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摇摇头,“不清楚,应该没有吧。”最初她以为在梵帝国皇宫绑架她的人做的,但随后一想,应该不会,他们根本不知道她来到炫琞国。而她来到炫琞国没几天,而且,之前她大部分都跟在景飒身边,之后就是逃出来,除了任啸天,她根本没有接触陌生人。
任天横竖点头,道:“你尽管放心,这事我会派人替你查查,找出幕后的人,也好替晴儿讨回公道。”
“不用了。”任晴晴已替她挡了一刀,她怎好意思再麻烦他。
“我这样做并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你是天子山庄的客人,又是我母亲的救命恩人,你的事就是天子山庄的。”见她还想拒绝,任天横一摆手,“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正当这时,天子山庄的赵总管匆匆忙忙奔进来,凑到任天横耳边低声了几句,却见任天横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烦心的事发生。
他交待道:“你请他到东议堂,我一会就到。”
“是。”赵总管应声退下去。
坐在床前替任晴晴抺汗的任夫人担忧的问丈夫:“什么事?”
“小事,我会处理的。”任天横走到床边伸手拿下任晴晴额前的湿帕,探向她的额头,问:“怎么还这么烫?”
海儿忙道:“是因为药的关系,她现在出了汗,半夜就不会发烧。”
任天横点点头道:“那小女就有劳海儿姑娘多照顾。”他信任海儿的医术,有她照顾,相信女儿很快没事。
“那是我应该的。”别说任晴晴替她当了一刀,就算是陌生人,她都会做好医者的本份。只是她不明白,景飒不是很紧张任晴晴吗?何解将她抱回来后便离开?难道他不担心任晴晴的伤?还是他对她的医术太有信心?
任天横刚离开,接到任晴晴受伤的消息,原本出外办事的任啸天赶回来。“我听晴晴受伤了,她怎么了?”
海儿回答道:“已没有什么大碍了,她只是吃了我特制的药,身体一直在发热,不过出了汗就会好,估计明天药力过后,她会醒过来。”
任夫人替女儿子拉好被子,转身对任啸天说:“天儿,你带海儿去用晚膳吧,为了晴儿的事,她折腾到现在,滴水未进,该是很累了,晴儿就让我来照顾。”
不说则已,听她一说,海儿才感觉肚子饿了,看看窗外的,月亮已爬上树梢头,于是她叮嘱任夫人道:“你得每隔一段时间换下她额前的湿帕,打湿后再覆上;任小姐发热冒汗时特别容易受凉,得时时替她擦干身子。”
“嗯,我知道了。”
海儿不放心,又交待了其他需要注意的细节,然后才跟任啸天离开。
夜色,笼罩着大地,四周静悄悄。
一轮淡淡的弯月挂在树梢上,星星映在湖水上面一荡一晃的。
景飒修长的身影伫立在湖边的某处,藏青色的衣衫令他的行影很轻易地隐藏在黑暗之中。
飒飒的风呼啸的吹袭在他周围,但却一点也不影响他敏锐的听觉,即使远处那抹黑影刻意隐去气息使用上乘轻功,也没逃过他的耳朵。
“门主!”浮光一落地,气息未平便单脚屈膝跪下。
他一点也不讶异门主会察觉出他的到来,因为要比功夫,门主凌驾他太多了,简直是云比泥呢!
“人呢?”景飒问,口气淡漠得让人听不他的情绪。
浮光放在膝上的手倏地握紧,冷酷的脸上有丝紧张。“禀门主……人捉到了,只不过他已服毒气绝而亡。”
“服毒?”景飒神情突显森冷。
“是的。”浮光惭愧道:“对方在牙齿里早就藏有致命的毒药,若属下早些发现,就不会来不及阻止。”
“算了,他很可能是受人指使的。”景飒摆摆手,“你去查查这人的身份,最近和那里人接触,务必查出幕后指示那人。”
“是。”浮光拱手接令,突然又想道:“对了,门主,属下给那人搜身时,发现这只指环,里面似乎有字,或者可以由这查出对方的身份。”说着,由杯里掏出一只金刚指环递给他。
“金刚指环?”景飒接过来,正欲举起来对着月光细看,脸色突然一沉,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声音冷沉道:“刑雪,你在那儿躲什么?”
湖面吹来一阵冷风,落叶纷飞,飘至地上,又被风戏要地卷弄起来。
路刑雪一身艳红,婀娜移步出路旁的树身后,她脸上并没有被逮到的窘态,因为她知道以景飒的功力,很轻易就可以察觉到她的气息。
“任晴晴已被海儿救回来了。”她面无情情的陈述。
她收到潜伏在天子山庄的探子飞鸽传书,立即前来通报,其实这些不需要她亲自前来传报,可她就是不愿放过任何见到他的机会。
景飒对她的话没表示什么,转而对浮光道:“你去办吩咐你的事吧。”
“是。”浮光应声,然后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夜幕里。
景飒俊颀的身躯没有转过来的打算,他背着路刑雪,看着湖面,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刑雪,听路叔说,你想退出‘南堂’?”
闻言,路刑雪颇意外,没想到爹这么快就跟他提这件事,原本她打算过阵子才提的,她冷然的脸孔略带不自然的点头。“是的,不过我想过些时间再说吧。”
“不,就现在吧,你从现开始,不再是‘南堂’的人,不过规举还是要遵从,可以不必废去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