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成了定局,你看,礼金都收了,所有一切都准备妥当,就只差拜堂而已。”任晴晴不想再听她说些不吉利的话,指着门口道:“你走吧,我今晚不想被你影响心情。”
任珍珍也没有逗留,大步离开她的寝室。
今夜突然刮起风来,没多久便闪电下雨,婚前一晚下雨,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这雨明天会停吗?任晴晴站地窗边,忧心的想着,明天的婚礼能如期举行吗?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屋内,摇曳着暖色的烛光,半开的窗棂飘进冰冷的雨水,也带来一丝清凉之意。
“啧啧,瞧瞧你这新郎官当得还真不称职。”赫连漠看着随意放在一边的红蟒袍罩,再看看好友脸上那抺淡漠的神情,忍不住出声挖苦。
“我哪点不称职了?”剑眉一挑,景飒露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成亲’不过就是为了取信于任天横,又有什么称职不称职的。
“说你不称职是因为你脸上没染沾上任喜气,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你是一个为情而娶妻的新郎?”赫连漠交际能力一流,平时喜欢观察别人,敏锐性极高,所以他一眼就看穿眼前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新郎,仿佛把自己致身于外,谁会相信他是真心真意地想要迎娶当今武林盟主之女呢?
再说,如不能取信于任天横,那么他们明天将上演的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娶妻只是为了放松任天横的戒备之心,再由拜堂的时候,众人的警觉性降低,替进任天横的房间偷取名单。
“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是了为削减他们对我的防备,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喜悦的。”景飒没好气的说,别人不知道还不打紧,他的亲信和兄弟应该个个知道其中原委的,他对任晴晴并没有太多个人的好恶爱憎,既然她是任天横的女儿,那么唯一存在的价值便是一颗有用的棋子。再说,她又不是他心爱的女人,何必在自家人面前做出一副喜悦的模样。
“就算是演戏,也得演得像啊!”他们这些天那么努力干嘛,还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他可是一丁点也不希望一切全都败在景飒那张冷脸之下,所以尽管不爱啰嗦,赫连漠还是忍不住长篇大论起来。
“那我又该如何?”自被灭门后,他再没有真正的开心笑过,任天横很可能就是他杀父仇人之一,现在要跟他们‘结为’亲家,他能笑得出来吗?
“当然是要笑,而且,还要笑得像一个志得意满的白痴,仿佛真的堕入情网,必须让任天横和任啸天打心底相信你是爱任晴晴的。”赫连漠用折扇轻掩住嘴巴对景飒说道:“如果你真无法笑出来,不如把明天要娶的对象想像成海儿姑娘如何?你只要想着跟你拜堂的是海儿姑娘,保证你能骗过所有人。”
听到赫连漠的话,景飒闭上眼,一张清艳的面容浮现眼前,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沁人的优雅与诱人的神秘。自从与她重逢后,十年来被磨练得冷硬的心第一次起了波澜,甚至为了留住她,自己竟然不惜用尽借口……咦,等等,是借口?
见他闭上眼时,脸上的冷漠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温柔,赫连漠在旁沾沾自喜道:“怎么,我的方法是不是很有效果?有没有发现对海儿姑娘的恨其实就是爱?”海儿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亲亲娘子认定的好友,怎么也要帮她一帮,让这个冷血兄弟理清自己的感情。
旁观者清,他不相信景飒对海儿只有恨没有爱,恨与爱相辅相成的,如果没有爱,以景飒的作风,早就一刀将其解决,那需要什么证据证实清白。
景飒睁开眼,与他对视。
半晌,他点头,“嗯!”终归是做兄弟的,只消简单的一句话,就将他心底的云雾抺去。
“明天拿到名单之后,我会立即上京都将她带回来,其他事就让你来善后。”理清自己的心后,他已迫不及待的想见她。
他要告诉她,无论她是否背叛过他,但他愿意原谅她,毕竟那时候她还小,很容易被人利用。
京都,燕王府。
刚由朝堂回府的沈君傲,还没有坐热櫈子,侍候海儿的婢女匆匆走进来,“小王爷,不好啦,海儿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沈君傲霍地站起来,凤眸一眯,射出凌厉的光芒。“什么时候?”
“就……就早上呀。”婢女战战兢兢的说:“奴婢端洗脸水进去时,没见到她在床上,以为她一早上去了散步,可等了很久仍没见她回来,便请其他人去找,找遍整个王府都没有见到她。”
“你们确定她没有走出府?”
“没有,门卫大哥说,没有见到海儿姑娘由正门走出去,而且……”婢女看着他,欲言又止。
“说!”
“海儿姑娘的包袱还在,如果她离开了,没有连金丝蟾蜍也不带走。”
相处这些天来,他知道金丝蟾蜍对海儿来等于是朋友,若要走没有理由连它也不带走,莫非她出了什么意外?
他衣袖一挥,大步往堂内走去,却见到春香气呼呼的跑过来,“小王爷,你回来得正好,王妃她……她……”
“她什么?”
“她好像撞邪了。”
“撞邪?”沈君傲蹙眉。
春香点头,“嗯,她说话语无伦次的,一会说屋里有鬼,一会说她不是故意杀她,一会又说不要抢走王爷,然后拼命的抓自己头发。我原本想去找海大夫看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