之前在与劳德诺比斗之时,获益良多,剑法招数之间的衔接之处,比起以前来,不可同日而语,只要我的剑招绵绵不绝的使出来,相信此时再遇到岭南三雄他们,只要不是将我围困在阵中,那边能轻易的击败他们,既然如此,我也不用怕他们,还是去恒山,目的不变。”
文萤颇有些落寞,又见他跃跃欲试,便附和道:“那就去恒山。”
说也奇怪,自从在小树林击败了贾桦等人之后,曾齐云与文萤二人一连走了几天,不再有半个伏虎门的帮众阻拦,但凡有盘查的岗哨,他们也是有惊无险的避了过去,按理说,应该不会如此的太平才是,难不成真的是贾桦信守承诺,不再与他们几人为难,曾齐云想到此处,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但也没有其他的解释,只能感叹贾桦果真是重信守诺之辈,非一般的江湖人士可比,改天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才是。
这天即将到葭州,葭州利于陕西和山西的交接处,不属于哪个实力范围,伏虎门、五凤刀、神拳门等附近的帮派在此皆有分舵,文萤提醒曾齐云注意,曾齐云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即将入城,曾齐云按辔徐行,奔波了几天,终于可稍稍放松一下,文萤也是谈笑风生。话说乐极生悲,就在到了走在官道旁边的水河边时,城门遥遥在望之际,忽看的一个艄公撑船而来,离得老远,便高声的喊道:“对面的两位公子姑娘,要不要坐船,老叟渡你们过去。”文萤大感不妙,回敬道:“我们又没有要你的船,再说了,这也不是在码头之上,你为何招揽我们。”
那撑船的艄公纵声长笑,整个旷野都在回荡,曾齐云心中一凛,暗道此人的内力好生了得。
那名艄公说道:“只怕由不得两位了吧,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到了我黄河帮的地界,一切就得听我的。”他话一说完,曾齐云之间眼前一花,在他们面前的河中,便有水幕激荡而起,直奔他二人的脸面。
文萤一惊,颤声道:“公子小心,这是黄河帮的独门药水,沾上一点便能腐蚀肌肤,使人昏睡不醒,我们快离河边远些。”曾齐云大怒,口中大骂对方的卑鄙,手中也不闲着,只是把一把长剑舞动在身前,那水珠虽多,却尽数得挡了下来。
文萤看到曾齐云当在自己的身前,奋不顾身,俨然是英雄救美,不由得感动之极。就在这时,那名撑船的艄公猛的在船头一点,身子平平而起,他离船上有三十几丈,却是只在水中点了三点,等到曾齐云二人平静下来之际,那名老者就已经到了岸上。
曾齐云道:“阁下是何人,为何拦住我等得去路,而且还用如此毒辣的暗器陷害我等。”那老者将带在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说道:“小娃娃果然有两下子,竟然能挡下玄母圣水,没想到几天不见,你进步神速,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是。”曾齐云道:“我看阁下的功夫,却也跟你几天前没有大的差别,难不成前辈在原地踏步,只是晚辈刮目相看了,岂不是太不公平。”
李铁龙也不着恼,反而笑道:“小娃娃休要胡说,你别管老夫的功夫进步如何,笑道最后才是大赢家。”
文萤道:“你黄河帮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只是会做些偷鸡摸狗的行当,有能耐跟我家公子痛痛快快的大一架,那时你如果胜了,我才服你呢。”
李铁龙道:“既然能够轻松的战胜你们,我为何非要跟你争个你死我活呢,你看我们的人来了。”他话一说完,早有水中跳出来几十名浑身湿淋淋的汉子,没人持有一根水管,里面尽是些黑色的药水。文萤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曾齐云说道:“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玄母圣水,我看倒也一般。”
李铁龙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既然一般,你就先来试试。”曾齐云说道:“好啊,只是可惜了我这一身的盖世剑法。”话一说完,便昂首而立,静等众人的毒液了。
李铁龙说道:“慢着,反正他已经是瓮中之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先考问一下剑谱之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