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你想做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熟悉女声,小海儿全身一颤,急忙将手上的纸塞到井口下面的石缝里,转身,以笑容掩饰刚才的慌张。“我在喂鱼呀。”
“喂鱼?”路刑雪走过来,瞄了一眼水井,怀疑地问:“你刚才把什么收藏起来了?”
“我哪有收藏什么……啊,你不该不会说这吧?”她由怀里拿出一只绿如意翡翠吊坠,这是她前天在市集里买的,准备送给景飒的,可这两天都找不到适当时候。
“你偷了少主的东西?”
“才不是,这是景哥哥送给我的,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问他。”说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路刑雪就走,她不能让路刑雪待在这里发现什么。
路刑雪不肯走,她不相信海儿说的话,还想到井口里找,最后还是让海儿用力拉走了。过了一炷香时间,海儿再度返古井,因为她了解路刑雪,刚才的事她一定会再回来,所以趁着她去找景飒时偷偷回来毁尸灭迹。
怎料她却在这里遇到路总管,他是路刑雪的父亲,也是庄主的结拜兄弟,见他蹲在井前用一只圆网笼将水井里的锦鲤捞起来。
看到海儿出现这里,路不灭立即板起脸道:“你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没得庄主的命令,一律不准进这里,否则,一律当叛贼惩罚!”
这非是吓她的,刚才他来的时候,外面的指示牌竟然掉在地上,而水井里也养了两条锦鲤,这是景阳山庄重要的食水原地,怎能在水里出现这种东西。
海儿被他的话吓得一身冷汗,立即转身,脚步踉跄的离开,路总管应该不会发现石缝里的东西吧?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被发现也不怕,没有人那么聪明猜想到那张纸的来源。
回到云龙阁,她强忍着心痛,写了一封信,放在桌面用茶杯压着,以防它被风吹落地。原本她想见见景飒的,可他今天又带他的弟弟到外面玩去了,不见也好,这样反而不会舍不得。
当她走出房间,冤家路窄,碰到路刑雪带着她的丫鬟往这边走来。
幸好她昨晚已收拾了包袱,放在后门某个隐蔽的角落里,现在她两手空空,即使离开了,也不会让人发现。
路刑雪挡住她的路,问道:“你有看到少主吗?”
“沒有。”
“那你去哪里?”
“去找他。”没有跟路刑雪多废话,她丢下话,便越过她离开。
她为了不让自己后悔,头也不回地急急离云龙阁,她不知道那时候路刑雪有没有进云龙阁,但她留给景的信不见了,她不是最大的嫌疑谁才是?
景飒说有人见到她将粉末倒落水井,不用说,那个人肯定是路刑雪,因为只有她见到自己那天坐在水井边。不对,那天她返回去不是遇到路总管吗?如果是她下药,那锦鲤吃了药粉,第一个遭殃是它才对,可那天她看到路总管捞上来的锦鲤很生猛地跳个不停。
想到此,她倏地站起来,转身之时,赫然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她吓了一大跳,定神一看,原来是景飒,她即道:“景飒,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跟你说。”
景飒挑眉,“什么事?”离开赤焰门近一个月,门里的事务堆积如山,他昨晚整夜未眠在处理这些事,回到御龙阁才知道她在这里,结果当他来到这,却看到她坐在湖边想事情出神。
“我找到了当年我不是灭景阳山庄那伙人的共犯证人,他就是路总管,我记得当时我洒了药后离开了一炷香时间,后来我再返回到古井里,见到路总管蹲在井前捞鱼,当时鱼捞上来还很生猛地跳动,如果是我下毒的话,为何鱼还生?”
“那药是化功散,不是毒,当然不会对鱼有任何伤害。”
啊!海儿一愣,对哦,她怎么没想到呢?唉,还以为自己找到有力的证据,但转念一想,道:“你不能因为这样,一口咬肯是我下药,凡是到过古井的人都有嫌疑,不是吗?”她下那些药不是化功散,那么下药的人一定是在她走后,这么说,路总管也成了嫌犯之一。
“你是怀疑路总管?”景飒蓦地一瞇,锐利的目光霎时变得冰冷,无法相信她为了脱罪,竟然会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如果路总管是下药的人,他为何会奋不顾身的我和弟弟?他为了救我和弟弟,你知道他失去了什么?是一只手臂和一个儿子!”
海儿被他的怒气吓得往后退两步。“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这回事。”昨天她只注意到他和他身边的路刑雪,其他人她根本没看清楚。
“现在你知道了,以后要尊重路总管,别再让我听到任何诬蔑他的话,还有刑雪,若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宽容一下,别跟她计较。”早上路刑雪在御龙阁外面拦住海儿的事,已有人第一时间通知他,女人之间的暗斗只要没有关系到切身的利益,他一概不理。
由他话里的意思不难听出,他明显是有袒护路刑雪的意思,他以前从不会让别人欺负她,即使路刑雪是庄主结拜兄弟的女儿,他也毫不客气的教训一顿,所以,路刑雪只敢在没有人的地方骂她,或者假借他人之手捉弄她,从不敢当着他面前欺负她。
现在,他却要她不必计较,是因为他和路刑雪有了进一步发展,还是因为路总管是他的救命恩人?
思及此,胸臆莫名地涌起一股淡淡的酸意,她不甘道:“如果她要杀我呢?我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