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痛我了!”蹙着秀眉,海儿喊道。
“对于自己的未婚夫,你似乎像看天气一样不在乎啊!”仿佛没听见她的痛叫声,景飒咬牙逼视她,轻易地嗅出他的不满。
“我……”不是!
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他颀长的身躯蓦地俯下,猜到他想要干什么,她头一偏,想要闪过他的唇,但他的动作更快。
手一伸,他的手定住她的下颔。
“不要这样!”下定决心不想再跟他纠缠,为何他要一次次的挑豆她的心。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做的。”他要她,而她的抗拒彻底激起他那与生俱来的征服谷望,同时也让他脑里闪过许多猜想。
“你……”意识到他的执意,海儿轻蹙眉头,脑里飞快转动,想法如何让他停下来,可她还来不及想,晶亮的水眸蓦地睁得老大。
透过他那厚实的肩膀,她瞧见好几个黑衣人悄然无声地落了地。
他们是谁?为何蒙面并一身劲装打扮,还有那浓浓的杀意所为何来?这里是冷月山庄,守卫森严,他们进来竟然没有人知道?
他们想做什么?是要对他不利,可是他的伤口才刚愈合啊!
脑中才闪过这念头,随着那亮晃晃的利刃划开迷蒙的天色,她也不知道自己打哪儿来的冲动,伸手倏地环住他的腰,身子一转与他位置互换。
这上切只在转瞬间发生,快得景飒甚至没来得及阻止她的愚蠢。
她凭什么以为是他的保护者,竟用自己的身躯来替他挡刀箭,她不是不在乎他吗?不是要将他推给别的女人吗?干么还要不顾自身的安危来救他?
这女人为什么总是不按牌理出牌,让他永远也摸不清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想要探究,然后愈陷愈深!
“你是白痴吗?你以为自己是钢铸铜造的吗?”对于她的舍命相救,景飒非但不感激,甚至还火大万分地朝着意识逐渐涣散的她大吼,这样替他挡刀,她就不怕那一刀要了她的命吗?
面对他的盛怒,她只是微微地勾唇而笑。“你……伤还没全好呢!”
他自残那一幕没来得及阻止,她不允许他再一次在她面前受伤,既然他们不能在一起,那么,他就得健健康康的活着,让她可以和他活在同一天空下,她已深感欣慰。反正,她只受点皮肉之伤,流点血,一会就会自动愈合了。
“我伤好与否关你什么事啊?”一手将她搂入怀中,一手带着万钧的气势格开朝他砍来的刀剑,景飒赌气地大骂道。
“至少,我是你的大夫,在我照顾下你不能有事。”
老天!平时一些刀伤什么的不是很容易愈合吗?为何这次的伤口像被侵蚀一样疼痛,血仍不断地流?莫非那刀是什么神刀?
好痛!
真的好痛……
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刀伤带来的痛楚。
为什么她的伤口不能自动愈合?为什么耳边要承受他的怒吼,她不是救了他吗?
“海儿!海儿……”
他的吼声好大哦,吼得她耳朵都发疼了。
被他吼得心头一阵委屈,只是猛然袭来的黑暗让她再无法出声抗议了……
迷蒙的天地间,一抺纤瘦的人影幽幽伫立着,她的脚下是一条飘着浓烟的深渊,到底下面有多深,让人无法估量,烟雾慢慢微上升起,淡淡的一层,就像人世间的仙境,将她浸泡其中。
她怔怔地望着脚下的深渊,仿佛那里有着吸引她注视的东西。
她犹豫要不要踏出去时,前面缓缓升起一团紫色的烟雾,慢慢地形成一个人形,“海儿……”人形温柔地看着她,神情是慈蔼。
闻言,海儿倏地抬头,当她看清人形是谁,便兴奋地唤着:“娘!是您,娘!”
她见到娘了,她终于见到娘了!
她正想跨步朝她奔过去,却被香宛灵阻止,“别过来!”
“娘?”她不解地瞅着母亲。
“这条深渊对一般人来说,是时间的洪流,没有桥梁,一旦掉下去,再也回不到你原来的地方。”
听母亲这么说,海儿立即收回正要踏出去的右脚。“娘,你能过来吗?”她好想娘,好想像以前一样,在她怀中撒娇。
香宛灵摇摇头,“我们会见面,是因为你受伤了,保护你的灵气被减弱,我的意念才会透过时空,传达给你。”说着,她突然脸色一变,语气严肃极了。“你这孩子太不争气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娘以前不是再三的叮嘱你别用自己的能力救人吗?你可知道,救一个人你自己会损失什么?”
“娘,救人本是大夫的义务,难道这有错吗?”海儿不懂娘以前也是这样救人的,为什么她遗传了这样的能力,却要反对她救人呢?
“你和我不同,我身上有灵族和黑族的血统,黑族每人的寿命平均五百岁,所以,若两族人结合能力才会达到最高境界,但你身上流着一半凡族人血统,凡人的血统会使灵族的能力减弱,所以你的意念力不能像灵族人一样随意使用。而你遗传我的起死回生能力也不能与纯血统相比,你使用它就等于违反自然规律,因此,你每救一个人就等于将你自己的寿命给了对方。”
“那我将来会如何?”听闻母亲这么说,海儿的心开始不安起来,难怪她每使用一次能力,都会身体虚弱,要很久才恢复过去,而娘亲就不会,她只要休息两天就行了。
“你告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