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撤,道尽无数心酸。
国战,关乎存亡;护国者,怯战欲逃,此风不能涨!否则上行下效,人人只顾逃命了。
“哼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趁你病要你命,都给老子滚回来!”
脚踏雷鹰,上官宰直奔沙末而去,残破的天魔战甲是无法再给对方提供保护的,如此机会,失不再来。
刀芒如虹,上官宰提刀猛追,这回出门上官宰特意带足了丹药,就为了逮住一个穷追不舍,争取玩死一个。
“雷子,帮我锁定前面那厮。”
给了雷鹰一道传音,上官宰与雷鹰分头包抄,二追一,就不信找不着机会。
轰轰轰……
连续的音爆声振聋发聩,雷鹰双翅展开,体表雷电交织,雷遁术配合瞬移将速度提升极致。
“该死!这孽畜好快的速度。”
余光瞥见身后异象,察觉距离越来越近后,沙末嘴角抽搐,一种不妙的感觉充斥全身。
“着!”
轻吐一声,位于沙末前方的乌云突然撞击,轰鸣中散发诡异的气息,接着一道连环雷逼了过去。
“我躲!”
瞬移发动,沙末与袭来的雷电错身而过,只是这一来就打断了他的瞬移方位,明明想往右,结果被逼向了左方。
而上官宰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持续保持打断对方的瞬移节奏,时间一久,总有他出错的时候。
目送老伙计被上官宰追杀,孤永图边战边退,盯上他的是圣女,让他郁闷的是,他的幻阵好像对眼前的女人没用。
“该死!老夫好像明白了。”
当幻阵被孤永图收起时,整个人一阵郁闷,当初楚亥在天崇山祭出了魔神教信仰的魔神法相,凭借法则幻术勾起了仙长文的心魔,这一幕他至今难忘。
眼下对战魔神教圣女,孤永图祭出了自己的法相,那是一面幻旗,打算拼幻术,幡然醒悟后只觉有些贻笑大方。
“沙界!”
阔手搅动地面,一道沙绫迎风飘扬,以孤永图为中心一个巨大的粽子形成,躲在里面的孤永图一脸安逸的后退。
“老狗,本姑娘手痒了,何不战个痛快再跑!”
脚踏烛龙,圣女很快就挡在了粽子前方,望着不为所动的孤永图,圣女满脸寒霜,轻吐道:“且看本姑娘如何打烂你这乌龟壳!”
语落,地狱火像个更大的粽子裹上了沙界,学过物理的都知道,玻璃怎么来的,就是通过炼化沙子得来的。
在地狱火的焚烧下,沙界开始有凝固成晶体的迹象,这让操控沙界的孤永图错愕中又有些惊喜。
高手交战拼修为、拼手段、拼运气、更拼智慧。孤永图岁数比圣女大,深谙交战的技巧,开启沙界跑路有两个目的。
第一个是真想跑;第二个是消耗圣女的地狱火,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反击。
当逃跑的路被堵上时,孤永图已然决定给圣女上一课什么叫穷寇莫追。
“困龙鞭,去偷袭她!”
包裹的粽子裂开一条缝隙,黯淡无光的困龙鞭化身闪电缠向了圣女。
“咦!”
察觉危险的圣女突然发觉自己没有对付法宝的经验,只好提示脚下的烛龙替她挡下。
咔咔咔……
当烛龙庞大的身躯被捆住时,困龙鞭疯狂收紧,本就脆弱的尸体,仿佛被蟒蛇缠住一般,一阵阵骨裂声响起,看样子这法宝是打算勒死对手了!
“可恶!偷袭本姑娘的坐骑,看我怎么毁了你。”
手挽琼月神剑,圣女提剑就奔向了搞事的困龙鞭,让圣女失望的是,这困龙鞭仿佛有生命一般,目睹精金武器来袭,浑身哆嗦着放过了烛龙,接着一溜烟地缩回了孤永图身旁。
这……
剑锋扫过一片空气,圣女一脸茫然地看着消失的法宝,总感觉心里的一口恶气咽不下。
殊不知困龙鞭早先被上官宰好一顿欺负,在时间法则的束缚下,上官宰手中的破云刀砍了它七八下,差点让困龙鞭失去了灵性,这就是为什么困龙鞭一见精金武器来袭,第一时间就开溜了。
“魔神大人出来吧!”
收起扩散的地狱火,圣女也是恼怒了,当她打算祭出自己的法相时,躲在沙界里的孤永图一掌按向地面,借助沙遁术头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
“我……”
一脸郁闷地收回法相,换做以前的圣女还有人跟她叫板,自从知道这丫头能施展上界的招数后,季邙下了死要求,那就是对付这女人一定要多个配合,绝不能给她施法的机会。
目睹圣女吓退孤永图,身在指挥位置的楚亥也看明白了,圣女就像前世游戏里的法师,攻击犀利,自身防御太脆皮了,一旦被近身,很容易被秒杀。
这也是楚亥为什么将琼月神剑借给对方了。
“报!东家,有急信,是沙子霂发来的。”
大军压境,当敌方的修士避战不出时,楚亥也不客气了,魔神教火力全开,圣女一头扎向了战场。
也就在这时,徐卖手持一封信来到了楚亥身旁。
与徐卖对视一眼,楚亥发现信已经被徐卖看过了,让楚亥郁闷的是徐卖的脸色,有些小紧张,让人忍不住对手中的信多了几分好奇。
“楚兄,你这手瞒天过海玩得不错嘛!”
看完来信,楚亥倒吸一口凉气,有些哆嗦着将信焚烧干净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东家,沙子霂是怎么发现天麟马的?不应该啊!”
在徐卖看来,东家的最大秘密就是天麟马,也是翻盘的最大依仗,若不是有底牌在他根本不会硬拼狮鹫。
眼下最大的秘密别人发现,楚亥背负的双手忍不住颤抖,如果可以重来他是真后悔交换人质了,早知道这家伙这么贼,就不拿玉姝和他换了。
“啪”的一声!
这还是楚亥第一次当众抽自己大嘴巴子,那样子像极了懊悔。
“不行,你马上回防,带上上官大哥坐镇开阳郡,绝不能让敌人毁了天麟马。”
关心则乱,楚亥也不例外,根本就没想到这是沙子霂在投石问路。
就在徐卖焦急的答应时,荆棘女皇的回归让二人重新找回了智商。
扑通一声!
一颗滴血的头颅扔在了楚亥身旁,再看荆棘女皇一脸高傲地看着楚亥。
“前辈你杀了邢西扬?”
可能是察觉人头有些眼熟,楚亥捡起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荆棘女皇。
“小子,不是什么人都敢威胁老身的,这就是下场!你可看清楚呢?”
言罢,荆棘女皇剜了楚亥一眼,接着默默转过身去。
就在楚亥脸色发烧,面带讪笑,打算夸几句荆棘女皇时,谁知一抬头荆棘女皇就消失在了原地。
谁也不知的是,转身的荆棘女皇脸色苍白,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为了不让楚亥发觉异常,急忙闪人了。
目睹消失的荆棘女皇,楚亥感叹道:“这个老女人有点料啊!连上官大哥都没追杀成功,竟然让她完成了,看来楚某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
“东家,我们还回防吗?”
事关天麟马,徐卖还想保住最大的底牌。
“唉!”
长叹一声后,楚亥摇头道:“放弃吧,沙子霂盯上的东西必然有十足把握,既然荆棘前辈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不利用好了就是浪费。”
听闻,徐卖望着邢西扬的头颅隐隐有了猜测。
见徐卖想到了什么,楚亥示意他不妨说出来听听,看看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深吸一口气,徐卖试着道:“我要是东家就把头颅送给羌王,并让羌王统兵配合鲁横将军攻打沙丘帝国。”
颔首,楚亥同意了徐卖的想法,替他补充道:“先生所言和楚某想的一般,这颗头颅就是请出皇甫枫的最佳条件,只有让其看到胜利的曙光他才会出手。”
徐卖:“东家说的没错,皇甫枫素来谨慎,比起荆棘女皇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他看到了邢西扬的下场一定会坐不住的。”
楚亥:“有了皇甫枫攻打沙丘帝国,楚某倒想看看他沙末还敢不敢再支援多玛帝国;他沙子霂还敢不敢再暗算老子的天麟马。”
为了回击沙子霂,楚亥也是频频变招,跟这种人比拼智慧,慢一步就是噩梦。
恐怕楚亥做梦都想不到,沙子霂压根没想暗算天麟马,只是跟他玩了一手空手套白狼,差点就成功了。
若是楚亥真派上官宰回防,只要沙子霂不傻,一定会派人暗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挖出他的秘密来。
一旦天麟马曝光,所有敌人都会恍然大悟,怪不得要硬拼狮鹫,敢情楚亥不光狗,还是个大阴比!
索性关键时刻楚亥保住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