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瑾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放着一个瓶子,瓶子底下压着一张字条,说实话,这字真不好看,跟狗爬似的。
看着字条上面的字,苏忆瑾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真是一个别扭的男人,不过她摸着脖子上的伤口,还是没法这么轻易的原谅这个男人。
只不过对于他送过来的药,苏忆瑾倒是没有扔掉,而是在洗过澡后,涂抹了上去,一股清凉的感觉瞬间在脖子间散开,等抹完的时候,她感觉已经没那么疼了。
第二天苏忆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的淤痕确实都已经没有了,她也不用再戴那条丝巾了。
“小姐,你醒来了,早饭已经做好了,你是现在吃吗?”
苏忆瑾出去的时候,看到马夫已经在不远处忙着,而翠柳一看她出来,也是赶紧打着水过来。
“你们先别忙,我有点事情想跟你们说下,都跟我进来吧!”
苏忆瑾想着,那个男人说三天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而且苏忆瑾离开的时候不想惊动任何人,到时就像是不告而别。
而她手里的钱,就需要分到两人的手中,这也是她之前就想好的。
“二妹,昨天我出去调查了下,要是你想要离开这里的话,需要有个介绍人,而这个介绍人还好只是要钱,所以咱们要离开的话,可能不会太过复杂。”
苏忆瑾还没先开口,马夫就先开口了,想必昨天他出去一天忙的就是这一件事了。
“大哥,这件事先不忙,我叫你们进来,是想把这些给你们,这段时间多亏了你们的照顾,希望你们不会嫌少。”
苏忆瑾拿出来的正是她昨晚就分好的钱,三份,每个人的份额都是一样的。
其实苏忆瑾是想给两人多分点,但是她也知道,在这种地方,没钱寸步难行,况且她还要去寻找真相。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这些钱都是夫人给你的,我们怎么可以要?”
翠柳打开手帕一看,上面躺着的是一沓的钱,她就像是拿着烫手芋一般,直接扔到了桌子上。
翠柳虽说拒绝跟苏忆瑾离开,但是性子并不坏,所以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是对不起苏忆瑾了,怎么好再拿钱的。
“二妹,三妹说的是,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钱我们不能要。”
马夫脸色也有些不好,可能是没想到苏忆瑾叫他们进来是准备说这件事的。
“大哥,翠柳,这些钱你们就拿着吧,不然我心里不安,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就不要劝我了。
大哥,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这次我只想自己离开,只要离开了这里,到了海域上,我就安全了。
你们祖辈都生活在这里,你们的根在这里,所以,这一次,我希望你们可以听我的,把这些钱收了吧!”
苏忆瑾的声音里带着祈求,她重新把钱拿到手里,然后塞到了两人的手心中,眼睛里闪着泪花,一脸坚决的说着。
“二妹,既然你都决定了,那就让我送你吧,既然你要离开,咱们就要找个介绍人,这件事我会帮你办好的。”
马夫动作上有些踟躇,他知道,苏忆瑾是认真的,所以只是略微考虑了一下,就开口说着。
“大哥,谢谢你,翠柳,你是个好姑娘,相信以后咱们还可以见面的,好了,不哭了,哭就不漂亮了。”
苏忆瑾伸出手给翠柳摸了一下脸上的泪水,然后笑着开口说着。
因为这件事的原因,所以早餐都吃得有点食不知味的,等到吃完了,餐桌上还剩下大半的早餐。
“二妹,一会吃过饭后我出去探听下,看这件事需要找谁,有了结果我就回来。”
马夫随意擦了一下嘴角,他是个粗人,心里虽然难受,也不会显露出来。
“嗯,大哥,谢谢你,其实这件事不急,可以晚点再去!”
苏忆瑾怎么会跟他们说,已经有人主动跟她说要带她离开的,毕竟这件事看起来就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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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
自从夜家跟四少都离开后,A市像是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就连之前那些互相厮杀的商人,似乎也少了那份心。
“小马哥,你快点,电影就快开始了!”
自从楼焱冥离开后,小马不止要兼顾楼氏的总裁,甚至是夜家的,还有寒傲尘的,苟询的,几人名下所有的产业都需要他顾及。
一开始小马确实是手忙脚乱的,特别是对于小凤,他感到非常的抱歉,不止没有时间陪她,就连承诺过的婚礼,也是没有举行过。
小凤似乎是知道小马的心思,直接把人拉着上了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两个红本本。
小马问过小凤,可后悔过,小凤说了,这辈子能遇上小马,就是她最幸福的事情。
两人虽说是没有办婚礼,但是小马也不想委屈了小凤,最终还是在小凤的家乡办了一场轰动的回门宴。
而小凤的家人跟弟弟还有妹妹,也全都被小马给安排上来了A市,因为他知道,在自己跟小凤相爱后,他就多了很多的弱点。
“再等我一分钟,等我把这个文件签了,马上就走!”
自从结婚后,小马不是在公司里,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有时两夫妻一天都见不到一次面,今天好不容易小马抽出时间说要陪小凤看电影的。
“小马哥,你要是忙的话不然咱们就不去看了,我就在这边陪着你,其实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满足的。”
两人结婚后,小凤也没有疏于对苏忆瑾那个花店的管理,她依旧每天去上班,然后下班才关店,回家。
“这部电影是之前你就想看的,我好了,咱们走吧,老婆,委屈你了!”
自从楼焱冥走后,小马强迫自己逐渐的变强,虽说有夜家跟楼焱冥留下来的人,但是很多事情还是需要他决策。
小马知道,自己就算是在外头做得再好,却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对于妻子,他有太多的亏欠。