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攻来之际,海儿早在与他谈话的时候,在手中藏有一支针炙用的银针,蒙面人认定她不懂武功,轻敌之下,竟被她的银针刺穿了掌心。
蒙面人再次扑向她,她奋力一闪,然后手一扬,一把****由手中撒出,射向他的门面。海儿趁他闪避之际,迅速往门口跑去。
蒙面人进来的时候,已将守在门外的人弄昏了,所以通往外面的路畅通无阻,但是,当她由地下室走出来,豁然见到耀眼的阳光,她用手在眼眉处挡了挡,然后发现自己身处高台,她立即跑下梯级,突然,右边有一把闪闪发光的大刀朝她劈来,她奋力往左一闪,谁知踩差脚,倾身就在跌落梯级……
眼见她就跌落梯级,两道身影迅速扑了过来。一道黑色身影扑向前,勾住海儿的腰,脚尖踢向旁边的石柱,以力使力,身体一转,优美地划了一个半弧后才落地站定,而另一道白色身影也跟着过来,挡下朝他们击过来的大刀,并一掌击退握大刀的大汉,接着与里面出来的蒙面人打了起来。
景飒朝纠缠的三人看了一下,确定大汉和蒙面人并非赫连漠的对手,足尖一蹬,箍紧海儿的腰,准备施展轻功离开。
“想走?把人留下。”任啸天森冷的声音伴着掌风响起,黑衣人搂着海儿侧身闪避,接着第二掌又朝他脸门击来,他无法闪避,唯有将放开海儿,出掌接下。
“呯”的一声,双掌相接,目光相交,杀意尽露,然而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旋身再上,立刻又交起手来。
海儿被放开时,脚步不稳,也退后了两步,待稳定下来后,她焦急地喊道:“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他们这样打法肯定会出事,她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人受伤,因为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仇就结得更深了。
但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拳风、掌风,呼呼响起,就算听到她的声音,一时也难以收内力停战。转眼,他们对战百回全,风沙四起,四周的东西被他们的掌风击得飞起,再掉落地下。
那边赫连漠已将大汉制住,但蒙面人见来头不对,虚出一招,趁赫连漠闪避时施展轻功离开。
海儿见他们越大越激烈,不由心中急切,转身抓住赫连漠的衣袖,拼命摇道:“王爷,你快阻止他们啊!”
“阻止不了。”赫连漠打开折扇,态度悠闲得像在看戏,“他们打得正热闹呢!咱们就别扫人家的兴了。”
海儿见赫连漠不肯阻止,一咬牙,不顾一切地冲向打斗中的两人。“喂,你别去……”意识到她的动机,赫连漠想拉住她已来不及了。
而这边,景飒正内力至手掌,准备进攻,海儿的价入使他硬生生地收掌,但任啸天的拳头已挥出,虽然他也看到海儿扑了过来,急忙要收拳,便拳势已出,即使硬收,也只能收回三分力道,只见那拳,竟向海儿的背后直击去。
景飒急忙抱住海儿,转了个圈,以自己的背阻挡了一拳。
虽然任啸天已收回三分力道,但他得到东瀛达慕的真传,功夫非同小可,即使只有七成,威力仍是难以想象,只见景飒向前扑出三步才间定,胸口气血翻腾不已,脸色都发白了。
海儿吓得小脸泛白,急声问:“怎么?景哥哥,你有事吗?”她没想到他会替自己挡一拳,情急之下脱口叫他景哥哥,看到他脸色不好,她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
景飒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淡淡地说:“还好,我没事。”幸好他的功力够强,不然,被武功不在他之下的任啸天一拳击在身上,他肯定连站也站不稳。
“那就好了。”听他这么说,海儿才松了口气,人一松懈下来,她感觉到脚踝传来尖锐的剌痛,脚步站不稳,景飒急忙扶住她。
“你怎么了?”
“我……我可能扭到脚了。”她痛苦道。
闻言,景飒一言不发地把海儿抱起,径自走人,但没走几步,他们便被人团团包围住。
这时,任啸天走过来,指着海儿冷冷道:“你走可以,但她要留下。”
景飒微眯起眼,神情冷然,“如果我不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任啸天盯着被他抱在怀里的海儿,一丝冷冽的妒意闪过眼眸。两年前发现自己突然喜欢上海儿,他还没有表明心迹,她便失踪,如今好不容易两人重逢了,她喜欢上他的仇人,这教他如何不嫉妒?不痛恨?
“是吗?”景飒仍然一派闲然,仿佛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样,语气狂妄道:“这么一点人,本门根本不放在眼里,那就一起上来吧。”
海儿急急扯着他的手臂道:“景哥哥,不要打好不好?”虽然她不懂武功,可她见过景飒的残忍,他不会把那些人的生命看在眼里,若然真的斗起来,景飒即使只是一个人,仍能使这里血流成河。出来行走江湖两年多了,她仍看不习惯血腥,因此,她不希望见到景飒双手沾上太多的血腥。
景飒轻哼一声,“是他们逼我出手的,怪不得我。”
站在旁沉默看戏的赫连漠,突然插嘴道;“嫂子,你放心啦,我们不会让你见到不想见的场面,再说,这场恩怨也该到了结的时候。”
了结?他想杀了任啸天?海儿正打算质问他,不经意看到围着他们的人墙外多出一层人,形成了圈加圈的形势,看他们的衣着,并非任啸天的人,莫非是景飒的人?他是接来救她的,并非对她的生死不在乎?
思及此,她心底压抑多时的心情顿时如拔开云雾,但开心归开心,她仍没有忘记此刻处于什么状况。“求你,别伤了任啸天,别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