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从名单上的人物下手,这两年来,两名单出现的人物接二连三的发生意外,约半年前,江湖上突然传出,开启陵皇宝藏需要五块玉石,然后谁拥有玉石的人物名单也跟着暴光,江湖上展开了你争我夺的画面。
虽然不知道散播消息的人是谁,又有何目的,但却给了他们很好的机会,只要他们找全五块玉石,得到藏宝图,再布局一切,相信幕后凶手很快就会原形毕露。
景飒很快恢复了冷静,将酒瓶随意一扔,‘啪’声响起后,他冷酷道:“睿弟,为兄不会因为男女私情而误事,只要找到幕后凶手,连同有份参与杀害父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男子不是别人,他正是四君中的魔君萧魑,与景飒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睿’是他的字,景飒只在两人相处的时候,才会这样称呼他。
当年景父有一妻五妾,萧魑的母亲是景父的三夫人,她不甘做妾,后来遇到景父的结拜兄弟……天冥宫的宫主,当时宫主并不知道她是兄弟的妻子,两人恋上后才知道,就在宫主打算退出这三角关系时,三夫人宣称自己怀了他的孩子。
宫主不惜兄弟情,将她抢过来,带回宫中。但天冥宫有个祖规,凡是要成为宫主夫人,必须通过‘圣灵’的认可,而她没有通过,长老们便对宫产施压,要他别娶他人。她心有不甘,后来她又勾搭上微服出巡的尊王爷,并怀了尊王爷的骨肉。也因为这样,萧魑真正的身世也因而曝光,原来他是景父的骨肉,三夫人怕宫主知道会放弃她,才声称是宫主的。
景飒知道自己有个亲兄弟,很快便接受了他,后来景阳山庄被灭,宫主便让他们兄弟一同拜玄真为师。景飒隐姓行走江湖,外面的人只知道他们是师兄弟,却不知道他们是亲兄弟。
“我相信你。”萧魑道:“前些天我和楚汨商量过,月逸石由他去拿,到时五块玉石收集全我们再商议对策。”
“嗯,这些事你安排去做。”景飒走到茶几前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萧魑,正要啜饮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最近江湖上出现少女被吸干血并弃尸荒野的事,你怎么看?”
“听漠说过,那些少女都是童女,而且死前都与异性有过交合,估计是有人在练邪门武功,这事我已安排人手去查……谁?”萧魑说到一半,门外突然传来的一丝轻微波动,他身形一闪,如箭一样窜到门前,迅速打开门,与一张惊慌的小脸对上。
一丝惊人的杀意陡然出现在他眼中,出手如闪电,瞬间扣住海儿的脖子。
“啊……”海儿又惊又怒又疼又惧,两手握着他的手,试图挣脱那铁一般的掌控。“放……放开……我……咳……”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散着凛冽、冰冷的气息,冷得彷佛置身十二月的寒冬,教人不寒而栗,老天!他不会想掐死她吧?
“睿弟,放开她。”景飒听到海儿的声音,也瞬间闪过来。
“她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外,说不定是奸细。”萧魑并没有因景飒的话而放手,相反,手逐渐地收紧。“说,你刚刚听到什么?”
海儿拚命挣扎,使尽吃奶的力气想挣脱萧魑。“我不是……奸细……”她求救似的看向景飒。“相信我……我不是……”
景飒见她涨红一张小脸,又是咳又是泪,他脸色一沉,朝萧魑喝令道:“放开她,你没见到她快喘不过气吗?”
萧魑冷笑地挑挑眉,脸色带着一抹莫测高深,“你确定她刚才没偷到我们的谈话?”
景飒道:“她是我的女人,就算听到又如何,倘若她敢背叛我,绝不会轻饶。”
“谁知道你到时会不会臂弯往外……”
突然间,他话声未落,一阵含着浓浓杀气的掌风已然袭至,萧魑眼明手快地放开海儿,然后跳开一大步,瞪着景飒的眼神充满不敢置信。
其实他刚才掐住海儿,只是想测试一下景飒会不会动作,没想到他真会为这个女人对他动手?他们是亲兄弟呀。
“我说过,若她敢将听到的传出去,我不会轻饶她!”他倒也不是真的想跟萧魑动作,他只是看到海儿好象快喘不过气来,心急之下才出手。
而海儿一待自由,便大口大口喘息着,身子急急后退。“我……我保证……我只听到什么邪门武功,我见里面有客人,想离开的时候,你就打开门了。”
“最好是这样。”萧魑冷冷地丢下话,转身走进去,留下他们站在门口对望。
两人沉默一会,景飒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
海儿还没有说下去,景飒又道:“若是来求我放了姓唐的,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海儿正想反问,蓦然想起自己来前所想,即道:“我并不是替他求情,而是想跟你说,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嫁给唐诏,会跟答应他成亲,那是因为我一直无法忘记你。但我这样去找你,自尊又不放下,刚好唐诏跟我提亲,我便利用他,若你来阻止,我会跟你走,若不来,我也会想办法毁婚。正因为利用了他,我对他有份愧疚,才会替他求情。”她半真半假的拿那天的事说。
她的剖白虽然好听,但景飒并没有昏了脑,他冷冷一笑,眼中净是嘲讽光芒,“我可记得那天是谁在我手背划了一刀,你敢说你是心甘情愿的跟我走?”
“那时候情况特殊,那么多英雄好汉面前,没理由你一来我就跟你走吧?当然要矜持一下,但你也太狠了,杀了那么多人,那些人都因为我而死的,这叫我怎么甘心跟你走?”她至今仍无法忘记那天的情形,每次想起都忍不住打冷颤,然后心无法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