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儿两眼低垂,抱歉道:“对不起,我不能说。”
“不能说是吗?”景飒冷笑,盯着她深邃如海的双眸暗藏着一股冰冷犀利的光芒,他攫住她的手臂,稍用力将她提起,逼她抬头正视他。“好,你不说原因也可以,反正我对你没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些人是谁?是谁让你那么做的?”
听他这么说,海儿更一头雾水,眨眨清澈如水的美眸,不解问道:“什么那些人?你不懂你说什么?”
“香雪海,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景飒目露凶光,阴狠的瞪着她。他讨厌别女人假惺惺,没想到长大的她也会是这样的女人。
“景哥哥,我没有装,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海儿握住他的手,激动的为自己辩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她再三否认,景飒怒不可遏,神情阴沉凛然,钳着她的手加重了力度。“你离开那天晚上,景阳山庄三百多条人命被全杀,那天早上有人见到你将一包粉末投到水井里,你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这些来年,几乎每晚只要闭上眼睛,便会浮现当年的情境……横尸遍地,身中多剑,惨不忍睹的父母躺在血泊中……
他恨!若非食用水被下了软骨散,山庄高手如云,怎么会一夕间灭亡?
幸好老天有眼,让他无意中找到她。尽管十年没见,可她那双灵气的眼晴和眉间的朱纱痣,虽然朱纱痣现在被她画成花钿,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来。
“什么?”海儿震惊地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她竟然成了共犯?
景飒暴怒的吼道:“说,有没有这回事?”一绺黑发落向额际,更添几分凛冽气息。
海儿看着他狂怒的样子,心被吓得几乎要跳出来,微颤道:“有,但……但事情不是这样……”她的话被他一巴掌打断,感觉嘴角似乎流着黏稠的液体,她抹去一看,是血,他一巴掌就打得她嘴角流血。
“景家上下那么多条人命,给你这巴掌算是便宜了你。”严厉的眸光直直射向她,冰冷的手抚上她发肿的脸颊,她疼得往后一抽,逃了开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轻笑,那笑容冰冷阴森得连一点感情也没有,令人不寒而栗。
他阴恻诡异的表情令海儿害怕,颤着声说:“你……你想做什么?”
刚那巴掌打下,她不得不接受现实,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她熟悉的景哥哥,因为那个疼她,给她温暖的景哥哥绝不会动手打她。
“你应该猜到的。”他的目光静静地停驻在她红肿却依然美现的脸上,微微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冷笑。
海儿惊恐,脚步踉跄地退开两步,眼角不小心瞧见他肩膀的伤口,因为刚才扯动,血又缓缓淌出。怕归怕,可身为医者的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流血,指了指他肩膀,细声道:“你……你在惩罚我前,要不要让我替你包扎伤口。”
她希望借着包扎伤口的短时间内,能想到最佳的方法,消除他对自己的误会。
景飒下床,高大的身形如神一般,朝她一步步逼近,海儿继续往后退,然而,没退几步,背脊顶着桌沿,已无路可退了。
“你以为救了我,就可以抵消以前犯下的罪吗?”他来到她跟前,双腿压着她,倾身向前,英俊邪气的五官慢慢往下压,他的气息近得让她一呼吸,闻到的几乎全是他身上混合药香的男性特有的味道。
“你……你别靠……那么近……关于……”她脸颊发热发痛,心跳加速,抬起微微颤抖的双手,抵住他要压下来的胸膛,然而,右手掌心湿腻感让她不敢用力,深怕会弄痛他。“关于下药的事,我可以解释的,并不是你想那样,我可以证明的。”
“证明?你怎么证明?”他嗤声冷笑。“除非你能解释为何下药?与你勾结那些人又是谁?否则……”
“我……”她有口难言。
“在得不到合理交代之前,你就是他们的共犯,所以,你要为自己所犯的错赎罪。”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没人能在对不起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赎罪?你……你想要我……怎么赎罪?”她结结巴巴的问道。他阳刚的身子压着她,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他阴沉的气息中。
因为顾及他的伤,海儿不敢莽动,但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钻进鼻间,思维顿时混乱。
他他他……靠她太近了……
他是她十年来除了师兄外,靠得最近的男人,这种心如小鹿乱跳的感觉第一次出现,教她不知所措的愣住。
她身上有股怡人清香,淡淡的,可能是药香,也可能是体香,再对上她那清澈宛如湖水漂亮的眸子,里头带着朦胧的水雾,他的心不由一悸。
“你认为呢?”他炙热的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窝里,看是暧昧的调戏却让她背脊一阵发冷。“十年没见,你身上有什么可以拿出来还债?”
“我……什么都没有,除了……除了这条命。”她这十年来都在山上,虽然偶尔会跟师父和师兄下山游医,积累经验和赚些零花,而她现在所用的银两,都是自己赚来的零花,所以想想,她身上没有值钱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想用你的身子还债?”景飒眼露轻佻的邪气,右手缓缓滑过她雪白纤细的颈子,顺着雪白的颈子而下,他的手顺势滑进她的衣襟领口。
对他突如其来的撩拨,海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