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切都是空
屋外的店门已经关了起来，整个大厅只有他们几个，皇上，亭妃，清秋，卫斯理，随，还有盟主……
皇上看了一眼众人，最终将眼睛落在了那个盟主的身上，“你可以先回去了，婚礼已经举行完了，现在这里是我的家事！”皇上不管这人到底给他什么感觉，都不是自己人，还是……
而那个盟主则是深深的看了皇上一眼，然后离开！
皇上也觉得那眼神实在奇怪，有种似曾相识，有种……“你等一下！”皇上喊住了要离开的人，“你是谁？”轻轻的问着。
“我是谁？皇上，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做了自己不应该做的事，现在还来问我是谁？”没有任何预警的，声音完全不同于刚才说话的那样，这声音让皇上和卫斯理都为之一振，而清秋则一脸不解的看着卫和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奇怪！
这时，卫冲上前去，拉着那个男人的手，然后在他的脸上细看，然后了然的笑了笑，“兄弟，你没死！太好了！”说完，就来个大大的拥抱，让在场诉人更是不解，而那个男人也出奇的回抱了卫，两人真的像是久违了没见面的好兄弟。
“卫，他是谁？”清秋问着，而皇上也等着。
“清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个男人转过脸，静静的看着清秋，眼里也有着一丝不解。
“清儿……你叫我清儿，你是谁？我认识你吗？”清秋歪着头打量着，她根本就没有见过他啊！不会是已经清秋认识的吧！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你的瑾哥哥啊！你从小最爱粘的瑾哥哥啊！那年，我们在你家那个后院长的山上，我们说过了，一年后，你将是我的新娘，可是，我失言了，我被人暗杀，然后掉到崖下，是以前的老盟主救了我，我没有死去，可是，当我回来，你却已经嫁给了他……”瑾指着皇上，然后痛苦的回忆着，“你知道我多伤心吗？那时候我都差不多死了，可是我怕你因为我的离去而想不开，在鬼门关转了一圈，死活的回来了，可是却得知你嫁人了，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原因，我没有回宫，而是接了盟主之位，可是却没想到，打听来的事更是让我痛彻心扉！”瑾更加走近清秋，吓得清秋直往后退，“可是，你在宫中过的并不快乐，我知道，他……”再次指着皇上，“他抢了我的爱人，却不好好爱着你，不相信你，让你过得并不好！却在后来听属下们说，你被打入了冷宫，不久后冷宫失火了，你……”走上前抱着眼前的佳人，清秋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但是他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她也就不说话，静静的依在他的怀里，或许是减少自己的内疚！“如风回来后，说他认识一个很奇特的女子，叫宁清秋，那时，我感觉到那个就是你，所以，这次来参加的他的婚礼也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推测，可是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的眼里已经没有我的影子，你的心里……我……也已经没有了！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有点失控的放开清秋，然后一拳打在了桌子上，慢慢的桌子裂了，桌腿也断了，可见那功力在多深。
“那个……我……”清秋无语了，哎！怎么办？原来自己根本不该来这里的，或者自己根本是个误闯入人家的感情，现在，真正的清秋不知……哎！如果她知道，她心爱的瑾哥哥并没有死，她会如何？转脸看着皇上，发现皇上嘴张着，眼里一片惊喜，可是却在瞬间变成了痛苦！而卫也是痛苦的！
这……这……要怎么办？瑾和卫心里的爱是那个曾经的清儿，皇上的心里也是那个曾经的清儿，而自己在这里到底算什么？在他们的心里，或许没有丝毫她的位置吧！自己始终是个……从头到尾都是个替代品吧！
“你真的是瑾，南宫瑾？”皇上轻轻的问，像是怕错了一样：“可是，你的脸……”皇上指着那个平凡的脸，那根本不是那个阳光般的瑾的脸！
瑾抬手在脸侧摸着，然后轻轻的一撕，将那张平凡无奇的脸拿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张绝色的男人，剑眉紧拢着，双眼有着不一样的眼神，高挺的鼻梁，厚蔳适中的嘴唇，完美的脸型，此刻脸上有着深深的痛楚，但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原有的魅力。
面具下的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深刻，曾以以为他离开了，可是现在却深深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下子，皇上也有点手无足措了，想着当时父皇临终的话语。
“皓儿，要不瑾的离开，朕并不想让你继皇位，父皇知道你是个很能干的男子，可是，你的心里太没有信任了，父皇怕你哪天会伤害你身边最亲的人，父皇知道，当年你的母妃的事，让你对父皇一直恨在心中，可是，皓儿，你知道吗？在父皇心中，儿子都是一样的，只是父皇有不得已的苦终，父皇是皇上，或许是个好皇上，但却不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现在父皇要去见你的母妃了，我会好好的和她在一起的！皓儿，要相信自己深爱的人，不要像父皇这样，到失去了，才后悔，那已经太迟了！”
皇上眼泪出来了，父皇真的说对了，自己真的后悔了，自己真的如父皇说的一样，就是因为没有信任，自己才会落的心爱的女人不惜放火烧了宫殿而逃了出来……现在更是不会和自己一起回去的！
再看一眼清秋，眼里已经好似有着什么决定，然后静静的转身走到亭妃面前，说了句：“亭妃，我们回宫吧！”然后想转身再看一眼那个让他的心有了心动的感觉，现在又让他有了心碎的感觉的女人，可是他不敢！他静静的站在原地，仿佛在等着身后的佳人会叫住自己，可是两人都没有说话，然后他提起脚，拉开门，离开了！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可是皇上和亭妃还是离开了，只是夜幕布下的黑影显得有点孤独！
清秋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的时候，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在了地上！
留在屋里的另两个男人则是陪着她静静的，也没有说一句话。
清秋转头对卫淡淡的说，“你照顾一下瑾……瑾哥哥，我先回房了！”头也不回了走上楼去！
坐在房间对着窗口的月亮，然后静静的看着那弯弯的月亮，天空乌黑的云层偶尔会遮住月亮的纯洁，此刻她的心里也是一团乱……
皇上或许是真的对她动了真情，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那些真情是不会有假的，可是却没有太多的相信，他心里或许有着灰暗的一面，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卫，怎么说呢？或许他爱的是以前的清秋，他并不了解自己，因为他不知道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皇上也不知道，可是和他朝夕相处的是她！至于那个叫什么瑾的，她从来没见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她，他爱的是那个曾经的清儿，并不是她，这个好处理，或许是时候和他们说清楚了，她不想让自己陷入感情的沼泽了！那样子太痛苦了！
说讲就讲，或许现在就去卫的房间，然后把所有的事都和他们说清楚，如果……算了，现在不说如果！如果再多也不见得有用，还是先和他们说了再说。
清秋从桌前起身，将窗户关了起来，留上一盏灯然后拉开房门，却发现，两个男人都在自己的屋外，正好！也就不用自己去找人了！
清秋对屋外的点点头，然后闪开身子，好让两位都进来，而门外的两人则是不解的看着清秋，这三更半夜的，让两个男子去她的房间好像不太好吧！彼此看了一眼，然后卫像瑾点点头，两人都进去了！
清秋坐在桌前，为两人各倒了一杯水，然后看着他们。
“清儿，你变得不一样了！”瑾开口了，说出了心里的话，以前，清儿虽然很喜欢自己，但是却从来不曾如此看过自己，每次都是他让她看他的，可是几年不见，不止这不一样，很多很多都不一样了！
卫斯理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清秋，他能感觉出来，清秋一定是有话和他们说，所以他在等她说话。这么多年，虽然不是时刻在她的身边，但是，她的确不像小时候那般活泼可爱，有的是多了一份静，冷静，遇事不会再无助的哭，而是很理智的分析着，如那次失去孩子，虽然很心痛，但是，她可以很冷静的做出保护自己的举动，就是装疯，没有其他人知道她的所为，刚开始就连他都差点相信她真的疯了，或许是她当自己是朋友吧！
还有就是她让自己教他武艺的时候，那时眼里的坚决让他答应了，他以为，以一个千金小姐根本无法坚持学习武艺的坚辛的，可是，她又让他大为改观，在短短的数月，轻功真的不错。那时她的他说，她要报仇，因为他杀了她的孩子，可是后来，她又说，他虽然不是个好丈夫，但是决对是个好皇帝，所以她选择不杀，他虽然相信她以这个原因而放弃报仇，但是，更多的原因是，她还爱着他……直到有一天，她说要离开这里，让他带她走，同样他没有问原因，而是静静的安排好，走的那天，她和她的侍女说了原因，两人尽然火烧冷宫离开了，虽然后来没有在一起，但是他知道，他很想他，出宫后，师傅传信来说，要他去救个人，他不得已离开，没想到，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是名满云山南州的天香楼幕后老板了，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让他对她寡目相看！
“你也看出我不一样了……呵呵……原来自己真的做不到和她一样啊？”清秋呢喃着。
“什么？什么她？”瑾出声着，感觉事情不在是那么简单了，他仔细的看着她的脸，发现她的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啊！可是为何她的话如此奇怪呢？”你说的她是谁？你又是谁？”
“我……好吧！现在你们听好了，其实我并不是她，她已经死了……而我只是无意中介入了她的身体！”清秋老实说了，看着他们眼里的不懂，清秋笑了笑：“听不懂吗？”两人点点头，“借尸还魂听过吗？”瑾的眼睛瞪的更大，只有卫思考这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真正的清秋早已死了，而你只是借她的……”卫很难相信书中的事尽然发生在他的眼前，而且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身上。
“什么？你说我的清儿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你和她长得一样，怎么可能？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因为你喜欢上了南宫皓了，因为你已经变心了，所以对我说谎对不对！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之事！一定不会的！”瑾站起身，对清秋大吼着，俊郎的脸上有着失去爱人的心酸与痛苦！
“瑾……瑾哥哥，我就和清儿一样的叫你吧！不止你们不相信，其实我自己都不相信，在一年前，我还是个快乐的工作者，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有着互相关心的朋友，可是却在那时，发生了意外，我连人带车掉入了河中，然后醒来，自己已经在一个贴满红喜字的新房中，自己身穿着大红喜袍，脖子上有一条鲜红的口子，脚底下一把匕首，房间里的摆设完全是我不熟悉的！当时我以为自己的做梦，可是身上的疼让我不得不信，我真的不在是我了，我已经穿越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个在我们那里称之为古代的地方！……”清秋叙述着，心里很平静，因为那时的慌张已经早已过去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车子？什么工作？怎么可能？血？匕首？”瑾呢喃着。“你是说，清儿……清儿她在她新婚那天就已经自……杀……”不会的，清儿怎么会如此傻呢？都怪自己没有早点告诉她，他还活着，可是，那一年自己也是生死不明的！
“是的！她因为你的死而选择去陪你！”
“不会的！不会的！这些是你不爱我编的谎言？对不对！”瑾仿佛受伤的动物一般摇着清秋的身体。
“还认识这个吗？”清秋从梳妆桌前拿来一个手饰盒，递给他，当然里面有着足以证明她已经离开的。
瑾颤抖着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通透的玉，他当然认识，这是他那时送给她的订情信物，瑾拿起来，发现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瑾，你答应我，一年后我会当你的新娘，可是，你失言了，你没有来娶我，而我却被逼着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而且还是你的兄弟，我不想嫁，可是母亲，父亲的性命都在他的一念之下，我嫁，可是，我答应过你，只做你的新娘，原谅我不能与他人成亲的决定，我要去找你，瑾，你一定要在皇泉路上等我，我怕……我怕孤单……我怕我找不到你……等我……
瑾的眼泪如水珠一般落在了那张白纸黑字上，那是她的字，那是她的话，那……她真的离开了，真的死了……
坐在桌前好久，没有人说话，因为卫也一样难以理解，那么一个鲜活的人，就这样离开了，而对面这个女子尽然是……
卫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心里像是有个大疙瘩一样！
这么久，一直以来，一直以来，以为她是她，所以，不论什么事，都想着她，护着她，没想到，这一夕之间，什么都变样了，这叫他如何接受。
其实也不然，自己也不这样对她对了心，想起她那天的舞姿，想起那时，皇上呆在别的宫中，而她一个垂泪的坐在琴前到天明，是那么的心痛，那一幕幕那么的刻骨铭心，是的，他同样也爱上了她，那份爱也因为眼前这遇事冷静处理的女子，爱的不计任何代价，哪怕是会得罪当今天子，也要将她从宫中偷了出来，只为能让她开心，其实一切已经变了样，其实他已经爱上她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