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难道她睡街吗?这几天她都睡不好,吃不饱的,很需要泡一个热水澡,再好好的睡一觉。
“神医姑娘,如若不弃,在下或许能帮你解除眼下的困境。”正当海儿站在悦来客栈前发愁时,身旁猛地出现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转身,看到是任啸天,不由皱眉。“你跟踪我?”他们在进城的时候不是分开了吗?怎么他还在跟着自己。
任啸天忙解释道:“在下不是故意跟踪神医姑娘,只是在和你分开后,在下的随从无意中提起,这两天城里来了很多江湖中人,将城里的客栈和旅店都挤满了,在下怕姑娘你订不到房间,所以追过来看能不能帮到忙。”
海儿柳眉亦蹙成一线,犹豫了一下,便道:“谢谢公子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了,你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同样道理,我也不想欠你的人情。”
“如果我说,我有需要神医姑娘帮忙呢?那我们就可以扯平咯。”
“我除了帮人家治病外,我没有什么能帮到你吧?”
“你答对了。”任啸天“啪”地弹了一下响指,“在下就需要你这方面的才能,帮在下医治一个人。”
“谁?”
“我娘。”怕她会拒绝,任啸天快语道:“在下也是刚刚听随从说,我娘病得很重,看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行,因此在下想到你,如果你能治好我娘的病,在我家任你吃任住,还有诊金照样给你,怎样?”
海儿抿紧双唇,似乎还在考虑。
悦来客栈的店小二还没有走开,听到任啸天的话,便附和道:“姑娘,你就答应他吧,后天就是武林盟主任天横的么女选夫大会,这两天城里来了好多江湖中人,治安不是很好。这为安全起见,你还是跟他走吧。”
“好吧,但我只是看病的大夫,不是你的朋友。”海儿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而她给自己的理由是,就当做一件善事。
他们没有注意到悦来客栈对面的悦阳楼二楼雅房,窗内正站着一名手身着白衣,容貌温文儒雅、俊美无俦的飘逸男子,他手中持一把玉柄摺扇,悠然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无痕,跟着他们,待适当时机将她带过来!”在海儿和任啸天转身离开时,他低沈地朝身后那名黑衣男子下命令。
“是。”身形一闪,黑衣男子消失于二楼。
男子轻摇着摺扇,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唇畔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海儿,我们很快就见面了。”
悦阳城郊外一所别苑,悠扬的音律陪随着轻柔如天籁般的嗓音,纠缠绵婉地回绕在青瓦屋顶上,别宛里,景飒态势慵懒地坐卧在交椅上,眸光沈冷地盯着坐落在面前抚琴的美丽人儿身上,唇边若隐若现地勾起一抺讥笑。
任晴晴低垂着头,一双葱白小手在琴弦上拨弄,嘴里轻唱着,即使不抬头,她仍然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的心口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有好几次差点唱错歌词。
一曲奏毕,任晴晴轻扬唇角,抬起头来,一双水媚的眸子直勾勾地瞅住景飒,“门主,晴晴弹得如何?”
景飒抿唇一笑,放下手中的杯子,低柔慵懒地道:“不错,自古宝剑赠英雄,好琴赠佳人,任姑娘精湛的琴技无人能敌。”
听他这样一称赞,任晴晴娇羞地垂下头,完美饱满的唇弧微向上勾,泄出一丝兴奋。“倘若门主不嫌弃,晴晴以后只为门主而弹。”
据姐妹们说,残君与女人约会有一就不会有二,他从来不会主动去见女人第二次,而她幸运的是,竟然可以跟他约会三次。今天他还送她这把罕有的‘七玄琴’,甚至称赞她的琴技,这是不是表示他对自己有意思呢?
他真是俊!她见过那些江湖侠士和达官贵人,怕也找不到能及上他的十分之一!
景飒突然站起身,走到任晴晴身前一把拉起她,将她带入怀里,一手捏起她的下巴,灼灼的黑眸直直望进她眼里,邪佞地道:“这怎可以呀,万一任姑娘未来的夫君吃醋呢?我倒没所谓,只怕到时会让任姑娘难做。”
任晴晴轻推了他一下,柔软的娇躯依进刚强的臂膀中,媚眼如丝,娇羞道:“门主,晴晴那样说,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是吗?”景飒含笑略沉吟一晌,“若本门没有记错,两天后就是你选夫盛宴,你敢违抗你爹的意思吗?”
据他所知,任天横意属的女婿人选是炫琞国的尊王。任天横的目的昭然若揭,能和朝廷攀上关系,将来不但有道不尽荣华,还能对他这个武林盟主之位有莫大的好处。
怕他会误会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表白道:“无论如何,我都要选你,因为我喜欢你。”虽然跟他真正认识只不过短短三天时间,但她的心已被他俘掳而去。
前几天,她带着丫鬟到庙里上香的路上,遇到蒙面人袭击,她的四名护卫被打至倒地不起,她和丫鬟看形势大大不妙,正想弃轿逃跑时,却被那些蒙面人挡住去路。她的丫鬟虽然懂武功,可以一敌五,又要保护她,自然节节败退。
当有一枚暗器朝她飞过来,她以为自己死定了,认命地闭上眼睛。没有料想中被刺中的疼痛,正在疑惑时,忽然只觉身子一轻,纤腰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揽住,似有凌空跃起的感觉。
她猛地睁开眼睛,人已在半空,很显然,她是被人救了!
她仰起头,见到一张俊逸非凡的男性脸孔,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之后是他搂着她落回地面,谁知脚尖才刚沾地,二道寒芒如疾电般刺来,他搂住她就地一滚避开暗器,两具相缠的躯体紧紧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