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飒愣了一下,随即追上去。
被漠视并留下来的任啸天,苦笑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背影,看来这场误会也有好处,起码他已看清楚了,残君对海儿的感情是真的,他……是没有机会了。
不过他现在不会离开赤焰门的,他会趁着这个机会挑起景飒嫉妒,让他痛苦一阵子,好消消他的心头之恨啊!
那晚,景飒并没有追上海儿,他中途被路不灭截住,只因为他离开宴会后,秦欢勾引景飒放荡的模样让宴会某个客人以为她是那样女人,对方调戏她,心高气傲的秦欢便与对方争执起来。
景飒不在场,那客人喝多了,便胆大起来,误伤了秦欢。
回到房里,没等到景飒前来的海儿既失望又生气,她失望自己在景飒心中如此不重要,生气自己的矛盾。现在她就像卡在半空的水桶,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
这些天她待在御龙阁,那里也没有去,更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而景飒这两天居然也没有踏进御龙阁半步,她闷在这里,仿佛看什么都不顺眼。
尤其,当她偶然听到秦欢和景飒的流言传进耳中时,她的心疼得像被人拧着一样。她清楚赤焰门已无法再待下去,否则,她迟早都会被自己的矛盾虐死,但玉石……
“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嘛。”
就在海儿思想入神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娇媚的声音,她缓缓转头一看,却见到秦欢带着一名丫鬟走进来。纤影如同粉蝶般,翩翩映入海儿眼里,满室充满了不属于她的花香。
海儿眉头轻皱,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但即使心里很恨,她脸上仍没表现出来。
“秦姑娘。”她站起来,朝她点点头,不明白为何秦欢会来这里。
秦欢绽出一抺好看的笑容,来到椅上坐着。“海儿姑娘,你好。”
秦欢身边的丫鬟叫苹儿,她曾是路刑雪的贴身丫鬟,因为路刑雪不在,被指派去侍候秦欢。苹儿见到海儿冷哼一声。
“不知秦姑娘何事找来?”海儿的声音不愠不火,神色如往常一样平静无波,但其实心里早已起了波澜。
“我来赤焰门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有登门拜访。”秦欢应答得体,没有多余的娇气,然而眼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打量。“于是趁着身体好转了些,前来打声招呼。”
海儿站在一旁,所谓来者不善,心中自然筑起一道高墙,带着防备的眼光盯望着她。
“秦小姐,她本来是门主带回来的女奴,但不知用了什么狐媚之术,迷住了门主,连门主夫人也非她所属。”苹儿在秦欢的耳旁嚼着舌根。“她唷,手段可真高明,连雪小姐也被门主赶出门了。”
海儿将冷眸射向苹儿。“你胡说什么?路刑雪离开赤焰门****何事?”路刑雪已够讨厌的了,没想到她的丫鬟还让人恶心,居然当着秦欢面前数她的不是。她胆子生毛了,还是故意这样做?
苹儿被她的气势吓倒,不自觉噤了声。
秦欢见到这样的情况,忍不住呵呵笑。“海儿姑娘别生气,苹儿现在是我的丫鬟,她只是尽本分告知我事实。”
海儿知道秦欢对自己有着很深的敌意,不过,她选择忽略,因为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树敌。
“不知秦姑娘前来找我有何事?”她再一次的问,想速战速决。
秦欢啜了一杯热茶,抿了抿红唇后,保持微笑的望着她。“我是荆飒的救命恩人,我父亲跟他更是多年的知交,其实我不怕他娶妻,但他是我多年看上的男人,现在他说要娶你,没有办法,我唯有委屈一点,将他让一半出来,不过,我可不要做小的,你明白吗?”
这样的答案出乎海儿意外,她以为她来显耀或者羞辱她,虽然没有预想那样,但这番话已很明白的表达什么。秦欢到此是受到景飒的默许吗?不然她为何如此嚣张?他真想享齐人之福?
“秦姑娘的话,海儿明白,但这些事情不是你我决定的,门主他的想法才是重点。”海儿以淡漠的语气回答着。
秦欢面对海儿那冷漠的态度,有一些惊讶,但仍极力保持原来的镇定。
“话虽是这样说,但你也该明白,做大事的男人从不在意这些,可我们以后可是同一个屋檐下,有些事情还是先商量好。”秦欢保持最完美的形象,不在意对方回以怎样的态度。
“那秦姑娘过虑的了,不该发生的事不会发生的。”海儿站直了身子,像是没被影响半分,冷淡的回答。
秦欢的笑容一僵,“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别以为现在他宠爱你,心就飞上天。以我的身份和家世,你一个小奴那能相提并论。”
是提醒还是警告?海儿心里冷冷的想着,却没有说破,给了秦欢一个笑容。
“不送。”见秦欢站起身子时,她嘴角含笑,轻点了头。
秦欢没有因为海儿的话而怒火,以同样冷淡的态度回应该她,打过招呼后,她便转身离开房里。
苹儿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她们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对话,似乎没有顺了她意,凤眸微眯,心生一计,便追着秦欢尾后。
海儿望着她们的背景远去,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茫然的望着门外的景色。
满室的香味,因冷风的吹进,渐渐飘散,连同她的思绪,再一次飘远……
秦欢一离开御龙阁,苹儿后脚便跟上,气喘吁吁,却又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秦小姐,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