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魅含笑道:“以后还指望望远兄多多指教了。”
李望远淡淡看了风魅一眼,沉声道:“做好自己份内事就好,我没有什么可以指教你的。”
风魅面对他的不友好,微微蹙眉道:“望远兄毕竟是长者,我想就算是份内事,也应该需要望远兄多多指教。”
李望远根本不把风魅看在眼里,淡淡道:“若是份内事都做不好,我指教了,也没用,留着无用!”
风魅强忍着怒意,淡笑道:“望远兄说的甚是,其实将军有一个副将应该足以,却为何要再找一个,可怕是有些人连份内事情都来不及完成,所以才会再找一个,我也不知道那些自己都完成不了份内事的人有所指教了,恐怕倒是我应该指教指教动作慢,无效率的人!”风魅顿了顿,斜扬起嘴角,缓缓继续道:“不过,恐怕指教了也没用,这样的人留着无用!”
这话中的暗指和嘲讽,李望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这才抬起眼,仔细看了风魅一眼,转而沉声道:“将军,倒是找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风将军感到气氛的尴尬,苦笑道:“望远,你对我的态度,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秋魅毕竟对你不熟,别这样对人家。”
李望远微微点头,转而深深看着风魅,他眼神很犀利,有一种能将人看破的魔力,风魅不禁有些心虚了起来,甚至感觉他看出自己是女的了。
李望远眉梢微动,淡淡道:“随我去领令牌和盔甲。”
风魅还来不及应声,他已经起步了,风魅转眸看向风将军,只听风将军无奈道:“那孩子有些孤僻,但是深交后还不错,值得信任,没坏心的!”
风魅的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都说了孤僻了,还怎么深交呀!
将军的军帐边,有一个比将军军帐少少小一些的深灰色军帐,风魅随着李望远走了进去。
“若是以后需要在军营留宿,这里便是你我的住处。”他沉声道。
风魅微微一惊,“你是说,我和你住在一起?”
看出风魅的不情愿,李望远淡淡道:“想和我同住,恐怕没什么机会,若是留宿,只会是你我轮班,见面也只是交替班的时候。”
风魅暗暗松了口气,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里来。
这里的摆设大多为绿色,帐篷内有一株枯草,但是却用极为好的花盆装着。
风魅略感疑惑,走上前想要触碰那枯草,李望远却像被踩到了尾巴,焦急咆哮道:“不许碰!”
风魅完全不在乎他的咆哮,越是不让自己碰的,她反倒更是起了兴趣,非要碰不成,但是当手指刚要触及到那枯草叶的时候,李望远一拳袭了过来,他的拳力很猛,很快,但是风魅却也不是什么善类,一掌竟准确的紧紧握住了他的拳头,手中暗暗运用内力,将他的手只手臂全全冻住。
李望远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十六七岁的少年,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
风魅勾起一抹略带蛊惑的邪笑道:“本公子似乎吓到你了!难道李副将就这点见识?”
闻言,李望远一脸严肃,心道:不过是一个内力稍高的小子,自己为什么感到那么害怕,他的内力很古怪,为什么不像他这个年龄可以拥有的?难道是什么高人传到他体内的?
此时的风魅已经把玩起了枯叶,邪笑道:“这盆枯草有什么故事吗?你好像很在乎似得!”
“放下它。”李望远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凄哀。
“放下它?我就是不放,那又如何?你不是我的对手!想让我放下它,倒是可以用你的故事交换,若是我觉得故事不错,也许就会安然放下它!要是你不说,那我也会放下它,但是却只是松开手,它的命运会如何呢?”风魅突然使坏的松开手,李望远的心和坠落的花盆一样揪起,风魅却在那花盆和大地亲吻的那一秒,迅速将花盆接住,挑眉戏谑道:“怎么样?是不是害怕了?”
李望远用内力将拳上被冻结的穴道冲破开,一个飞身扑上前,风魅身影轻盈,淡笑躲过,讥讽道:“你不行!”
李望远的眸中燃气一丝温怒,又是数次扑去,数次拳击,却尽被风魅一一轻松躲过。
“你很无赖!”李望远气恼道。
风魅邪魅笑道:“越是不让知道的,我越是喜欢去知道,大概这就是无赖吧!”
李望远的眸光带着淡淡黯然,低沉道:“我在等它开花。”
“开花?都枯死了,开什么花呀!”风魅不禁觉得好笑。
“它会开花,一定会!”李望远那不容置疑的眸光,让风魅有些错愕。
风魅疑惑问道:“它开花又如何?”
李望远沉默片刻,沙哑道:“它开花,我便可去找她。”
“女人?”风魅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李望远不言。
风魅知道这是默认,淡笑道:“恐怕是那女人故意刁难你!”
“也许吧。”李望远的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风魅好奇问道:“敢问是谁家女子,居然如此大胆,刁难堂堂李副将!”
李望远不言,目光却落到墙上的一副画上。
风魅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禁愣住,心道:这画中人,不就是自己救下的杜微!
风魅蹙眉问道:“是风家的雅然?”
“你怎知道?”李望远的声音带着几丝敌意。
风魅有些哭笑不得,苦笑道:“你不会是吃醋吧?我可对她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