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水光浮动,一些火花般的光亮在她瞳孔中映现。
他的眼离她如此近,他在她晶亮如镜的黑瞳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里明白地现出了两个字……“在乎”!
不,不只在乎,还有……爱!
他爱这个女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她第一次逃离他身边?是重逢那天,看到她被两个男人凌辱?还是更早以前?
不管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现在是爱这个女人。
他盯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如同耳语,温热独特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就只有这些吗?”
清亮晶眸中有莫名的流光在闪烁,她优美的唇角飘忽着一抺幸福的笑意:“不只这些……我也想告诉你,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我!”
此刻,她的心如冬天的冰地,极需要他的温暖,又如秋风中的黄叶,恐惶不安地害怕消逝……
她想敞开自己的心扉,想与他一同守护着上天赐予的情缘,想和他生生世世。
“还有呢?除了喜欢我喜欢你外,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她那水亮的清瞳中泛滥的感情和唇边的微笑令他几乎看得痴掉了,一颗冰冷孤独的心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温馨过。现在他才知道,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是如此的踏实和幸福。
“我还想说,我香雪海很喜欢很喜欢景飒。”说完,她脸蛋发热,黑睫难掩满眼的羞涩,然后,不顾他俊挺容颜上讶然与感动,她双手一勾拉下他的脖子,微微颤抖地主动将粉嫩的唇瓣送了上去。
清淡的药香与他的气息缠熏在一起。
激情刹那被点燃。
面对她告白加甜吻,他惊喜莫名,体内在刹那间掀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热情。
他一手托着她的小脑袋,轻轻一拔,翡翠玉簪悄然拔出,乌黑柔亮的发丝瞬间倾泻而下。他箍紧她的小腰,反客为主狂肆地吮吻着她……
“海儿……”男性的声音嘎哑如暗夜,包涵着浓浓的欲。
“不行!”刹那间,海儿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他,抓住被他已解开衣领,另一手挡在前面,防止他倾身过来。
景飒微微一愣,问:“你怎么啦?”
海儿咽了咽口水,深呼了一口气,道:“没有,我……只是认为现在不适合,因为我的身体还在恢复当中。”她差点忘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做些激烈的动作,幸好她意识恢复得快。
“抱歉,我忘记了。”景飒稍退开一步,替她整理好衣服,心里却自责,大手轻轻放在她平坦的小腹,问:“孩子还好吧?”
孩子?海儿眼眸一暗,心隐隐抽痛着。
“嗯,他很好。”说完,怕他看出自己内心的情绪,海儿倾身依偎在他怀里,轻轻闭上双眼,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试图让心情平复下来。
景飒温暖的双手紧搂着她,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海儿。”他唤道。
此刻,他完全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
“嗯。”海儿低声应答,慵懒中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忧郁。
景飒吻了吻她的秀发,低问:“你有心事,不能跟我说说吗?”
“……”她咬了咬唇,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她不能说实话,但也不能说谎骗他,谎言一出口,便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的沉默让他逐渐升起不悦,虽然没有正式娶她进门,但他已命手下和下人都称她为夫人,足见自己对她的信任和重视,难道她还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吗?
“海儿,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微愠的气息就在头顶。
海儿心一紧,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攥成拳。
景飒突然握着她的手,意外她拳头的微颤,瞬间浓眉紧蹙,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他,“景,我……”
“不要跟我说没事。”似乎知道她想什么,景飒打断她的话,“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出一副很坚强样子,你是我认定的妻子,所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明白吗?”
海儿低垂眼睑,小脸努力地保持着平静。
该告诉他真话吗?
如果他知道孩子没有了,她又将离开他,他肯定会阻止她的,而自己会替她去救母亲。
所以,不,她不能说。
“景……”她抬起头看他,“我们明天离开这里好吗?”
“离开?”他一愣,“可萧的伤……”
“他已没有大碍了,只人宫医按我的吩咐去做,他的伤很快就会好起来。”
“好,我们明天就离开。”既然她不想留在这里,那就带她离开,不过,他隐隐觉得,她的心事并不是这个,或者她是故意岔开话题。于是,他不动声色问:“海儿,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为何萧的伤一夜之间,连个疤痕都看不见,你是用自己的血救他吗?”这个问题他一直都想问她,原本打算让她主动说的,可照情况看来,她并没有打算要告诉他,而她自外面回来后,整个人心事重重,心中缓缓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的海儿的确非常不对劲。
他曾听说过,很久以前,传言有一种巫术能让断了气的人回魂,因为这种巫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所以,懂得这种巫术的人都被称为妖,但他们的下场却被活生生的烧死。
不是怕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